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沒想到自己會重生,更沒有想到自己重生之後,還會遇到淩思涵。因爲他覺得自己當初離開的時候很決絕,屬于一刀兩斷那種,并沒有留給淩思涵什麽念想。他甚至覺得淩思涵跟他一樣爛,根本不在乎那半年的情緣。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淩思涵居然帶着團隊殺入了《樂園》。
四目相對,洛天隻感覺自己的體内,鮮血在翻騰,有一種特别不舒服的感覺在心頭缭繞。
淩思涵望着洛天,不由冷笑道:“姓洛的。我告訴你,我不是個賤女人,也不是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那半年,我已經付出了最多的真情。我總以爲我能感化你,讓你浪子回頭,能和我一起過日子。一起經營我們的産業,可是我沒想到,你居然……好啊,好啊。你死吧。你死了,我陪你。咱們一起死。”
洛天的臉上已經麻木,大腦中一片空白,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淩思涵伸出手,朝着洛天的臉上打去。洛天卻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都不想反擊。
然而,當淩思涵的手即将落在洛天身上的時候,卻生生的中止了。
此時,淩思涵發現洛天的眼神已經空靈了。
“别跟我裝蒜!”淩思涵咬牙切齒道,“你做出這幅死樣子給誰看?給老娘看?老娘不想看!我告訴你,你救我是你樂意,你吃飽撐的沒事幹!誰讓你救我了!好啊,現在你不救了我嗎?我現在就恩将仇報!”
淩思涵說完,便歇斯底裏的起身,毫不客氣的撕扯起了洛天的扣子來。
洛天仍舊沒有任何反應,大腦已經深陷入了那片痛苦的回憶中。
曾經的燈紅酒綠,曾經的樂園浪子,曾經被稱之爲《樂園》有史以來最浪的男人。那個時代的洛天,幾乎是所有負面能量的代名詞。
而現如今,誰又能夠想到,那個洛天已經不複存在。他建立了風雨輪回集團,爲全國提供了數百萬的就業機會,同時還讓數萬名孤兒和老人不再流離失所?而他又不知道拯救了多少人悲慘的命運,幫他們改寫了人生。
如今的洛天,對得起“好人”一次,對得起“善良”一詞。
……
淩思涵并沒有察覺到洛天的反應,隻覺得自己這樣對待洛天都是合理的,她一件件的把洛天的衣裝盡數剝落的時候,心情已經澎湃的到了極緻,急切的想要把洛天當做自己的發洩品。
可就在這一刻,她發現洛天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你、你混蛋!”淩思涵暴怒,剛要伸手狠狠地甩給洛天一巴掌,卻發現洛天的嘴角、鼻孔已經慢慢地溢出了鮮血……
“洛……洛天……你……”
洛天望着淩思涵,身體都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鮮血順着嘴裏不停的冒出……已經氣血攻心。
此時,洛天反而清醒了,不由苦笑道:“呵呵,爸爸說的沒錯,修煉洛家拳最忌諱的就是急火攻心……”
“洛天!你别吓唬我!我錯了!我錯了!我根本不想害你!我就是希望和你再續前緣!我就是希望你這輩子不要像上輩子那樣對待我!洛天!你别吓唬我!你别離開我!”淩思涵拼命地搖晃着洛天。
然而,洛天的神智已經不清醒了,整個人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
淩思涵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連忙起身,沖到門前,打開房門,沖着外面喊道:“思語,思……”
話音未落,一把犀利無比的匕首已經橫在了她的脖頸處,緊接着,她的耳邊傳來了一個女聲:“再喊一聲,我宰了你!”
女聲用的語言并不是漢語,而是英語,口音之中夾雜着一點北歐的味道。
“你……你是誰……”
這人厲聲道:“你他媽再敢傷害洛天一次,我要你狗命!今天我要把洛天帶走,你去轉告薇兒和學姐他們,就說我絕對不會傷害他的!”
“不,不行……你……”淩思涵根本不是善茬,說話間就發動了反擊,她的腳猛然間朝着身後踢了一腳,繼而怒道:“混賬!你是什麽東西?滾!”
對方,是個身材不算高挑,但玲珑有緻的人,她穿着黑色貼身緊身衣,臉上寫滿了冰冷:“呵,有兩下子吧,不過你不是我對手。今天看在小天的份上,我不殺你,但是,得給你一點教訓!”
女人說完便收起了匕首,繼而快步沖向了淩思涵!
淩思涵暴怒的發動了反擊,伸手就是雨點般淩厲的拳腳!
女人看到這裏,不由失笑,一邊笑一邊不屑一顧的閃躲着:“太慢了!力量太小了!就你這水平也想欺負他?下輩子吧!”
“你!你給我滾!”淩思涵急切的吼道。
而就在此時,女人掃了一眼倒在了血泊中的洛天,不由一個箭步,瞬間轉移到了淩思涵的身後,緊接着就是一記手刀!
淩思涵目瞪口呆的站在了原地,雙眼瞬間空靈了,人也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女人掃了一眼淩思涵,又看了一眼躺在了不遠處的淩思語,不由冷冷道:“知道嗎?你們的打開方式完全不對。以後再敢這樣對付小天,哪怕一次,我要你們的狗命!”
……
深度昏迷的洛天,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隻能在迷迷茫茫之中感覺到有人在背着他極速前進。他幾次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并不算寬大的後背。
這人行色匆匆,速度極快,但并無傷害他的意思。
洛天很放心。但是,洛天也很疑惑。
這人是誰?到底是誰?爲什麽這麽幫他?出于什麽目的?
隻是,潛意識裏的思想,無法取代身體的疲倦。他隻感覺自己根本擡不起頭,甚至無法行動一步。
……
不知道過了多久,洛天感覺有人在挪動他的腿,甚至他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但是,他已經沒有了反應。
又不知多久之後,洛天終于睜開了眼睛。此時,他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風格和南非迥異的房子裏。
對面一個留着金色雙馬尾的女孩,隻穿着内衣,站在了陽台上。她一手拿着酒瓶,另一隻手則拿着一部手機:“哦,你們都知道了?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我是他的一個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