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同學，感覺怎麽樣？”
“我剛才怎麽了？”夜十七捂着頭道，此刻他的大腦還是混混沉沉的，雙眼也極度的不舒服。
“額，我也不太清楚，你剛才不知道做了什麽，在趙君魔的頭上出現一個銀色的空間漩渦，漩渦忽然炸裂，然後你就昏迷了過去。”
喬茲快速将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夜十七眨眨眼，将剛才的事情記了起來。
意念一動意識進入到了空間之眼中，此刻在那混沌的空間中多了一團黑色的東西。
夜十七一眼就認出來，這東西就是阿修羅身體的一部分。
不過那團黑色的東西很小，不過指甲蓋大。
就這麽一點差點讓自己崩潰了，也幸虧當時沒有一次性釋放更大的空間漩渦，要不然可能真的要出大事了。
夜十七心有餘悸，本以爲空間漩渦是無敵的，結果居然跟自己的身體有着密切的聯系。
以後使用的時候必須加倍小心了。
此刻那團黑影正在無規則地變形，仿佛擁有自己的意識，不過似乎極爲的暴躁。
看了一會兒夜十七不再管祂，意識退了出來。
睜開眼，夜十七問道：“喬教官，趙君魔怎麽樣了？”
“跟我來吧。”
片刻後兩人重新返回訓練場，經過二十多分鍾的時間，此刻的趙君魔依然在咆哮着。
不過黑炎比剛才似乎虛弱了一些。
“在你出現問題的時候趙君魔忽然慘叫了一聲，似乎受到了什麽傷害，而且在那一瞬間，他似乎恢複了意識，不過也隻是那一瞬間。”
喬茲說道，他看着夜十七越發好奇，這小子剛才是怎麽做到的，居然可以弄出那個空間漩渦？
夜十七看着趙君魔沉吟，既然空間之眼可以切割阿修羅，就說明這個有用。
具體效果如何還要等趙君魔意識恢複了才知道。
不過要說到殺死祂的話，似乎将這片空間摧毀就行了。
“喬教官，那個黑影似乎是跟空間融爲一體的，你要是可以将空間破碎，或許可以殺死祂。”
破碎空間？
喬茲思考了一下，直接搖頭：“不行。”
“怎麽了？”夜十七疑惑。
“到了a級，我們的确有破碎空間的能力，不過那種東西是不受控制的，一旦破碎了空間，方圓千米内基本上沒有活物了。”
夜十七明白了，阿修羅黑影跟趙君魔的距離太近了。
這要是破碎了空間，阿修羅死不死不知道，但趙君魔肯定活不了。
時間緩緩流逝。
又過了十幾分鍾，趙君魔身上的黑炎已經極爲黯淡了。
就在他異能快要耗盡的時候，趙君魔身體猛地一震，眼中的紅光忽然消失了。
他擡頭看向夜十七露出來一個癫狂的笑容：“我剛才看到你了！果然，我們是同一類人！”
“現在你可以控制異能嗎？”喬茲忽然道。
聞言，趙君魔嘗試控制身體的異能，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十三秒後，在他的身上燃起了一道黑炎。
見狀，趙君魔笑了。
喬茲也笑了。
又過了七秒後，最後的異能耗盡，趙君魔徹底昏迷了過去。
喬茲深深地看了趙君魔一眼，根據情報，一般而言趙君魔都是在異能消耗幹淨的時候才會恢複意識。
後來海上監獄發現随着趙君魔的意志力提升，可以在異能即将消失的時候接管身體。
不過六年過去了，他現在也不過可以堅持十七秒而已。
而且，即使恢複了身體的控制也無法使用異能。
上次考核堅持了半分多鍾是因爲身體的疼痛激發了他的意志力，最後的黑炎更是他第一次控制了異能。
但這次他沒有受傷卻依然提前收回來身體了控制權，并且隻用了十三秒就凝聚力黑炎。
這種進步速度已經堪稱神速了！
這一切顯然都跟剛才夜十七做的事情有關！
夜十七摸了摸鼻子，他最開始真的不知道怎麽破解，這都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弄出來的。
至少跟自己看到阿修羅黑影沒有半毛錢關系……吧？
“十七同學，你剛才弄出來的那個空間漩渦是什麽東西，這種能力之前似乎沒有出現過。”
趙君魔的事情忙完，就要處理夜十七這邊的事情了。
夜十七點點頭：“這個能力是我進階後剛發現的，在釋放視覺空間後将注意力集中可以出現空間漩渦。”
夜十七說道，卻是沒有将眼中還有另個一空間的秘密說出來。
現在夜十七已經發現自己的異能或許有什麽特殊秘密，所以，他決定隐藏一部分能力。
至于空間漩渦已經展現出來了，這東西隐藏不了那就算了。
然而隻是這一個能力喬茲已經蒙圈了，d級異能者制造出空間漩渦？
開什麽國際玩笑，b級異能者中可以扭曲空間的都是少部分，你一個d級異能者可以制造空間漩渦？
這種事情要傳出去沒有人會相信。
而且這小子不是超人系視覺異能嗎，怎麽感覺他的異能發展方向好像走偏了呢？
“一會兒我會派人幫你進行測試，不過這個異能有些特别，切記不要在其他人面前使用，也不要告訴任何人。”
……
黃昏時分，夜十七從檢測室離開。
他的臉上挂着笑容，兩個小時的測試他已經對這個能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自己凝聚的空間漩渦跟真正意義上的空間漩渦差距很大。
首先它很脆弱，目前隻能吞噬一些沒有能量的東西，如果是跟異能或者高能量的物品接觸消耗就會驟增，甚至是破損。
說白了，這是一個假的空間漩渦，這種能力正面戰鬥肯定無法使用。
但用它切割某些東西卻很實用。
什麽牆壁，大門，鎖鏈，再堅硬的物品在空間漩渦面前都脆弱得跟紙糊的一樣。
綜合起來，這個特殊的能力就是，有用，但限制很多。
總體看上去，這東西屬于一種輔助能力。
不過一個超人系視覺能力者擁有空間漩渦的能力，這該怎麽劃分？
夜十七離開後，喬茲看着手中的信息，猶豫了一下給副軍團長軒轅蒼發送了過去。
而後他撥打電話：“副軍團長，您讓我重點關注他，好歹也給我方向吧。”
超凡的格鬥技巧，神槍手一樣的槍感，分析指揮全局的大局觀，詭異的空間能力。
不管是從哪個方向都可以深度培養。
那邊看着夜十七的信息沉默了，許久後，後者幽幽地說道：“其實，我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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