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正在繼續朝着核心區域前進。
轉眼間,又是一天過去了。
當天色變得灰蒙蒙的時候夜十七停了下來。
他三兩下爬上了一個比較高的石柱上。
眼中的銀光一閃而逝,極目遠眺,下一刻夜十七眼神一凝。
在那遙遠的天際有一道與天空不一樣的白色雲朵。
看到了!
夜十七松了口氣,終于找到了。
正要休息,大地再度震動起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果然幾秒後,蠍子萊萊從遠處跑了過來。
鉗子上夾着一隻不知名的魔物,那體型足有好幾噸。
即使死亡了很久依然可以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恐怖異能。
顯然,這是一隻b級魔物。
夜十七有些惋惜,他的空間之眼無法吸收能量較高的東西。
否則這隻b級魔物屍體帶出去絕對值不少錢呢。
熟練地起鍋燒油夜十七再度化身廚師烹饪美食。
片刻後看着大快朵頤的震天蠍夜十七跟他聊天:“萊萊,你知道核心區域的白霧屏障嗎?”
震天蠍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的目光。
夜十七伸手指着北邊,繼續開始他的手語:“那裏,有這天比如的白霧,你知道嗎。”
比劃了半天震天蠍終于明白了什麽,揮舞着鉗子使勁晃蕩,似乎是再說那邊不能去。
很危險?
夜十七一挑眉,繼續手語:“是你不能去,還是我不能去?”
蠍子萊萊接着舞動鉗子。
……
兩個不同生物用一種怪異的方式彼此交流着。
許久後,夜十七總算明白了大概的意思。
蠍子萊萊沒有去過核心區域,那裏s級魔物的威壓足以讓它敬而遠之。
就像是禁區的外圈和内圈有明顯的分界線似的。
外圈不管是普通野獸還是低級魔物随處可見,c級就足以稱王稱霸。
而内圈的魔物想要占據一席之地,起步就得是b級。
實力差距巨大。
蠍子萊萊沒有去過核心區域,所以夜十七也不确定是否可以進入其中。
不過來都來了,至少也得去門口瞅一眼。
一夜無事,轉眼天明。
給震天蠍做完早飯,夜十七再度出發,直奔核心的白霧屏障、
一個小時後,
夜十七已經可以遙望到高聳入雲的白霧牆壁了。
兩個小時後,夜十七看到可以感受到核心白霧屏障的偉岸了。
這裏看白霧屏障跟從外界看白霧屏障十分相似,
這東西有點像套娃,一層接一層。
同時周圍的環境也在發生變化,這裏不再是像石林那樣單調,周圍的植被茂密起來。
沒有看見過的植被到處都是,夜十七舔了舔嘴唇。
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知道值不值錢啊。
想到這,他翻出工具開始采摘。
來都來了,必須帶點東西回去啊。
挑挑揀揀,很快就收集了一大堆東西。
忙碌中夜十七一點點朝着叢林深處前進。
走着走着,忽然間夜十七發現視野中出現異能。
仔細看去,散發着異能的居然是一棵大樹,
這是魔植?
所謂的魔植跟魔物一樣,都是覺醒了某種規則的生物。
龍國每年也會出現一些。
不過植物的适應能力比其其他生物就差得多了。
大部分魔植覺醒後不等别的生物攻擊自己就先死了。
活下來的少之又少。
這東西遇到有價值的,甚至比禁物都值錢。
想到這夜十七慢慢走了過去,他想看看這裏有沒有異能果實什麽的。
就在夜十七靠近那棵樹的時候,樹幹上一根藤曼化作一根長毛忽然刺了過來。
夜十七吓了一跳。
子彈時間、視覺空間同時開啓。
而後他猛地一個側身,藤曼擦着他的衣衫劃過,穿透了他背後的長袍刺入地面。
好快!好強!好準!
夜十七震驚,如果不是可以看到異能波動,就剛才的那個速度恐怕已經透心涼了。
這個藤曼的爆發力量至少也是c級爆發型魔物的級别!
扯掉黑袍,夜十七快速遠離那棵樹和藤曼的範圍。
他的眼中銀光閃爍,禁區規則出現在眼前。
規則還是那些規則,這些規則對于這裏的魔植似乎起不到作用。
夜十七臉色一沉,
原本還在擔憂進入核心區域後規則會不會相同。
結果剛到這裏就遇到可以攻擊自己的魔植了。
沒有任何猶豫,夜十七舍棄黑袍快速後退。
即使沒有魔植他現在都不敢靠近核心區域的白霧屏障。
現在有了這東西,恐怕不等他過去已經成爲這些魔植的養料了。
就剛才那個藤曼的爆發,至少也是c級起步。
裏面或許還有更強大的魔植。
保守估計自己也得達到c級甚至是b級以後才能過來嘗試。
夜十七雖然好奇核心的白霧屏障後面是什麽,但他從來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所以,夜十七選擇放棄。
片刻後他來到了石林與叢林的交界線,然後繞着核心區域朝着繞行。
既然無法打探核心區域的事情,那就去找辛巴它們。
自己已經來到白霧禁區三天了,必須加速。
這要是找不到辛巴它們,自己怎麽回家都是問題了。
……
當夜十七在白霧禁區内繼續探索的時候。
數千裏之外的太平洋海域上,一輛黑色的列車正在海面上航行。
任憑周圍海浪如何翻滾,海上列車行駛的速度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在海上列車途徑的路上,海洋中一條覺醒了某種異能的大白鲨正在捕殺獵物。
當時速數百公裏的海上列車出現的時候它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嗚嗚嗚~~~”
眨眼的功夫海上列車頭噴出來黑色的煙霧,從那隻大白鲨剛剛遊蕩的地方穿過。
而那隻大白鲨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然而,就在大白鲨消失的那一刻,海上列車的某個車廂中忽然打開,
而後一位白衣老者騎着毛驢從裏面忽地竄了出來。
夫子此刻衣衫有些不整,不過比起當初在二号白霧禁區遇到玉奇的時候好得多。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打開折扇扇了扇。
教書人,頭可斷、血可流,衣服不能亂。
“呼總算是出來了,還以爲要在裏面過年呢。”夫子微微喘息着。
“嗯~昂~、嗯~昂~……”
坐下,毛驢的皮膚上帶着少許傷痕,眼中滿是抱怨之色。
夫子用扇子敲了敲它的頭:“抱怨什麽抱怨,你在裏面沒少吃東西。”
說着他看了一眼左手上的一顆巴掌大小的鳥蛋。
鳥蛋上散發着淡淡道異能波動,
夫子一笑:“本來想着帶點吃的回去,沒想到碰到這麽個東西,倒是便宜那小子了。
這麽久沒見,也不知道那小子怎麽樣了。”
說着夫子再度敲了敲毛驢的頭:“走,回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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