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這句話有多麽叫人驚歎。
卻覺得每個字都值得細細斟酌品味。
每個字都透着讓顧清酒心都能跳出嗓子眼的劇烈氣息。
不。
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最先開始,她的心髒有一瞬間的停止。
她都不知道總教官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麽。
她不想多想,卻又控制不住。
“上去吧。”
他沒等顧清酒因爲他的那句話有所回應,就再次提醒她。
顧清酒這才想起,上面還有個急需人陪着的母親。
她顧不得再去深究赫念丞這話的意思,急急忙忙的朝着樓上跑去。
看着顧清酒急匆匆的背影,赫念丞的眸子裏掠過一絲低沉狠厲的光。
他拿出手機,往外走去,開始給人打着電話。
顧清酒來到樓上,看見門還打開的。
屋内燈火通明。
她卻聽見了女人抽泣的聲音。
顧清酒心中一緊,朝着門内三步并兩步就踏了進去。
“媽!”
顧清酒急切的喊了一聲,屋内齊月鳳滿臉愁容的哭着。
聽見這聲喊,看見顧清酒,憋不住那種勁,登時就哭出聲來:“清酒。”
含着痛苦與極盡的絕望。
顧清酒一把摟住了自己的母親:“媽,沒事的,沒事的。”
她聲音也在發顫,即使她心中也很痛苦壓抑。
但是在母親面前,她必須表現出堅強。
齊月鳳隻是個家庭主婦,安逸生活了很多年。
遇上這種大變化,措手不及,難免慌亂無主。
顧清酒不能再表現出那樣慌忙的模樣來,讓齊月鳳更痛苦了。
她抱着齊月鳳,就像自己小時候委屈了就往齊月鳳懷裏鑽的模樣。
隻不過現在倒轉過來,該是她保護齊月鳳的時候了。
“清酒……”
看得出現在齊月鳳也很無助,她一時之間根本料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緊緊的揪着顧清酒的衣角。
顧清酒鎮定下來後,攬着齊月鳳的肩膀,出聲詢問:“媽,你先告訴我,爸爸的事情,具體是什麽原因?”
聽顧清酒問起這事,齊月鳳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是胡嚴!”
盡管痛苦,她提起這個名字來,卻是咬牙切齒的。
仿佛蘊含着無限的恨意。
胡嚴?
顧清酒瞬間陰沉了臉色。
胡嚴,不正是上一次帶着自己老婆孩子,來拜訪過顧家的人?
當時顧清酒覺得他眼熟,是因爲她曾經在郁家見過胡嚴。
現在,出事和胡嚴有關?
“枉你爸爸那麽信任他,他說有一個項目,想和你爸合夥做。你爸就信了,還拉了他這麽多年接觸下來的幾個大客戶,拉到了幾千萬的投資,但是,胡嚴居然卷着錢跑了!”
一聽齊月鳳說清楚來龍去脈,顧清酒心中頓時明了了。
擺明了是陰她父親的。
她父親不是那麽沖動的人,胡嚴能夠拿出那個項目,說明起碼背後是有根據才會讓自己父親相信。
但是她記得,胡嚴才回國,拿出手的項目,有什麽根據?
聯想到自己是在郁家見到的胡嚴,何況當初談雅蘭直接直到的身份和電話号碼也太迅速了……
她眯起眸子,最終将懷疑目标鎖定在了郁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