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總教官要做的這件事情，就是表白。
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化的，大概就是從不停相遇的時候。
或者是從總教官将自己從郁家救出來的時候。
他很冷漠，可他對顧清酒做的每件事，都是在幫助她。
顧清酒不是那種看臉的人，她承認總教官有讓人瘋狂的資本。
但她最開始就覺得總教官這個人充滿了強勢的壓迫氣息，讓人不喜。
可現在那種感覺還在，自己的心卻跟着變了。
她在察覺到自己的心意後就想逃避，可是在逃避不了之後，她就打算順其自然的接受。
她不喜歡那種隐瞞着，或者說繼續和總教官這樣下去。
她喜歡直接，所以她想表白。
昨晚腦子裏面盤弦的，就是這個問題。
如果能打中，她就去向總教官表白。
現在，當這句話說出口。
她隻感覺原本還算平靜的内心突然之間如同捶鼓之音。
“砰！”
“砰！”
“砰！”
響個不停，就像是在她耳邊響起一樣。
她突然之間也不敢看總教官的眼睛，低着頭，内心有些忐忑。
就如同她曾經面對蘇淩澈，都沒有這種感覺。
她和那個男人，就如同順理成章一般的變化，可面對赫念丞，不是。
這種感覺太過于新鮮，新鮮到她覺得要爲之珍重。
她在面對總教官的時候，不會有小女兒的那種羞澀。
她有種想得到答案的沖動。
很久都沒有動靜，她低着頭，看不清面前人會有怎樣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到底會有怎樣的感覺。
是覺得可笑，還是會一如他性格一樣的涼薄。
根本不将這表白當回事？
辦公室内的氣氛，說不出的低沉和壓抑。
長久得不到回應，也讓顧清酒有些心中苦澀起來。
表白失敗的話，是她最大的預料。
畢竟赫念丞這種人，和她相差太大。
她隻是狠不下心來不和總教官繼續接觸，如果總教官拒絕了。
那就有了從此都可以不用再見面的理由……
如果不接受……
手心卻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她定睛一看，卻瞧見赫念丞修長的手指，正在輕觸着自己的手背。
一點一點的，像在試探着什麽，輕微的感覺可以忽略不計。
卻就有了一種讓人熱血上湧，臉紅心跳的感覺。
顧清酒擡頭看向赫念丞，他原本的視線也隻是在看着自己手的動作。
察覺到顧清酒的視線後，深邃的眼眸對上了她幹淨清澈的眼。
“不帶目的的表白，最容易做無用功。”
淡然響起的嗓音，讓顧清酒有些錯愕：“我……”
接着，手心一陣灼熱。
那是他的手指已經緩緩插入她掌心的觸感。
倏忽的收緊：“你應該直接問，我能不能做你女朋友。”
他薄唇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有種讓人血脈噴張，頭暈目眩的感覺。
顧清酒心中頓時升騰起喜悅的情緒來，她的掌心已經被赫念丞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中。
答案，已經太明顯了。
她沒有矯情，然而初次表白成功總會有點羞澀的情緒，她反扣住那手指，笑的極其開心：“總教官，你這是同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