今兒就很火大,甚至覺得肚子都隐隐作痛的疼起來了。
心情不好,就想出去逛逛,花園裏,迎面遇見了雲格格。
雲格格美貌,這會子被李氏遇見了,李氏也開心不起來。
“奴才給側福晉請安。”雲格格福身。
“雲氏?生的不錯。”其實,雲氏進府那天就來拜見過了。
“奴才不敢。”雲格格忙低頭。
“你好歹也是格格,盡管學了那狐媚樣子作甚?莫不是,與那狐狸精住的近了,沾染了妖氣?”李氏說罷,還用帕子掩唇一笑。
雲氏卻臉一白:“奴才不敢,也不知側福晉的意思。”
李氏本來就是奚落一句,讨厭葉棗也讨厭雲氏,但凡能伺候四爺的,她都不喜歡。
本來一句也就過去了,可是,雲氏這樣,她倒是更生氣了:“怎麽,我還說不得你一句了?這麽委屈?”
雲格格就往後一退害怕的看了李氏一眼:“奴才不敢。”
“趙富貴拉她過來,我能吃人?”李氏冷哼一聲。
趙富貴看着雲氏這樣,也有點生氣,這是什麽做派?
“格格這是做什麽?不過是聊天兒,您這什麽意思啊?”趙富貴冷哼一聲就往過走。
本來就在半扇湖邊兒上呢,這趙富貴一動,雲氏就往湖邊又近了一步,眼看着就要掉進去了。
趙富貴不敢動了,萬一雲氏落水了,那就不好了。
不過,雲氏忽然抓住趙富貴:“公公,側福晉,奴才不敢了,奴才不敢了,奴才不會水的啊!”
緊接着,趙富貴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雲氏頭朝下,栽進了半扇湖裏頭。
緊接着就是雲氏的丫頭大叫。
“李氏,你太放肆了!”福晉的聲音出現。
她沉着臉從暗處出來就指揮人:“還不救人?”
李氏又是驚又是怒,肚子猛然疼起來,竟不能反駁。
福晉眼神微微一閃:“扶着雲格格回去,叫太醫進府,去請主子爺!”
竟是不管李氏的意思了。
李氏在自己奴才的攙扶下回自己的院子,人已經氣的不行了。
這頭福晉給楊嬷嬷使眼色。楊嬷嬷會意。
藥是不能用的,不過這時候,李氏胎像不太好,也不需要用藥了,好機會。
福晉無子,側福晉卻接連生子,這不是叫福晉坐不穩麽?
還是處理了吧。
葉棗與阿圓躲在一個角落,全程觀看。等福晉等人去了雲氏的錦繡閣,她才冷笑:“住的離花園太近也不好,看見的全是龌龊。阿圓你看呢?”
阿圓咬唇:“雲格格那裏是看得見福晉的,李側福晉身後一個丫頭也看見了,卻不說。”
“所以啊,你說我隻是一個侍妾如何敢生孩子?”葉棗冷笑。
“咱們回去吧?”阿圓見她不高興,忙道。
“現在回去,惹人懷疑,我們繞路去别處走走,這件事,就當不知道。”葉棗道。
阿圓想了想也點頭,确實不知道好。
四爺很快就來了,不是多緊張雲格格,而是憤怒,側福晉推了格格進水,這叫什麽事!
福晉一見四爺就跪下了:“是臣妾的錯,沒管好後院兒,叫爺費心了。”
福晉有福晉的難處,她無子,對李氏,也确實有時候無能爲力。
四爺不能怪她:“起來吧,不怪你,李氏越發不像話了。”
四爺扶着福晉起來道。
“今兒臣妾也沒法替李氏說話了,臣妾親眼所見……”福晉歎氣:“隻是……李氏有孕,爺先饒了她,孩子要緊。”
四爺冷哼:“爺就缺了她一個孩子!?”
福晉忙說不敢。
雲格格昏迷,這會子悠悠轉醒就喊了一句:“側福晉。奴才不敢了。奴才不會水啊……”
然後猛的睜眼,就看見了四爺和福晉。
福晉歎氣:“可憐見的,吓着了。”
四爺看了一眼,遍道:“養着吧。”
雲格格忙謝恩,還沒說什麽,就見蘇培盛進來道:“爺,李側福晉那頭……見了紅……”
四爺皺眉:“太醫呢?”
“太醫還沒來,府醫過去了,說是……怕是……不太好了……”
蘇培盛一臉的悲傷。
四爺擡腳就走,福晉跟着。
四爺便道:“你留一留吧,這裏安排妥當,别叫雲氏受委屈。”
福晉忙應了,送四爺出去。
四爺又到了錦玉閣外頭,就遇見了葉棗。
她穿着淺粉色的對襟小襖,手裏拿着一枝開的好的迎春,一臉的笑,正和阿圓說話呢。見了四爺,笑的更開懷。
蘇培盛琢磨,這要是換個人,估計要倒黴,畢竟四爺這會子不高興麽。
但是,是葉姑娘,那還真不好說……
果然,葉棗還沒請安。四爺就擡手:“去哪了這是?”
“回爺的話,去花園了,迎春開的好。”說着獻寶似得舉起花兒來。
“嗯,好,回去吧,這幾日别亂跑,想吃什麽,叫膳房給你做。”四爺溫和道。
葉棗哦了一聲,收起笑意,忐忑的用那一雙狐狸眼偷看四爺。
四爺好笑卻故意闆着臉:“還不回去?”
葉棗吓得一抖,撒腿就跑……
四爺看着她的背影搖頭,然後才走了。
蘇培盛在心裏給葉棗豎起大拇指,這小侍妾,絕了!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能叫四爺分心!
李側福晉這裏,亂成一鍋粥了。
四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李氏已經要臨盆了。
四爺臉色很難看。
六個月的身孕就臨盆,不必想也知道孩子活不成……四爺臉色能好看才有鬼。
屋裏,李氏撕心裂肺的生孩子,不是足月,這是強行啊。
她痛的死去活來的,不過還算快,一個多時辰。
就在福晉安頓好了雲氏之後趕來,李氏已經生了。
果然是個男孩子,還哭了幾聲,就沒了。
太醫束手無策,這孩子皮薄的内髒都看得見……怎麽可能活着?
李氏就跟被抽了渾身骨頭似得難過,四爺也黑着臉走了。
李氏自己作死,竟連孩子都沒保住,四爺能有好臉色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