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嗚嗚!”被兩人一帶動着,球球也滿臉傷心地要往許松洋的身上撲,兩人一狗就像是疊羅漢一樣趴在許松洋的身上。
許松洋隻感覺自己的腰咔吧一聲,傷口馬上一陣劇痛。
“你們要是再不給我下去的話,我覺得我就活不過今天了。”
“好耶——”尹門冰和張林南異口同聲地回道,甚至球球都搖着尾巴耍賴不下來。
“行了,你們一會兒再皮,”陳其興滿臉黑線,将尹門冰幾個一一拽下來,“我們現在總得先讓松洋搞清楚狀況吧。”
“切——”“嗷嗚——”
陳其興看向一邊拘謹地站着的于小希和林士博。“松洋,這是于小希和林士博,”陳其興擡手介紹道,“你昏迷了的一整天時間裏,我們都跟他倆呆在一起。”
許松洋朝兩人點點頭,微微笑着說道:“你們好,我叫許松洋。”
“于小希是我公司的實習生,”尹門冰接着介紹道,“而這位士博哥雖然看起來年輕,但卻是大我們幾歲的警察。”
一聽到是警察,許松洋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這個小小的動作并沒有逃過一旁陳其興的眼睛,陳其興馬上就想到了許松洋身上的槍傷,看來當初騙嚴麗和林士博他們的選擇是正确的。
現在看來,就算許松洋肚子上挨的那一槍不是警察打的,應該也多多少少跟警察有什麽關系。
“其興,”許松洋看向陳其興,“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了?你剛才說我們在去世博廣場的路上,可是這……”許松洋往周邊打量了一圈,言語中滿是不解。
“發生了一點兒情況,”陳其興想了想說道,“說起來可能有點兒奇怪,不過那個,我們好像遇見了喪屍世界爆發了,自從你昏迷了之後整個c市都變得像是喪屍片裏面的城市一樣了。”
出乎意料的是,預想中許松洋難以置信的反應并沒有到來。
“嗯,是嗎。”許松洋隻是淡淡的回了這樣一句話後便不再多言語。
許松洋一直是他們四個人當中最不喜歡這種話題的人,他以前還經常說張林南沉迷于這些什麽打怪物的遊戲是多麽的不切實際,所以本來這次,陳其興是做好了準備跟許松洋解釋個兩三小時的,卻沒想到最死正經的許松洋卻突然之間輕松地接受了陳其興的這個簡短又離譜的解釋。
就好像…就好像許松洋早在他們之前就已經預見到了c市的結局一樣。
松洋,你果然…
“說起來其興,你還記得我之前手裏抓着的那個手機嗎?”
“手機?”陳其興回想了一下,這才突然之間想起好像尹門冰帶着許松洋進店來找他們的時候,好像是有那麽個手機來着。
“啊——好像是忘在店裏了。”
“什麽?”許松洋馬上着急地瞪大了眼睛,“現在可以能回去拿嗎?”
“現在應該是不行了,現在其興店裏全是喪屍,”邊上的張林南回道,“不就是一個破手機嗎?爲什麽要去拿啊?”
許松洋剛準備說點兒什麽,突然之間想起什麽似的極快地望了一眼邊上的林士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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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就是那個手機是我爸的遺物,我還挺珍惜的。”
此乃謊言,張林南和尹門冰以及陳其興都跟他做了那麽多年的兄弟了,從來沒見過這個珍貴的遺物手機,一看就是許松洋随便編的一個理由。
“你爸的遺物?我怎麽沒…”張林南話還沒完,陳其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背包裏的礦泉水插進了張林南的嘴裏。
“啊對對對,”尹門冰在一邊幫腔道,“林南肯定渴了吧?我都沒想到。”
“唔唔唔唔唔!”張林南被這突然的動作打了個搓手不及,剛準備拔下礦泉水質問陳其興,沒想到卻被陳其興一個黑臉吓得不敢亂動。
“喝你的水去!”陳其興背對着林士博和于小希那邊,惡狠狠地瞪了張林南一眼,壓低聲音小聲地說道,“喝都堵不住你的嘴!”
黑色的輝騰大衆再次發動了起來。這次幾個大老爺們十分貼心地把副駕駛的位置讓給了于小希。
林士博、張林南、陳其興和許松洋在後座擠成一團,至于球球,它則屁颠屁颠地跟着于小希去了副駕駛。
陽光尚好,尹門冰将車子開得平穩又舒服,距離輕軌站還有一個路口的距離了。
“松洋,你感覺自己能走嗎?”陳其興問道。
“應該沒什麽問題,”許松洋回道,“隻要不大跑大跳的多半就沒事兒。”
“說起來,你沒有武器來着,”林士博掏出自己身上的那把手槍遞給許松洋,“這個給你吧。”
許松洋接過手槍一愣。“這是槍吧?從哪兒搞來的?”
“我要是跟你說是從銀行裏面取來的你信嗎?”張林南說道。
“銀行……”許松洋眼神瞟過其他人身上的衣服,“這些衣服也是從銀行拿出來的嗎?”
