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分散訓練。
顧清酒卻被叫到靶場去了。
秦淮要檢驗她了。
但是顧清酒到了靶場,都有一種驚訝的感覺。
原本空蕩蕩的靶場,此時卻突然多了很多座椅,座椅上,落座着許多熟面孔。
赫念丞,霍迎城,年初生,熊學劍。
幾個領導坐成一排。
秦淮雖然坐在衆人的前面,但是臉色卻有些鐵青僵硬。
當看到顧清酒來的時候,他眼神裏掠過一絲惡毒的光,然後又很快的掩飾了起來。
隻不過,仍舊被顧清酒發覺了。
當時心中便是一沉。
“秦指揮官,人來了。”
先開口的是霍迎城,他看着顧清酒,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對她擠擠眼睛。
但眼中銳利的光芒分明是在針對秦淮。
顧清酒咂舌。
她就是接受個檢驗而已,居然能這麽大陣仗。
赫念丞坐在人群當中,一隻手放在旁邊椅子的扶手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
若有若無的眸光,落在了顧清酒的身上。
深邃的眸光中,有絲淡淡的笑意。
當旁人視線看過來時,這笑意又很快消失不見。
礙着廣大人民群衆火熱的視線,顧清酒克制住了朝着赫念丞招手的沖動。
“顧清酒!”
霍迎城一開口,秦淮仿佛是在忍耐着什麽似的,才咬牙開口。
“按照我的吩咐,把你這一個禮拜的訓練成果,展現給我看。”
說完這句話,他又閉上了眼睛,嘴唇有些蒼白,微微顫抖着。
明明是他在懲罰顧清酒,結果他自己像是被罰的人。
顧清酒收起自己的思緒,挺着腰背,朝着秦淮一敬禮:“是,指揮官!”
“對的,成績不達标,這位小同學,你可就不能呆在軍校了啊,這可是我們秦大指揮官親自說的。”
霍迎城再次火上澆油的開口。
親自兩個字,咬的特别重。
赫念丞敲擊着扶手的手指,一下就停了。
旁邊的秦淮注意到這個細節,臉色頓時更白了。
顧清酒哭笑不得。
霍團長你快别吓他了,人都快哭了。
年初生見場中情況不對,看了一眼赫念丞和霍迎城,忽然笑着說了一句:“秦指揮官一句玩笑話,哪能當真?讓顧清酒訓練,是因爲清酒同學可是以射擊特長生的身份進來的,指揮官檢驗一下,無可厚非。隻是踢出軍校,是吓吓她而已,當不得真。當然,吓到了我們的小同學,待會兒秦指揮官,你也得好好賠個不是。”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讓指揮官給個學生道歉。
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既是幫秦淮解圍,也是向着顧清酒。
誰讓秦淮這次踢到了鐵闆。
熊學劍有些意外的看了一下年初生,霍迎城也若有所思的撇了他一眼。
反而身爲當事人的顧清酒,不好說話。
秦淮卻出乎意料的堅持,陰沉道:“如果她合格了,我自然賠個不是。”
這是他定的底線。
卻也是咬牙死撐着。
不肯認輸呢。
明明這幾天顧清酒的訓練結果他早就該知道了才對。
顧清酒心底暗笑。
合格?
豈止是合格。
她能讓這秦淮眼珠子都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