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鳳驚訝的挑起了眼,看着顧清酒不相信道:“清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怎麽能……參軍呢?”
齊月鳳如此激動不是因爲别的,而是因爲顧清酒的身體從小就嬌氣。
她長得非常白,皮膚白的能發光似的,别人塗三層粉,還趕不上顧清酒的脖子白。
而且這皮膚還很嬌氣,平時稍微捏重一點,那痕迹沒幾個小時都下不去,而且顧清酒在體力勞動方面做久了就氣喘籲籲的,平時家裏拖個地都不太現實。
顧父時常打趣顧清酒,說她就是個天生公主命。
她這樣的情況了,還趕去參軍?
軍隊那是什麽地方,光是一聽就讓人打哆嗦的感覺,齊月鳳将顧清酒給養的白白胖胖的,不僅不相信,更是舍不得顧清酒去那裏吃苦!
“媽,我已經決定好了。”
顧清酒抿着嘴唇,第一次在齊月鳳面前,堅持了自己的态度。
那是因爲,參軍,是目前她能夠躲避郁家的唯一方法了。
在沒有足夠實力前,硬撞上,是做愚蠢的做法。
可郁家在北城再怎麽手眼通天,想要動軍營,簡直就是個笑話!
郁家當初就是用她來威脅的顧家放手,究其原因還是顧清酒自己本身太怯懦,如果郁家想動顧家,手要從北城伸到大邑城來,還需要耗費一番力氣,因爲郁家在大邑城是一點人脈都沒有的,這點顧清酒很清楚。
如果她去了軍營,這點就可以改變了。
幾個月的時間,她必須得抓住機會!
分流的學生不僅有不讀書和繼續高考的選擇,還有一樣選擇就是參軍。
現在參軍全憑自願,到時候軍營裏面的人會到學校來進行篩選,顧清酒已經決定了,無論怎樣,她都必須進入軍營去。
“你……不行,我得和你爸爸商量下。”
齊月鳳被女兒這突如其來的想法,弄的讓她有些頭疼起來,甚至都沒察覺到自己的女兒有什麽異樣。
顧清酒拉着她的手掌心,不肯松手。
兩年的牢獄生活,在裏面經曆的種種一切,早就讓顧清酒看明白,人要是軟弱了,誰都想踩一腳,誰都能将你拿捏在手掌心裏。
她第一次将一個想欺負她的女囚犯打成腦震蕩後就明白了,盡管被追判了無期徒刑,可也讓她在牢裏獲得了安甯的生活。
當時的那種心理轉變和絕望,沒有經曆過的人,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而當時的顧清酒,也沒想過會有重生的機會。
她眼眸冷然,捏着齊月鳳的手,都有些發緊。
齊月鳳歎息一聲道:“清酒,你得想清楚,參軍可沒有回頭路,等你爸爸晚上下班回來,我必須得跟你爸爸商量下,你現在先回你的房間,仔細考慮下!”
顧清酒點了點頭,再度默然無語,捏着那張手裏頭已經皺巴巴的分流表,進了自己的卧室。
隻是在進去前,顧清酒,還回頭看了一眼齊月鳳。
那眼中,是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