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七發現空間之眼的消耗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大。
這個不大是跟空間之門比的。
像空間之門自己需要灌幾個月的異能才能開啓。
相比而言這個空間之眼消耗小得多，不過夜十七目前隻是嘗試了幾個小東西。
按照夜十七的估計，異能恢複的情況下大概可以傳送一立方米的物品進入空間之眼中。
正打算休息，這時宿舍門開了。
夜十七扭頭發現是趙君魔，這個時間應該是學員上課的時候。
“趙同學，有事嗎？”
趙君魔沒有回應，隻是死死盯着夜十七，似乎是想從他的身上看到什麽東西。
被人這麽凝視，夜十七感覺很不舒服，對方的眼神中帶着一種莫名的情緒。
不是憤怒、仇恨，而是一種興奮跟親切，甚至是狂熱。
那種感覺有點像小胖子看自己的樣子，不過更甚。
難道這兩都是gay？
夜十七心裏打了個寒顫。
這時趙君魔終于開口了：“你應該也感覺到了吧。”
夜十七一愣：“什麽意思？”
“我們是同一類人。”
夜十七：？？？
見夜十七一臉疑惑的樣子趙君魔低喝一聲，體内的異能開始湧動，不過異能還未出現又被海樓石吸收走了。
然而夜十七卻是瞳孔猛地一縮，雖然隻是一瞬間，但他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黑色虛影。
那是之前趙君魔與吳磊戰鬥是凝聚到黑炎——阿修羅！
相比上一次，異能進階後夜十七感受到的更加清晰了，那道黑影似乎有三頭六臂，并非真正的人形。
而最爲重要的是，在那個黑影浮現的一瞬間，夜十七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它在看自己！
趙君魔眼中閃過妖異的神色：“我就知道你可以感受到它！我說了我們是同一類人！”
“這到底怎麽回事？”夜十七看向趙君魔，臉色陰沉道。
上一次是錯覺，但這次絕對不是了，那個黑影似乎真的擁有意識。
并且，夜十七确信那個黑影當時在看向自己！
被那個黑影注視的感覺非常詭異，不是那種被高級魔物或者信徒盯上的危機感。
而是一種打招呼？
對，祂在跟自己打招呼！
“不知道。”趙君魔搖頭。
“不知道？那你爲什麽要說我跟你是同一類人？”夜十七有點懵。
“感覺。”趙君魔的表情有些癫狂：“沒有任何理由，就是感覺，我能感覺到道，你跟我是同一類人！”
夜十七有些頭疼，心道這家夥是不是瘋了。
“夜十七！”
趙君魔忽然大聲道，吓了夜十七一跳：“又怎麽了？”
趙君魔癫狂着：“你既然可以感受到，那你或許有辦法殺死祂！”
殺死它（祂）？
夜十七眼神微動，這次他終于明白了，趙君魔說了半天指的是他身後的那道黑色虛影阿修羅。
他想讓自己殺死阿修羅異能？
夜十七果斷搖頭：“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雖然自己能看到，但不代表他就可以消滅它，那東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一個異能規則幻化的投影而已。
“不，你能，你肯定可以！”
趙君魔大叫着，這時房門再度打開，兩個教官匆匆趕來一把将他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十七同學，我們沒想到他會忽然發瘋。”
“放開我，我沒瘋，他能看到祂，他能看到祂就一定有辦法殺死祂，這是我擺脫祂的機會。”
地上趙君魔瘋狂掙紮，卻被兩人按得死死瞪。
他越是如此兩人越是覺得他瘋了。
夜十七沉默，就這樣看着他被兩個教官慢慢拖走了。
待到房間中隻剩下夜十七自己他才松了口氣。
趙君魔瘋了嗎？
被關押了六年，一使用異能就會被阿修羅附身，性格扭曲似乎也很正常。
與其說是瘋子倒不如說心裏有些扭曲，但從兩人短暫的接觸而言其實比金克斯要好一點。
至少情緒不激動的時候還算正常。
但那道黑影不是意外，看趙君魔現在的樣子，之前應該沒有人知道，而自己卻可以看到。
夜十七忽然想到了當初在紅浪漫酒吧以及七号主城看到到那團黑色蟲子一樣的東西。
那個别人似乎也看不到。
如果硬要算的話，白霧禁區裏面那些人頭上的血骷髅似乎也算。
這些東西之間有什麽聯系嗎？
夜十七頭疼，這到底是自己的異能特殊，還是其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呢？
……
幾個小時後，醫院的某個病床上，趙君魔被固定在了上面。
此刻注射完穩定劑的趙君魔恢複了意識，他靜靜地看着窗外，亦如當初在海上監獄的生活。
片刻後，房門打開，喬茲走了進來。
趙君魔低着頭沒有淡淡道：“我要被送回去了嗎？”
異能者學院是培養守夜人培養精英的地方，他們肯定不會放任不确定因素搞破壞。
他當初來到時候火神就跟他說過，如果最終獲得前三名可以有特殊獎勵。
但前提是不能惹事，現在似乎已經違背了那個規定。
喬茲看着趙君魔眉頭微皺，在副軍團長離開的時候曾經說過，一旦發現問題可以直接抹除的。
這次他們發現的比較及時，沒有讓趙君魔失控。
這種情況下可以留下繼續觀察，也可以将他遣返。
繼續觀察可能沒事，也有可能有人出事，這種事情誰都無法保證。
除非給他身邊安排一個教官全天24小時看守。
沉默片刻，喬茲忽然道：“爲什麽？”
“嗯？”
“我這幾天你的表現還不錯，爲什麽看到也是會突然失控？”
趙君魔自嘲一笑：“這種事情你們是不會明白的。”
“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喬茲很是頭疼。
按照他曾經的性格，早就将其遣返了，但上次考核趙君魔最後的表現讓他感覺這小子還有希望。
一個s級天賦的異能者如果就此埋沒是在太可惜了。
趙君魔擡起頭：“難辦，難道你還打算留下我？”
喬茲點頭：“有這個想法。”
趙君魔看向喬茲後者同樣注視着他。
兩人彼此對視了許久，趙君魔終于道：“你能再幫我一次嗎？”
“怎麽幫？”
“讓夜十七幫我殺了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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