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不明白了,我打架我都認了,掃廁所我也認了,爲什麽還要找我爸媽來?以爲這是讀書時候找家長啊?!關鍵是封梅芸那個膿包,還被罵哭了!我說要換宿舍,教官還不許,氣死我了!”
“叫家長?”
顧清酒也覺得有些奇怪。
這種事情還用找自己家長來嗎?
這做法……透着幾分搞笑啊!
“哎,後天就慘了,陳教官讓我在新生大會上念檢讨,到時候總教官還看着,不知道他會怎麽想我。”
提起總教官,于寶兒的語氣,忽然就跟那十七八歲的含春少女似的,帶着一點似喜似嗔的埋怨。
顧清酒:“……”
有時候真的不太理解于寶兒的腦回路,難道她就是怕總教官到時候對她有意見?
于寶兒說着話的時候,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坐回床上,用着腦袋輕輕的捶着宿舍木床的支架,發出沉悶的‘铛铛’聲。
顧清酒看她如此煩心,上前道:“你現在不該煩心這個,你要掃一個月廁所,難道你覺得這比請你家長嚴重?”
于寶兒一怔。
随即用魂飛天外的表情看向顧清酒:“在你沒提醒我之前,我被請家長的憤怒沖昏了頭腦,真的認爲掃廁所沒什麽……現在……”
聲音驟然變成哀嚎聲:“我好想死啊啊啊啊啊清酒啊啊!!”
“……”
顧清酒哭笑不得。
她擡頭看看還沒有動靜的宿舍門,即使知道會惹于寶兒不高興,還是問道:“你先回來了,那封梅芸呢?”
果然,于寶兒把臉一撇,顯然不願意回答與封梅芸相關的問題:“哼,一出來就哭着跑了,我不知道她去哪個角落悲秋闵春了,不管她!”
說着,又“嘶”一聲,摸上了自己的臉頰:“那厮下手可真狠,都把我臉撓花了,清酒你看我是不是破相了?”
顧清酒走過去,仔細看了看于寶兒的臉。
少女十八歲的臉蛋嫩的能掐出水來,隻不過在左邊臉頰上的确有不太雅觀的幾道紅痕,配上這白嫩的膚色,紅痕還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顧清酒眉頭一皺:“要不要我給你上點藥?”
于寶兒也打了封梅芸巴掌,她也不說什麽封梅芸下手過分之類的話了。
“上點吧,我怕留疤,我包裏有那種藥膏,不知道管不管用,抹一點就行了。”
顧清酒聽了就抿着唇笑:“這隻是痕迹,連傷疤都沒有,哪來的留疤。”
說歸說,顧清酒還是去于寶兒的行李箱中替她找出了這支藥膏。
藥膏的味道有幾分刺鼻,擦上于寶兒的臉頰後,又多了幾分清涼的觸感,于寶兒這才感覺放下心來,看着顧清酒擰好藥膏蓋子,就去水池邊洗手了。
等到她過來,于寶兒揚起笑臉,攬住顧清酒的腰,就沖着她撒嬌:“清酒,有你真好。”
顧清酒還不習慣别人的摟抱,不着痕迹的掙脫開來,面上卻是笑道:“我可不好,你打架我都沒有出手幫忙,當然,我也是不想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