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自己的軍服扔下來泡在盆裏。
軍服一共有兩套,就算是大冬天,顧清酒也習慣兩三天就換一套了。
當然,也要洗的勤快。
她加好洗衣服,一轉身。
忽然就瞥見齊笑然往枕頭底下放了個什麽東西,閃爍了一秒鍾的銀光。
泛着尖刃的形狀,像是一把刀……
顧清酒當時就征了一下。
而齊笑然大約是沒想到顧清酒這麽快回頭,看向顧清酒的目光時,分明有一瞬間的慌張。
顧清酒眼神隻愣了那麽零點幾秒中,就迅速回神。
她眼神清冷,像是什麽也沒看見似的,來到自己的床邊。
盡管心裏面已經在瘋狂的想着,爲什麽齊笑然會在枕頭底下藏着一把刀。
這個有些冷漠的室友,現在突然多了一條有些神秘的感覺。
難怪這麽久以來,齊笑然就一個人獨來獨往的。
不過她覺得齊笑然還不至于拿那把刀是爲了對付她的。
想完了的顧清酒,裝作出去辦事似的,溜走了。
給齊笑然留下了轉移那把刀的機會。
等她再回來的時候,齊笑然已經不見了。
她忍着心中的好奇心,眸光不着痕迹的往齊笑然床上的枕頭下看了一眼。
最終沒有去掀起那個枕頭。
“砰!”
忽然間,背後又傳來大力的踹門聲。
顧清酒站在門口,離那扇門,隻有幾厘米之隔。
她都能感覺到那門快速掠過自己頸窩的勁風。
要是在站近一點,那門闆估計砸到的就是自己身上了。
“齊笑然呢?”
身後一道極爲嚣張的聲音響起。
顧清酒癟着眉頭往後看去,果然是何秋。
盯着她那張巴掌臉,顧清酒眸子微厲,冷着聲音:“不在!”
要不是心頭一直在念叨,她爹是副司令,顧清酒都想和這女的幹一架。
動不動就踹門,當這是她家不成?
也許是顧清酒的語調惹着何秋有些不暢快,她看着顧清酒,上下一打量,忽然間嗤笑出聲:“哦,你是那個神槍手?”
“啧啧啧,長得小模樣還怪好看的,那天還沒怎麽看仔細。”
像是表揚的話,被何秋一說出來,卻含着無限的惡意。
顧清酒臉色一沉:“你有事情?”
就算她爹是副司令,也不代表她就要委曲求全的給好臉色。
上輩子這種事情已經受夠了。
這輩子不管是誰惹到她,她都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隻是一點言語上的沖突,顧清酒還不至于太沖動。
隻是語氣肯定不那麽好了。
顧清酒的語氣,令何秋有點不痛快:“我就是問齊笑然在哪裏,礙着你了?”
何秋翻了個白眼,倒是立刻走了,走的時候,顧清酒還聽見了一句:“什麽爛德性!”
顧清酒聞言冷笑一聲,将門移過來關好。
真是一個神經病。
估計要照她這麽三不五時的來找麻煩,顧清酒都得向後勤部門申請換門了。
她又返過身,準備去洗自己泡在盆裏的軍服。
今天,天氣似乎也不怎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