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日,剛到了黃昏時候,高氏就開始準備了,按說,是四爺該來用個膳才對。
所以,一早就打扮起來。
葉棗這裏,知道高氏進府,心裏沒有什麽感覺,四爺女人多了去,如今才哪到哪呢。
吃醋也輪不着她。
隻是,算計着,高氏進府之後,能有什麽變故,她如今,可不着急見四爺。
“姑娘,今兒膳房忙着呢,咱們的膳食還好些,奴才去的時候,武格格那邊可等着呢。”阿圓道。
“嗯,這就對了,我這是還有餘溫呢。武格格那麽,從頭到尾,就是個冷竈啊。”葉棗笑了。
如今可不就是武格格最難過了麽?
宋格格那邊有懷孕的許氏呢,膳房不會怠慢的,順帶着,張氏也跟着受惠了。
常氏這邊有李氏,也不會空着她的膳食不給。
算來算去的,不就是從來無寵的武氏這裏最尴尬了麽?
“今兒的膳食不錯呢,都是姑娘愛吃的,姑娘快洗洗手用膳吧。”阿圓笑道。
葉棗嗯了一聲,就在阿玲幫助下洗了手,然後坐在桌前。
果然是色香味俱全,都是她愛吃的,笑了笑,就拿起筷子。
也不知這格格們進府的溫度是多久,四爺什麽時候來,不過,眼下個把月,還是不會叫膳房虧待的不是麽?
那小順子,那麽多銀子不是白拿的。
當日夜裏,四爺果然去了高氏那裏,這也是規矩不算什麽。
次日一早,高氏去福晉那裏請安,這也是規矩,第一次侍寝之後,總是要去給主母問安的。
福晉随便教導了幾句,又賞賜了東西,就叫高氏回去歇着了。
李氏跟着給了賞賜。
四爺的賞賜是一大早就給了的。
選秀之後,康熙爺要出巡,所以四爺最近也忙着,高格格進府之後,四爺倒是輕松了幾日。
連着往高格格這裏來了三次。
一時間,高格格在府裏,也算是得寵的人了。
三月十六,康熙爺起程南巡去了,帶走了大阿哥和幾個年紀小的阿哥。
同一日,耿格格和雲格格進府。
耿格格被安排在了南院,和高格格住了個對門兒。
而雲格格,就住進了錦玉閣後頭的錦繡閣。
錦繡閣可比錦玉閣好多了,至少是修葺過的,畢竟也是格格住,不是侍妾,所以,這也是應該的。
隻是,本來這西邊,就住了一個葉棗,那是說不出的方便的。
如今麽,這錦繡閣就在錦玉閣的後頭,又離得不遠,葉棗多少是有點不便了。
好在兩人身份不一樣,也不必時時碰面的。
不過,葉棗還是跟着規矩,在雲格格來的時候給她請安了一回。
雲格格生的很是貌美,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薔薇。
性子麽,看着也是極其溫和的,笑盈盈的叫了起:“葉姑娘是府裏的老人了,我才進府,不懂事。要是有什麽不周到的,姑娘見諒。”
葉棗冷笑,這位,說的話倒是擡舉她了麽?
不過,也得看看一段時間,是真的和善,還是裝的。
一般來說,長得這麽好看的姑娘,毫無心機的也是不多的。
“奴才不敢當,奴才隻是侍妾,格格您是有前途的。”葉棗就恭敬道。
雲格格笑說了幾句話之後,葉棗就告退了,人家剛進府,不得等着四爺來麽?
雲格格和耿格格給正院請安之後,各自回了自己的住處。
都叫了水洗漱好,等着四爺上門了。
到了算着四爺差不多來的時間,葉棗就帶着阿圓出門了。
雖然,府裏沒什麽地方去,不過,想要找個地方還是不難的。
主子們的去處不好找,奴才們的還不成?
于是,就拐去了針線房坐着去了。
針線房都是人精子,這會子見了葉氏,心裏也知道,這是爲了避開雲氏。
心說,這葉氏倒是守規矩。
不過,這一夜,四爺沒去找雲格格,而是幸了耿格格。
次日,到了這個時間,葉棗又帶着針線去了針線房。
果然,四爺這回要去雲格格的閣子裏了。
走到了錦玉閣的時候,四爺想了想,腳步一拐,果然就往葉棗這裏去了。
想着有日子沒見她,先看一看,然後再去找雲氏罷了。
進去就見阿圓迎上來:“奴才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吉祥。”
“你們姑娘呢?”四爺道。
“回主子爺的話姑娘去了針線房串門子了。”阿圓忙道。
四爺愣了一下,然後掉頭走了。、
而就這一會功夫,後頭的錦繡閣自然是知道四爺去了錦玉閣了,也知道葉棗不在。不僅今日不在,昨日也不在。
雲氏笑的溫和:“葉氏是個懂規矩的。”不過,心裏也想着,這葉氏也是真的得寵。
等四爺已經在錦繡閣安頓住了,葉棗才慢悠悠的回去,順道去提膳。
膳房裏還是笑呵呵的将她的膳食遞給了阿玲,倒是沒有怠慢的意思。
就算是原本有,剛才四爺還去過,也就沒有了。
看來啊,這葉氏恩寵長着呢。
四爺幸了雲氏,睡覺的時候,卻不可避免的夢見了葉棗。
這可是稀罕事、
四爺頭回夢見葉棗,夢裏葉棗妖媚的笑着,往四爺懷裏鑽。
四爺一睜眼,卻見是雲氏睡得有些迷離了,往他懷裏鑽。
四爺皺眉往邊上一躲,并不想抱她。
雲氏其實哪裏就真是迷離了?還不是裝的?如今見四爺不肯抱,也就不敢動了,乖乖睡着了。
次日一早,四爺走的時候,經過錦玉閣。
錦玉閣裏,自然還是黑着燈火的,四爺笑了笑。
心說葉氏年紀小,最是愛睡覺了。
便大步往前院去,心說,夜裏叫葉氏來伺候吧,真是有日子沒見她了。也不知這丫頭是不是又長肉了。
而葉棗,晚上依舊避開了,要是四爺覺得雲氏伺候的不錯,要是還來呢?
于是,等她回去之後,就見正院來人,說是叫她去前院。
葉棗就撅嘴,一副委屈十足的樣子:“奴才今兒不舒服,怕沖撞了主子爺,不能伺候主子爺了。”
小桂子都要跪下了,心說您一個侍妾,這不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