“是啊,帥吧!”張林南興奮地說道,“我們在銀行發現了一個小的軍火庫呢!”
“有什麽問題嗎?松洋。”陳其興試探性地問道。
“嗯,隻是單純的覺得很震驚而已,”許松洋淡淡的說道,接着又再次轉移了話題問說,“這個槍得怎麽用啊。”
“你按它的這個地方,然後雙手這樣拿着,”林士博細心地示範道,“記住不要學着電視劇裏面那樣把手指放在闆機上。”
“哦哦,”許松洋跟着試了試,“是這樣嗎?”
“對對對,你學得還挺快嘛,開槍的時候要小心後座力哦。”
沒過幾分鍾,輕軌站就到了。
輕軌站還是和陳其興記憶中的那樣沒什麽改變,除了輕軌站的大門緊閉裏面黑洞洞,并且平時在出站口擺攤的熱鬧景象也消失了以外,輕軌站和那些看起來像從戰場傳送回來的店鋪相比,顯得規整多了。
爆炸的震波并沒有傷到輕軌站的玻璃大門分毫,裏面的通道也還算幹淨整潔,看來之前宣傳的高級防彈玻璃所言不虛,不愧是政府的建築,在房屋安全投入上可真是不差錢。
“其興,這個要怎麽進去?”張林南敲了敲這玻璃。
“那麽大的爆炸都震不碎的玻璃,”陳其興思考道,“我估計我們也沒辦法,現在隻能撬鎖了。”
“那怎麽撬鎖呢?”
“這樣撬。”尹門冰走上前來掏出甩棍一甩,甩棍瞬間變長了半米,接着他用勁一砸,哐當一聲,門鎖瞬間被砸成了兩半。
“哦哦哦,”張林南一臉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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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了的表情感歎道,“還挺簡單的。”
幾人于是打開玻璃門滿滿往裏進。
輕軌站裏的空氣還是那樣的陰冷潮濕,走着走着,張林南突然天馬行空的想到一個問題,他戳了戳旁邊扶着許松洋下樓梯的尹門冰:“你說,要是喪屍順着輕軌爬到輕軌站裏面來了怎麽辦?”
“啊?”尹門冰想了想,“那就隻能跑了吧。”
“那要是跑不掉呢?”
“那就弄死它!”尹門冰朝張林南挑挑眉,“拿槍掃射,這樣死得會帥一點。”
“不用擔心,”打頭的陳其興插話道,“這些東西好像都更喜歡在光照充足的地方行動一點,應該不會主動的到輕軌站裏面來的。”
——xxx——
偌大的輕軌站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列車穩穩的在輕軌上停着,敞開着的列車門就像是一個長着嘴的巨大的怪物,在等待着自己的獵物。
到處都是漆黑一片。
一束光突然從一個口照到了輕軌站裏面,沉睡了許久的一切被再次照亮,從光源裏面慢慢地走出六個人來。
“球球這樣帥吧,”張林南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像個警犬一樣。”
“那是,”尹門冰炫耀道,“也不看看是誰改的。”
“帥帥的。”于小希笑着摸摸挨着自己的球球狗頭,誇獎道。
“汪!”
不知道是因爲聽懂了還是被時下的氣氛所影響,球球興奮地搖起了隻剩半截的大尾巴笑了起來,本來還想蹦蹦跳跳的給所有人邀一下功,卻因爲太過得意忘形了一下子沒有看準腳下的樓梯,撲通一下摔了個大馬趴。“嗷嗚嗚啊”球球的狗腦袋上馬上冒出了一個大包,委屈巴啦的在平台上翻滾。
“噗!”許松洋忍不住一笑,“我覺得它要是當警犬,第一天就得光榮了。”
“啊,”張林南馬上沖過去捂住球球的耳朵,“我不許你當着人孩子面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是實話。”
“啊啊啊啊,不聽不聽,球球咱們不聽哈。”
“嗷唔唔。”
黑暗中,一個蜥蜴一樣的影子突然從許久沒有再工作的輕軌監視器旁邊掠過。
在這裏困了許久的它終于等到了複蘇的那一刻,它亮閃閃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這一行人。
然而沒有任何一個人察覺到了它的存在,閑聊還在繼續。
“我感覺球球還是适合戴個棒球帽之類的,”陳其興說道,“當個自由的棒球狗狗。”
“那這樣說的話搜救犬也不錯,”林士博也笑着加入了話題,“遇難的人一見着它傻不愣登的笑臉就不怕了。”
“破案了,咱家球球是萬能的!”張林南炫耀似的拍了拍球球的狗頭。
“汪汪!”剛才還要死要活可憐兮兮的球球馬上恢複精力,又憨憨地笑了起來。
突然!
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吸引了注意力似的,球球猛地轉頭看向輕軌站的深處。
它吸了吸鼻子,有一股很輕微的味道慢慢地飄進了鼻子裏。
球球不喜歡這個味道,很不喜歡。
難受地皺起了鼻子,球球的眼神瞬間變得充滿了攻擊性起來。
“咕唔————”球球呲着牙朝着黑暗中低吠起來。
黑暗中的那雙眼睛,它也很不喜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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