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怒急攻心,顧清酒此時,整個人都氣笑了。
“什麽叫做綁架!”
談雅蘭有些不悅的反駁,忽然意識到剛才顧清酒是叫了自己名字,登時擰起了眉:“你叫我什麽?你怎麽知道我名字?”
她可記得,就算是見到顧清酒現在的養母,和昨晚給顧清酒說話時。
她自己也沒說過自己的名字。
因爲打從心底裏,她希望别人叫她郁夫人。
最不濟别人出去也叫自己一聲談夫人。
像齊月鳳那樣的出生,怎麽配知道自己的真名?
談雅蘭?
這名字若不是她自己說,這個流落在外的二女兒從哪知道的?
可是顧清酒卻根本不回答她這話,她扭了扭自己的手腕,此時被繩索束縛綁的死緊,就連腿上都給綁了繩子!
越掙紮,就越讓顧清酒心中寒心和憤怒。
以她現在的本事,還不足以扭開這繩索,掙紮半晌,隻能放棄。
談雅蘭在旁邊,就跟看了一場好戲似的。
見到顧清酒此時放棄掙紮了,才露出一絲笑容來:“你是怎麽知道我名字的?”
她甯願糾結這個問題,都不願意給顧清酒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
這可是親生母親!
顧清酒閉上了眼睛,隻感覺現在的内心一片冰涼。
“談雅蘭,你給我記着,從今天開始,我顧清酒活着的一天,我絕對會讓你們郁家不得安甯!”
她說這話,咬牙切齒的,好似魔鬼在說話一般,無端端的,就讓人心底覺得毛骨悚然。
她話中的恨,讓談雅蘭也驚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做的或許不對,但是……
“清酒,你也不至于這樣吧?我就是想讓你回郁家享福而已,難道我做錯了嗎?”
“你所謂的享福就是綁我回郁家?”
顧清酒現在可謂對談雅蘭是完全不抱一點希望了,她眼神看着前方,沒有焦距。
如果就此回到郁家,很可能有段時間她都不能逃離郁家。
她現在的本事還做不到能夠從那種牢籠裏面逃脫。
就算爸媽在大邑城報警可能也沒什麽用,除非總教官他們……
但是,顧清酒真的不确定總教官或者霍團長會什麽時候才知道自己失蹤的消息。
前方,司機轉頭問談雅蘭:“夫人,我們是去機場嗎?”
談雅蘭搖頭:“不走機場,我們直接走高速。”
她倒也清楚,綁着一個不情願的顧清酒,走機場很容易生出是非。
畢竟那裏又不是郁家可以操控的地盤。
顧清酒聽到是走高速,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走高速,那就越發的危險了。
可惜她身上什麽都沒有,寫着總教官号碼的那張紙條還在顧清酒的褲兜裏放着,她拿手碰了碰,心中一頓。
紙條也沒了。
談雅蘭做事情,還真的是滴水不漏。
顧清酒知道,鬧也沒用,哭也沒用。
現在,就隻有先鎮定住,才能尋找到時機。
上高速唯一的突破口是收費口,在那裏她吼一嗓子完全可以讓收費人員起疑。
但是談雅蘭說不定不會讓顧清酒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