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我真是不舒服,你就回去吧。”葉棗更難過的樣子了。
小桂子來火了:“得,随您!您不樂意過好日子,都随您去!”
說着,就甩袖子走了。
回了前院,就面色不太好的找蘇萬福去了,蘇培盛在屋裏,他不敢進去。
這事辦的……
蘇萬福見他耷拉着腦袋,也是意外,不就是去請葉氏?這多大點事,還能出問題?
“怎麽着?得罪葉姑娘了?”
“哪兒啊,葉姑娘說了,身子不适,怕沖撞了主子爺,不來了。”小桂子一臉的懊惱。
“身子不适?病了?叫府醫了沒有啊?”蘇萬福也是詫異。
“哪就病了,奴才瞧着,是較勁兒呢。”小桂子嗤笑:“人家如今也是得寵的人!”
蘇萬福又愣了一下,不能吧?往日裏看着,葉姑娘不傻啊!這會子,是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得,你回去吧。我這就去禀報一聲兒。”蘇萬福心道,葉氏你自己作死,可怪不得爺爺我啊。
蘇萬福進去,請安之後,就很是難爲情的道:“回主子爺的話,葉姑娘那,說是身子不爽利呢……”
四爺嗯了一聲:“病了?叫府醫去看過了沒有?嚴重麽?”
蘇萬福一聽四爺這麽關心,心裏就越是幸災樂禍,一會知道葉氏裝的,四爺得火大死吧?
“奴才聽小桂子說了,葉姑娘沒請府醫,瞧着也……不像是病了。許是,哪裏不爽利,小桂子看不出來?”蘇萬福賠笑。
四爺怔了一下,擺手:“出去吧。”
蘇萬福盼着四爺發火呢,四爺卻沒有,他挺失望的出去了。
四爺倒是心情很……微妙。
放下茶碗,擡眼看蘇培盛:“你說,葉氏這是跟爺鬧脾氣了?”
蘇培盛心說,得,四爺沒生氣,這葉氏,要真是鬧脾氣,那麽,這個頭開的不錯啊。
蘇培盛賠笑:“奴才不敢說啊,這……許是真哪裏不适?”女人麽,總是有不适的時候啊。
四爺笑了笑:“嗯,既然今兒她不想伺候,就算了。”
也沒說罰,也沒說下回什麽時候,倒是很有心情的忙自己的事去了。
錦玉閣裏,自打葉棗拒絕去前院,阿圓和阿玲就緊張起來了。
葉棗卻很有心情的跟煤球玩兒呢,心裏想着,總要鬧一下的。
總是恭敬着,小心着,遲早叫四爺忘了。
一個有些小性子的侍妾,多好啊。
還是個美麗的,軟軟的,小姑娘……
四爺要不是個粗人的話,總是會接受的不是麽?
要是,一次兩次鬧一下,就徹底失寵了,那葉棗也就不必奮鬥了。真的,這樣的四爺,奮鬥也沒機會出頭的。
所以,她想得很開,自然不會覺得難過了。
雲氏這裏,自然是知道了葉棗沒去前院的事。
也是葉棗故意漏給她的。
既然住在她身後了,總要叫她清楚,雲氏什麽性子的。
要是就此搬弄是非,也好叫四爺知道。
雲氏好笑不已:“這葉氏,過去就是這樣的?”一個侍妾,敢跟四爺甩臉子?
“這可沒有,奴才在府裏可久,沒見葉氏不懂事過啊。”綠柳不是剛來的,她是從洗衣房調出來的,所以,府裏的事還是知道些。
“奴才想着,許是葉氏真不舒服了?畢竟這幾日,她都避開的,沒道理一下子不懂事了吧?”綠腰道。
雲氏點頭,心裏也是這樣想的,許是真的不舒服了。
這一夜,四爺就沒去任何人那裏。
接下來的三日,四爺跟太子爺忙碌,就沒進後院。
等他終于閑了的時候,又想起葉棗這個小狐狸了。
這回,叫李安康去請的。
“姑娘,您這是何苦?上回沒去,就隻當是情趣了,今兒還不去,四爺可是要惱了的。”李安康站在錦玉閣門裏頭,很是有些哭笑不得。
這葉姑娘,還說身子不适呢?
葉棗笑着,将一個大荷包塞過去:“公公隻管回去,我今兒真是不适,豈敢騙主子爺的?”
李安康墊了墊荷包,有些無奈:“姑娘,你的心思,奴才我知道,隻是你也看看身份,憑良心,奴才不希望您就此失寵了。”
到底,葉氏給他上供最多了。顯然,他是葉氏選好的前院能交往的奴才啊。
“公公盡管去吧,我心裏知道。”葉棗也不與他多說什麽,笑着福身。
李安康搖搖頭,将荷包塞進懷裏,轉身走了,心說,該勸也勸了,主子爺生氣了,也不是他的事了。
李安康将事情與蘇培盛一說,蘇培盛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搖搖頭,去給四爺回話了。心裏怪生氣的,要是四爺火了,這不是倒黴了?
四爺隻需看他一眼,就知道葉氏不來。
四爺還蠻有心思的,剛才就一直等着,心說這小狐狸的小脾氣這回不知好了沒,就見了蘇培盛這耷拉着腦子的樣子了。
“怎麽?葉氏還說不适?”四爺失笑。
見四爺這一笑,蘇培盛就在心裏豎起大拇指了。得!四爺哪裏就生氣了?不僅不生氣,還高興呢!
這葉氏,有兩下子啊!
“回主子爺的話,奴才琢磨着,這葉姑娘,許是真有不舒服的?”蘇培盛自己都覺得這話說的假了。
四爺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得了,研磨吧。”
既然小狐狸要鬧,今兒就不見了,還是忙公事吧。
蘇培盛忙哎了一聲,心說主子爺,您對這葉氏可是真不賴啊!
這一回,雲氏就知道了,這分明就是葉氏不肯去啊。
今兒白日裏,還聽見葉氏的人和她自己在花園裏玩兒呢,晚上就不适了?
心裏詫異了一下:“這葉氏,真是膽子大?還是就得寵到了這一步了?”
“這……奴才想着,葉氏是大膽了。”綠腰也詫異啊,一個侍妾,敢這麽作死?
雲氏手緊了緊:“且再看看吧。”
就算是大膽,隻要是四爺不看見她了,那又如何?一個侍妾罷了。
隻要她不阻攔她的路,随便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