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顧泓的公司和胡嚴的工作有交集,當時是顧泓負責和胡嚴談交易。
後來胡嚴換了工作,出了國,但和顧泓因爲在工作上志趣相投,成爲了好友,出國後這聯系也沒怎麽中斷。
不是太親密的那種好友,也是偶爾能夠談上一兩句的朋友。
所以這次回來,是胡嚴特地來拜訪的。
仔細對對時間,上輩子這個時候顧清酒應該是在外面,連續一段時間沒回家,所以就沒見過這胡嚴。
沒想到這輩子會撞上了。
不過在郁家的那個模糊印象,始終是顧清酒現在現在心中的一道疙瘩。
同他們的交談中得知,現在的胡嚴是被一家國内公司挖回國的,那家公司是不是郁家的産業,這點顧清酒還沒聽出來。
自己那個時候見到他,應該已經是回到郁家有一年了。
想着這些事情的顧清酒,吃起飯來有些食不知味,忽然聽見:“老弟,你真打算讓清酒一直參軍啊?”
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了,顧清酒頓時擡起了頭來。
顧泓望了一眼顧清酒,眼眸中是慈父般的溫暖,笑道:“參軍是她自己堅持的,我也想讓她去學點其他的東西,孩子不樂意,也沒辦法,由她去吧。”
“孩子這個時候正該是享受的年紀,這麽小就要去參軍,太辛苦了!”
胡嚴的妻子,常珊也插進了話頭,也望了望自己的女兒,無奈的笑:“我們家靈寒就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吃不得一點苦,你說讓她去參軍,簡直要她的命。”
胡靈寒也擡起頭來,秀氣的眉毛微皺,有些嘟唇不樂意道:“那我也不用非去參軍啊!”
這話指她根本就沒必要去選擇參軍。
這句話說出來其實有些尴尬,齊月鳳則三言兩語就化解了:“說的正是,我以前也是把清酒養的好好的,她以前嬌氣的不得了,讓她拖個地都能喘個半天,你說這忽然之間就說要去參軍,誰敢相信?更不敢相信的是她竟然還撐了兩個月了!”
說到這裏,齊月鳳還是略有埋怨。
畢竟她是巴不得顧清酒留在自己身邊的。
顧清酒看着齊月鳳,有些愧疚的抿唇笑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顧清莫看向自己的母親,解圍道:“行了媽,清酒想做什麽就讓她去做,你們啊,思想不要那麽狹隘,參軍是辛苦,但也不是沒有好處啊,你看多少人進了軍營有大變化的,再說咱家出個軍人,說出去多威風!”
齊月鳳白了他一眼:“就你威風!”
桌子上發出歡笑聲,這個話題便由此岔過了。
顧清酒看了看在場每個人的笑臉,心頭有些複雜。
其實她奢求的不多,父母是在爲她的以後考慮,可她正是因爲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才不得不選擇這一切。
現在的她們一家人,眉梢眼角都是溫暖幸福的笑。
她想要保住這番生活,就必須付出一點代價!
因爲,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