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迎城擺擺手,并不在意。
“好歹我和你也見這麽多面了。”
他也是奇怪了吧,這個顧清酒,總感覺在哪都能碰見,關鍵還都是意外。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霍迎城同顧清酒說話的時候,赫念丞一直在看着顧清酒。
不是那種有什麽意味的看,就是相當冰冷的視線投放在顧清酒身上,讓人有種不安的感覺。
顧清酒重活一世而來,都感覺都些招架不住這總教官懾人的壓迫力。
因爲這總教官總給顧清酒一種極端的感覺,那種來自于另一個世界的俯視感,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倨傲。
“你們在這裏還有别的認識的人?”
忽然間,從赫念丞身後的白色挂簾後,傳來了一道溫潤如水的聲音。
那是一道光是聽都讓人感覺溺在了春風裏的聲音,從内到外的一種享受,未見其人,就能讓人對這個人的相貌抱有非常大的期待。
顧清酒都一時征了征。
她看見挂簾被掀起來,從那後面走出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身材修長挺拔,大約一米八的個子,清隽的臉上寫滿了溫柔與儒雅,全身上下的每一處衣角都幹幹淨淨,沒有一絲褶皺。
劍眉星目,溫潤如玉,形容的怕就是眼前這個男子。
顧清酒在看到他之後,卻是渾然一震。
有種說不出來的悲涼感。
那是因爲,眼前的人給她的感覺,竟是像極了以前的蘇淩澈。
那個她都已經快要遺忘掉的男人,同樣的清俊溫柔,寫滿了長情的味道。
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人,在溫柔中又帶有那麽一絲客氣的疏離。
文質彬彬,優雅宜人。
那是一種陌生而保持的應有差距。
眼前的人看向她,帶起了一抹月朗星明的笑:“是新來的新兵麽?”
這聲音,拉回了顧清酒即将陷入不知哪條長河的理智,“是。”
她的聲音都有些抖。
怪異的樣子讓眼前的三個人都感覺到了。
赫念丞看向顧清酒的目光,一下便透着深沉,霍迎城也有些糊塗,也看向了這個男人。
“對不起,霍團長,總教官,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顧清酒低下頭,感覺自己手心都開始冒汗,急忙找了一個理由,便直接從醫療室裏面退了出去,匆匆跑走了。
那背影,透着幾分倉惶。
看到她走了,霍迎城有幾分目瞪口呆:“南應弦,她認得你?”
名叫做南應弦的男子,将手背在自己的身後,眼眸中帶上了幾分好笑:“我要是認識她,我會問她是不是新來的?”
霍迎城聽了這話,又看向了赫念丞,驟然間有幾分痛心疾首:“不應該啊少将,一般女人哪能逃脫你的魅力……”
還看向别人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赫念丞淩厲的視線将最後的話阻斷在了喉嚨中。
霍迎城是以爲顧清酒對南應弦有意思了。
南應弦是這部隊裏面的醫生,自然是不認識的顧清酒,對剛剛的小姑娘,多了幾分奇怪的感覺,也并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