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的談雅蘭,将自己的真面目表現的淋漓盡緻。
高傲卻刻薄的不像話。
“你說呢?這種地方,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她那雙眼睛看着顧清酒,一點都沒有一個親生母親該有的柔和和慈愛。
反而是掩蓋不住的鄙夷和恨意。
她對顧清酒,還停留在她不答應嫁給李家時,那種怨恨她不肯爲郁家做出貢獻的情緒中。
顧清酒冷笑一聲:“我就奇了怪了,這家酒店是被你談夫人給包了不成,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你還給我嘴硬。”
談雅蘭眉眼一厲:“你不知道尊重長輩尊重我們就算了,現在你還做出這種丢人現眼的事情,得虧我當時沒把你接回郁家,否則你還不知道要把我們郁家的臉面給丢到哪裏去!”
顧清酒聞言,内心像是被針一刺,有些不易察覺的細小痛楚,開始逐漸放大。
“我幹了什麽丢人現眼的事情?和你們郁家又有什麽聯系?”
每回見一次談雅蘭,她都要被刷新一遍三觀。
她真不知道,談雅蘭讨厭自己讨厭到這種地步,到底當初爲什麽要生下自己。
“你現在能出現在這裏,還不是因爲被人包了,你還給我犟嘴!”
談雅蘭這幾乎毫不掩飾的話一出,四周的人聞言都震驚了。
老實說在這裏出沒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你要說這些豪門之中的肮髒事,那肯定是有。
但誰會在大庭廣衆之下拿出來說。
談雅蘭用這麽不加掩飾的語調,簡直是想将這個女孩給擺在衆目睽睽之下。
再看那女孩,果然是在一瞬間有些血色盡失。
然而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慌張失措,隻是眼眸越發冷戾起來:“原來你的好女兒就是給你說了這些事?她說了,你便相信了?哦,我倒是忘了,你這個女兒,就算說些什麽鬼話,你都會信的。”
“雅蘭……雅蘭,有什麽事,别在這裏說。”
先前見着顧清酒吃驚的那個美婦,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顧清酒,随即伸手拉了拉談雅蘭。
似乎是想阻止她。
談雅蘭這會兒仿佛是來勁了,渾然不顧周圍人的視線:“顧清酒,我告訴你,你這輩子,永遠都别想回到郁家了,我們郁家,可不會要你這種人!”
談雅蘭言辭之間根本就沒說顧清酒是自己女兒的事情,倒像是再把顧清酒往一個私生女的身份上面引。
一個私生女,想要回到正統的家族……
好像談雅蘭正在捍衛着什麽一樣。
顧清酒就是那種上不了台面,幹出了丢人的事情的——私生女。
顧清酒臉上雖然不見血色,心情也無盡悲涼起來。
她忽的笑了笑:“我真不敢相信,我會是你生出來的女兒,你這個樣子,我差點都以爲我是哪個女人和你丈夫生出來的私生女,才讓你仇恨到這種地步。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一點臉都不要,就想把一堆髒水往我身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