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心中便一陣緊鎖。
“媽,怎麽了?”
語調焦急而急促。
收發室的同志好奇的眼光也随之浮來。
“清……清酒……是媽對不起你,是我們對不起你!!”
傷心又沉痛絕望的語調,讓顧清酒心頭跟着浮上陣陣不安。
“媽,到底發生什麽了,你說就是了,你先别哭,你先說好不好?”
她從來沒有聽見過齊月鳳哭的這麽慘過。
電話裏,她的聲音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連綿不斷的哭聲,根本無法将話語給說完整。
顧清酒在電話這邊,一直聽不到齊月鳳的回答,隻聽得她一直在道歉。
她眉頭一擰,覺得讓齊月鳳哭下去不是事,頓時厲着聲問了一句:“是不是郁家找上門來了?”
許是因爲顧清酒的聲調變得厲了起來,也許是因爲顧清酒突然的話引得齊月鳳震驚了。
總之,她的哭聲有了一個短暫的停歇:“你……你怎麽知道?”
然而仍舊是一連串不可抑制的抽泣。
“我馬上就回來!”
“咔嚓”一聲,說完這句話,顧清酒立刻就挂斷了電話。
她寒着臉色,此時已經顧不上許多,直接回到了比賽場地裏。
此時搏擊比賽還沒有結束,場地裏熱火朝天的,陳昊揚正在其中。
顧清酒跑過去,也沒有跟他啰嗦,直接問道:“陳教官,我如果要回家,需要哪些手續?”
陳昊揚一時沒有回過神來:“回家?回大邑城?”
“嗯!”
她應着聲,眉間的寒霜已經越發的濃厚了。
嘴唇微微有些蒼白,陳昊揚見她情緒不對,直接問道:“是不是家裏出什麽重要事情了?”
“對我來說是重要的事情,但是部隊可能不給過。”
除非重大事件,否則部隊裏面是絕對不允許新兵回家的。
這種類似事件,部隊裏面也沒有過,顧清酒也不确定會不會讓她回去。
可她非回去不可!
她怎麽就沒想到,郁家會這麽早就直接先找上了自己養父母。
陳昊揚站直身體,也沒咬死了不能回去,隻道:“你先說說。”
周圍還有其他人,此時看見顧清酒的樣子,有些泛着看好戲的神色,有些就是純粹的好奇了。
顧清酒将陳昊揚叫到了一遍,雖然覺得這種事情比較難以啓齒,但已經沒法顧忌了。
她隻将自己不是目前養父母的親生女兒,親生父母目前找上門來了,現在家裏很亂,她要回去整理情況。
這種事情,陳昊揚也沒遇到過。
怕就是當出規定的軍官也想不到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一時間,他有些微愣,想了三秒鍾,直接便道:“你等等,我去給總教官說說。”
陳昊揚沒有阻止自己,反而是幫自己,這讓顧清酒很感激。
“謝謝陳教官。”
“你别謝我,我隻是幫你告訴總教官,這種事情我做不了主,總教官不一定同意,這樣,你先跟我一塊去吧。”
顧清酒點頭,便跟着陳昊揚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