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亞于是在老虎嘴裏拔牙。
而且偷的還是女兵。
突然間,顧清酒想到了昨天要去街上時,陳昊揚說過讓他們注意一點。
難道他知道些什麽?
顧清酒回憶起當時陳昊揚的神色,又覺得他不像是是知道這事。
好像是基于其他原因。
路程不遠,赫念丞和顧清酒趕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2号位置口一輛被攔下來的面包車,還有幾個神情不見異樣的戰士。
面包車的駕駛門被打開,車子旁邊正有一個男人,滿面笑容的同這些人聊着天,手中還夾着一包煙,像是想要散給戰士們。
這些守衛的戰士都面無表情,不太接受這一套。
赫念丞一走過去,被他們注意到了,頓時把守的六個士兵轉過頭來。
動作一緻的敬了禮。
“赫團長!”
“赫團長!”
……
短短的一個月之中,軍區可謂無人不曉這位新來的赫團長了。
顧清酒看見,那滿面笑容給戰士搭話的男人,正是先前那夥人中貌似領頭的瘦高個。
而他看見赫念丞時,雖然還在笑着,但眼中明顯已經有了一絲意外之下的憂色。
赫念丞一點也沒跟他們客氣。
他沉着臉色,走過去,一把拉開了後座緊閉的面包車門。
這個動作讓那瘦高個在大驚失色的同時,眼中有絲陰森氣息一閃而過。
這個面包車隻是普通的七座面包車。
唯一的區别就是座位之間留的間隙比較大。
乍一看的時候,赫念丞并沒有發現什麽。
後座坐着三個男人,并排坐着,壯實的身體映襯的車身内的空間都比較狹小。
三個人都木着臉,面容都有相近之色,好似三胞胎似的。
坐在前面的隻有一個男人。
顧清酒探過頭去一看,車内并沒有那個女兵。
她正在想會不會是在後備箱的時候,赫念丞已經冷沉出聲:“把腿移開!”
他一句把腿移開,瞬間讓顧清酒明白了什麽。
她定睛往那三個大漢坐的位置下看去,在顯得黑暗并不清晰的座位縫隙下,好像隐隐約約的透出了一點不一樣的顔色來。
真是狡猾。
要是放在後備箱被發現是明顯的事情,這要放着,碰上檢查的,就算仔細看,都不一定能發覺。
總教官簡直就是火眼金睛!
“哎喲,這位長官,你看這是什麽事,我們幾兄弟,現在正忙去要去參加酒席,怎麽突然之間就把我們給攔下來了呢?”
先前想要給戰士套近乎的那個男人,一臉笑容的走了過去。
他說話有很濃重的鄉裏口音。
赫念丞沒有回頭,而顧清酒看向這人,忽然覺得不對。
她敏銳的直覺提醒着注意這人的袖口,她一眼看過去,見到這穿着羽絨服的男人袖口,忽然閃出一絲銀光來,而他正在接近赫念丞。
“總教官,他手裏……”
顧清酒話還沒有說完,面前的赫念丞忽然一個轉身,長腿如同一道疾風般朝着男人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