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和若弈,都不知道孰強孰弱。”
顧清酒趕忙搖頭:“殷老大今年已經要參加國際戰場了,我還差得遠。”
“你可不用謙虛。”
弓老呵呵一笑:“當年K也不過才出現一個月就參加國際戰場,照樣殺的那場比賽所有的國家片甲不留,換成是别人,不一定不能出第二個K。”
“K?”
顧清酒有些疑惑,“K是……?”
“哦我忘了,在你們這些小輩耳中,K應該是被稱之爲生命才對。”
生命?
生命又是K?
似乎這個人,身上揣有諸多秘密似的。
明明在射擊比賽中是生命這個名字,爲什麽在弓老這,這個K的代号。
聽起來更有故事的樣子。
但弓老似乎也并不想在K這個問題上糾結,繼續道:“前面就有靶場,你選擇100米的移動靶練習一下,我可以‘聽’你的結果。”
弓老似乎要測試一下顧清酒的能力。
顧清酒自然是毫不猶豫的聽從,到了前面。
選中了100米的移動靶,然後又選了平時經常練習的槍支。
按了開始以後,顧清酒根據平時練習的習慣一樣,連開了好幾槍。
表現不錯,連續幾槍都命中靶心。
弓老在一旁聽着微微點頭,渾濁的眼珠雖然看不見,但似乎也在轉動。
“你練習射擊的時候,依靠的是什麽标準來判斷自己會不會命中靶心?”
顧清酒想了一下,然後道:“經常練習的那種把握,和……自己的直覺。”
“所以若弈說你依靠直覺比較多,果然也沒說錯。是不是無論任何物體在高速移動下,你都能做到命中?”
“這個不能肯定,要根據距離和物體面積大小而定,至于速度這個我都沒測試過。”
顧清酒也不敢把話說太滿了。
弓老微微一笑,走了兩步,道:“其實這并不是一種天賦,越練習到一種地步的射擊手,基本上都能辦到,你現在能夠辦到,說明是少走了很多射擊手要走過的路,但真要說出奇,也沒什麽出奇,在國際賽場上,這不夠看的。”
顧清酒:“……”
她沒料到弓老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一時間有些錯愕的站在了原地。
這并不是一種天賦嗎?
不知道爲什麽,聽見這句話,顧清酒的心中,并不那麽好受。
就好像自己引以爲傲的東西,突然之間就被别人否定了。
而否定的那個人擁有絕對的權威,她根本做不到反駁。
因爲她在射擊這塊接觸不深,細緻的了解,當然不如這位弓老有發言權。
“覺得很失望了?突然懷疑自己練習的一切了?”
弓老又再次開口,滿是溝壑的臉上還是那種慈愛和善的笑,話語卻讓人聽着頗爲冷硬。
“我小的時候,眼睛就瞎了。”
他頭朝向别的地方,像是充滿歎息的語氣,說起了自己過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