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修憤怒的握拳,狠狠的砸在牆壁上。
他的手背,頓時全部都是鮮血。
他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他恨這雙手,這雙手,馬上就會去做一件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情。
可他不得不去做,不做這件事情,他就要失去自己的愛人,妻子。
……
上官修和安小綿要在城堡呆上半個月,他才能夠給安小綿做流産。
于是,上官修就給休眠莊園的家人們打了電話,說他和安小綿在國外會多旅遊一段時間,至少也要兩個月後才能夠回去。
因爲半個月後他就給安小綿做流産,然後,他準備拿一個半月給安小綿來恢複身體,等她身體恢複了,他們再一起回去。
這樣,事情就會永遠都被隐瞞下來,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上官修打完電話之後,就總是找了借口說要去研究藥物,然後,他接下來就開始躲到實驗室裏面去折磨自己。
安小綿的身體逐漸變得虛弱,每天都在嘔吐。
她不想打擾上官修,就一個人呆在卧室裏面,難受的時候忍一忍,不難受的時候,就躺着,或者坐着發呆。
上官修說了,她的病情不需要吃藥,她隻要安心等待半個月後的手術就可以。
安小綿就沒有再多問。
因爲她總覺得,自從發現她病了之後,上官修就變了,他變得魂不守舍,最喜歡呆在實驗室裏面,平時也不愛和她說話了。
她的心裏,很難受,因爲,她不喜歡他的冷漠。
她還是喜歡他每天和她呆在一起,有什麽都願意和她說的那些日子。
可她卻知道,上官修是爲了給她治病,所以,她不敢說什麽,也不能說什麽,隻能自己一個人在心裏悶悶的,難受着。
不過,安小綿昏昏沉沉的難受了幾天之後,她突然想起來,她好像已經很多天沒有和家裏的孩子和媽媽,還有奶奶聯系了。
她下了床,找到自己的包包,翻出了手機。
可是,手機卻搜不到信号。
沒有信号,她怎麽打電話回家?
安小綿很想上官修,這幾天一直在忍着不去打擾他。
可現在,她很想打電話回家,城堡這裏面竟然收不到信号,她隻能去找他了。
于是,她換了一身衣服,拿上手機,就走出了卧室,準備出去找上官修。
她很快就走到了實驗室門口,門是虛掩着的,她伸手輕輕一推,就把門推開了。
推開門之後,她就走了進去。
剛進去,就見到上官修一臉痛苦的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麽,而他的兩隻手上,全部都是血。
安小綿吓了一跳,手裏的手機就掉到了地上,瞬間就被砸壞了,她也顧不上手機了,她急忙跑到了上官修的身邊,心疼的握住他的手腕,眼眶泛紅的指責他:“你呆在實驗室,就是在這裏故意自殘的嗎?虧我還以爲你是在這裏做試驗,可你竟然是在傷害自己,上官修,你到底在想什麽?你怎麽突然變成了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