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本來就是随性的,以前顧清酒是和于寶兒經常在一起不和這些人接觸。
所以被封梅芸她們籠絡成了一堆,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一定喜歡她們。
她們的性子,也有人看不慣,這事一出來,等于是有了個吐槽口,一下就将這種脆弱的聯盟給瓦解了。
聽道這些人的議論,顧清酒神色依然平淡。
她也當作沒聽見一般,洗了手,就出了洗手間。
下午訓練結束,一回宿舍,顧清酒就看到宿舍裏多了一個陌生人。
說是陌生也算不上,正是今天新來的高蕊。
她正坐在蔣雨的床榻邊。
顧清酒眸光注意到,于寶兒走了之後便空下的床榻有了一床棉被。
她霎時間反應過來。
高蕊唇畔帶笑,眼珠子裏仿佛透出了一絲濃郁的水潤氣息,“你叫顧清酒是吧?”
她的聲音,沒了白天面對衆人的活潑嬌憨氣息,仿佛帶上了居高臨下的質問。
就像是面對着一個同自己身份差距巨大的人,帶來的倨傲。
顧清酒眼眸看向她,水光潋滟的眸子裏,是一片平淡。
“是。”
高蕊從床榻上站起來,伸出手來朝向顧清酒:“我叫高蕊,現在認識一下吧。”
顧清酒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腕,随即伸出手,仿佛略帶敷衍的和高蕊握了下手。
很快的便抽離了出來。
高蕊看見顧清酒的反應,微微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
顧清酒去陽台準備動手清洗衣服,高蕊跟了過來:“我以爲你會不理我呢。”
她話一說完,外面傳來一連串急匆匆的腳步聲。
高蕊神情一怔,随即走到了蔣雨的床邊,剛一坐下,蔣雨就進來了。
“呀,蕊蕊,你來這麽早?怪不得我找不到你人呢。”
蔣雨的語氣非常的親昵。
“是啊,我問了陳教官位置,我就自己過來了,我的床,是對面那張吧?”
高蕊似乎又有了那種天真不知世事的樣子,指着的是于寶兒的那張床。
蔣雨和封梅芸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整個宿舍隻有這一張空着,高蕊也隻能睡那裏。
隻能點了點頭。
封梅芸還朝着顧清酒喊了句:“喂,顧清酒,咱們蕊蕊新來的,睡了你朋友于寶兒的床,沒關系吧?”
顧清酒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她雖然背對着封梅芸,但這突然的動作還是讓封梅芸吓了一大跳。
心中一抖,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
顧清酒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封梅芸:“這是部隊的床,沒人住了,高蕊同志自然想睡就睡,你問我的意見幹什麽?你是覺得我霸了這床不讓别人睡了?封梅芸,你可有點被害妄想啊。”
“……”
封梅芸被顧清酒這句話激的臉色通紅。
她本來以爲顧清酒會當做沒聽見,哪知道她就這麽認真的怼了回來。
她還真不敢再惹顧清酒。
“好了,清酒。”蔣雨不動聲色的攀上封梅芸的的胳膊:“芸芸隻是說錯話了,你也不用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