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比賽快要結束了,這樣的議論聲便打了起來。
年初生性子直,聽到了一句話,頓時低聲罵了一聲:“就他這德性和生命相提并論,簡直侮辱了生命。”
宋主席一副準備接受待會兒要發生的現實的樣子,臉色灰暗的歎氣道:“沒辦法啊,老年,看來今年……”
“還沒到最後呢。”
年初生拍拍宋主席的肩膀,将他的話堵在了喉嚨裏:“我一直堅信一點,結果沒出現之前,不能以現在的情形來判斷,至少你可以想一下,萬一殷若弈自身能夠發現克魯夫呢?”
宋主席扯起嘴角勉強的笑了一聲,誰都知道這不可能了。
如果殷若弈沒有受傷就好了,偏偏殷若弈受了傷。
變色龍克魯夫不是開玩笑的稱呼,他悄悄接近現在的殷若弈,殷若弈根本沒有可能躲閃。
美國隊原本一直積分被壓着,官員們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灰暗。
此刻看到場上的形勢即将發生逆轉,頓時個個恢複了光彩照人的樣子。
看起來,他們今年又要勝利了呢!
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克魯夫的教練,原本因爲他自大,在這場比賽被壓着時就一直緊鎖眉頭。
然而此刻看到克魯夫的狀态,他也松了一口氣。
他是一個射擊手教練,他最清楚不過。
現在的殷若弈,沒有能力阻擋克魯夫。
他隻能被克魯夫拿下那五分。
華國隊失敗,已經是注定了。
另一位美國隊員還離戰場很遠,就算被淘汰了,都不影響美國隊的總體大局了。
克魯夫一個人拿接近二十分,已經足夠了。
他臉上終于一改先前的緊繃,有了笑容來。
而此時,在賽事中心所有官員的注目下,克魯夫真的前進到了最高處。
撥看一些擋路的藤蔓和樹枝,克魯夫果然一眼看見,就坐在了山坡底下的殷若弈。
登時,他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而且他的位置太妙了!
他悄無聲息的趴下去,伸出手用槍瞄準了殷若弈。
沒有一點聲響。
他就趴在這,稍高的山體面積可以直接遮擋住他的身影,不管是誰,從下面射一槍上來他稍稍一偏頭,都能完美躲過狙擊。
也就是因爲這樣美妙的位置。
在看到殷若弈的時候,克魯夫沒有第一時刻開槍。
他嘴角勾起一抹極度嘲諷的笑容,下面坐着的殷若弈,仿佛已經是他得手的獵物了一般。
被華國全場壓制,已經讓克魯夫的心中帶着一抹火氣了。
他知道殷若弈身上的分絕對不少,一旦拿下,華國再也翻不了身。
真是一群臭蟲!
就該安安靜靜的祭奠他的三連冠,還要不知死活的掙紮!
恩?
這個時候克魯夫眼睛一眯,感覺到了另一道注意力。
來自,他對面的叢林内。
他一擡頭,便看見有個稍矮的選手,站在對面的叢林内,森冷清幽的目光望了過去。
場中這樣的身高太有标識型了,顧清酒就算有接近一米七的身高,但也是場中最矮的。
所以克魯夫一眼就認出了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