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福晉跟着規矩給了一對镯子之外,衆人也懶得理會她。
葉棗回了自己的閣子,往那躺着:“我瞧着,那镯子倒是十足的金,也沒有什麽内造花紋的,咱們給當了可以吧?”
紅桃愣了一下:“可那是福晉賞賜的呀。”
“傻姑娘,日子都過不下去了,你還不想想方法?”葉棗失笑。
紅桃沒說話,但是看樣子,是不願意了。
葉棗眨眼,沒繼續說,如今還是可以的,有銀子,等實在活不下去了,就去當了算了。
四爺忙完了手邊的事之後,回了府,往前院歇着。
吃過了晚膳之後,便想起來一個人。
“前幾日葉氏侍寝,爺沒打賞?”四爺是忙忘了,那天早上就走的急。
但是四爺這會子想着,沒給賞賜,還不知道那葉氏這幾日如何叫人嘲笑呢。
“回爺的話,這幾日爺忙着,也是奴才的不是。”蘇培盛忙低頭。
“嗯,罷了,把人接來吧。”四爺想了想,好幾日了呢。
蘇培盛哎了一聲,出去叫人辦差去了。
還是小桂子去的,葉棗照例給了賞賜,其實都不算賞賜,頂多是買路錢……
換了一身桃紅色的夾襖,還是素銀首飾,甚至還是那一套。就往前院去了:“紅桃你别去了,我一會自己回。”
想着上回,就是四爺忘了,這回可不能前院裏睡。
勾搭四爺是必須的,但是不是現在。如今四爺還沒記住她這号人,就開始勾搭,那是作死。
估摸着四爺随手就捏死她了。
到了前院,四爺又在看書。葉棗不露痕迹的皺眉,不會又要讀書吧?
“奴才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吉祥。”葉棗跪下道。
“嗯。”四爺的心,就被輕輕地撓了那麽一下,酥酥的。心說這葉氏,隻是一句請安,就如此勾人。真是尤物啊!
四爺隻是嗯了一聲,葉棗就不敢起來,隻是還跪着。
四爺見此,又說了兩個字:“起吧。”
葉棗這才謝過四爺,站起來。
“會下棋麽?”四爺問道。
葉棗本身是會的,但是故意回答:“回爺的話,不會。”
嗯,我是侍妾,以色侍人的那種,您别跟我聊琴棋書畫,累。
四爺略有失望,但是也沒太失望。
于是,很多很多年之後,四爺忽然發現葉棗棋藝精湛,畫得一手好畫的時候,就别提多震驚了。
“那就就寝吧。”侍妾麽,最大的作用……還是侍寝。
葉棗心裏默默點頭,這就對了……
“伺候主子爺。”葉棗上前一步,伺候四爺進了内室,先脫了衣裳,然後擦了臉和手。
等衆人出去了,拉了帳子,吹了燈,葉棗就被一把抱住了。
四爺呼吸很重,顯然是急色了。
葉棗作勢輕輕的推了一下四爺,隻是略微将聲音變得有一絲絲的嬌媚:“爺……憐惜奴才些,前兒疼的厲害,塗藥塗了好幾日呢。”
說罷,又恰到好處的抖着,一種非常害怕的樣子。
畢竟,一個奴才,主子爺要怎麽對你都是人家的事。
憐惜不憐惜的,你沒資格過問。
就算是死在了榻上,也沒地方說理去。
本質上來說,四爺隻是幾個月素了點,急色了點,再加上,葉棗實在是夠妖媚,夠迷人了點。
這才瘋狂。
他又不是變态,折磨女人的那種人。
于是,葉棗戰戰兢兢的說了這話,四爺便不會升起所謂的不耐煩和怒氣。
女人麽,就算是低等的女人,床笫間也該是對她們溫柔些才好的。
于是,四爺雖然不說話,但是緊了緊手,表示不會折騰她。
葉棗就又裝着抖着手卻脫四爺的裏衣。
這一抖,自然是白嫩的手,大規模接觸到了四爺的肌膚。
四爺身子一震,一把将她壓住,就壓上去了。
還是疼,疼的時候,葉棗就哼出聲。
倒是叫四爺越發得了樂趣了。
四爺盡興之後,葉棗忍着酸痛坐起來:“奴才伺候四爺。”
四爺隻說了兩個字:“不必。”
就轉頭叫人進來了。
葉棗心裏吐槽,您還真是惜字如金啊!
玉甯帶着兩個小宮女進來,伺候四爺洗漱了,葉棗不敢叫她們伺候,便自己洗漱了。
來了榻前道:“主子爺要是不用奴才伺候了,奴才先告退?”
“留下吧。”四爺慵懶的躺着道。
玉甯就狠狠的剜了葉棗一眼,然後帶人出去了。
葉棗莫名其妙,又不敢上塌,一時間,就有些無所适從。
四爺看了她一眼,心說上來還得折騰,既然她疼了,就叫她歇着:“那邊睡去吧。”
不可能隻有一個塌,軟榻不及床上舒服,也是不小了。
葉棗道了謝,忙過去睡了。
葉棗醒來的時候,就見那邊玉甯和玉靜正伺候四爺更衣呢,外頭天還黑的,這是要去上朝了。
她忙起來,幫不上忙,就跪下道:“奴才睡過了,求主子爺責罰。”
四爺正伸手叫玉甯套衣裳呢,低頭看了她一眼,就看見她淩亂的長發下,白皙的臉,和脖子。
“起來吧,梳好頭回去歇着。”
葉棗忙應了一聲。
自己不會梳頭,紅桃沒來,想了想,将頭發理順了,編了個辮子。
見四爺也穿戴好了,忙過來:“奴才好了,這就告退。”
四爺看了一眼她的辮子,嗯了一聲,表示可以走了。
葉棗這才出了門,往自己的閣子走。
也沒人說送她一程,天還黑着,深秋的後半夜很冷,抱着胳膊往回去了。
葉棗苦中作樂的安慰自己,至少四爺還關心了她一把來着,不錯了,要什麽自行車……
四爺臨走的時候,吩咐了人:“賞葉氏,厚一些吧。”
蘇培盛應了一聲,出去就琢磨,厚一些是個什麽意思呢?
這是伺候的不錯的意思?
斟酌了一會對李安康道:“瞧着爺的意思,是那葉氏伺候的好,就比對格格們的賞賜,略減個兩成賞賜吧。咱家看着,她沒什麽衣裳首飾,不如你瞅着,多選幾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