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樓和冬暖在江州一住七日,每日都陪在寒老爺子身邊,有冬暖的本源之力修複,對方的身體恢複的特别快,甚至很多暗傷,都得到了緩解。
這七日時間,寒江樓也沒多少時間懈怠, 因爲寒老爺子一直在指點他的功課,時不時的還會讓他寫些筆記之類的。
總之,比在書院學習的時間還要長,而且學的更爲精細一些。
因爲,這屬于小班課,一對一指導。
冬暖在一邊看着笑, 也不多插嘴。
七日之後, 老爺子已經可以去武場揮大刀了,身體好的簡直像是大力出奇迹一般。
連周大人都忍不住感歎:還得是人家親兒子回來啊, 他這半個兒子,關鍵時刻,也不頂事兒啊。
當然,周大人就是感歎,也沒别的嫉妒的意思。
聽他這樣調侃,周夫人還擰了他一把。
寒老爺子身體恢複,大家都很高興,他憂心着寒江樓的學習問題,所以一直催着他回京城。
如果不是他年紀大,身體又剛恢複,他其實是想陪着回京城的,省得孩子憂心。
但是,不行,大夫讓他短時間内,還是别遠行了。
舟車勞頓的, 身體受不住。
寒老爺子催, 寒江樓想了想,決定明日就回京城。
回去的時候,就不必像是來的時候那樣急了。
可以坐着馬車慢慢走嘛。
第二天,是個晴天。
周大人上午沒去上值,特意來送冬暖和寒江樓。
看着兩個人上了馬車,周大人人這才忙着去幹自己的事情。
他身爲知府,這一天的事情也不少。
之前因爲寒老爺子生病,他推了不少的事情,如今可不得慢慢找補回來嘛。
周夫人則是去忙活着,給老爺子研究一些養生的藥膳。
已經在路上的冬暖和寒江樓,這會兒正在閑聊。
聊了許久,寒江樓這才小聲問道:“暖寶,父親的事情,是你幫的忙嗎?”
之前在周府,人多眼雜,很多事情,涉及到冬暖的秘密,寒江樓肯定不會多問的。
如何路上沒外人,陛下派來的護衛已經提早回去報信了,他們也沒要馬夫,寒江樓自己趕着車走,車上總共就他們小夫妻二人。
所以, 說些悄悄話,也不怕别人聽到了。
聽寒江樓這樣問,冬暖倚在馬車邊上,擡手搖着扇子,慢慢的驅散着周身的熱意,開口的聲音,帶着一絲軟綿綿的,撒嬌的意味:“你猜猜看?”
冬暖知道,寒江樓肯定是懂她的,不需要她多解決,對方肯定是也是有猜測的。
之前有幾次欲言又止,大概就是想問,但是礙于環境的問題,不方便問出來。
如今終于可以問了,寒江樓神色都生動了很多。
冬暖在一邊看着,忍不住的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這會兒,官道上沒有别的馬車,所以冬暖也變得大膽起來。
這一口,親得寒江樓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無奈的搖搖頭:“你呀。”
一聲輕歎的寵溺,寒江樓心裏又暖又甜的,但是他不像是冬暖那樣放得開,他的感情相對含蓄一些,不好意思像是小姑娘那樣,直接親一口。
所以,隻能空出一隻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小姑娘的側臉。
再開口,帶着幾分鄭重:“暖寶,這種神仙之力,以後萬萬不可亂用,免得被人發現了,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人心是最貪婪的東西。”
人心不可控,冬暖的這種能力,太過神奇,也太過駭人了。
哪怕是高位之上的皇帝,怕是都受不住這種誘惑。
所以,不能讓人知道。
聽他這樣說,再一看他微緊起來的眉,冬暖乖巧的點點頭:“當然啦,如果不是我有把握不被人發現,怎麽會亂用呢?而且對象還是對你來說,十分重要的人,多少也得顧及一些嘛,總不能看着老人家就這樣直接撒手沒了吧。”
冬暖當然也是思量之後才會做出如此決定,而且同時也是一步試驗棋,如果可行的話,之後說不定還要救别人呢。
寒江樓是知道,冬暖是聰明的,也知道如何自保。
但是他怕自己的小神仙,過于沒有心計,或是沒有防人之心,再被人坑了,所以才多提醒幾句。
如今一聽冬暖這樣說,他心裏又是一軟,擡手摸了摸冬暖的側臉,再沒說話。
而冬暖想了想,試探着問道:“上輩子吳将軍對你有提攜之恩,這個恩情大不大啊,要不要救他家的大公子?”
寒江樓沒想到冬暖會這樣問,他猛的拉停了馬車,轉過頭看了冬暖一眼。
這一眼,滿滿的都是驚訝,看完之後,他才出聲:“大公子的身體,也能救?”
對此,冬暖不是很有把握,畢竟她的本源之力,到底對于生命力有多少影響,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這次對于寒老爺子的實驗,隻是單體目标,沒有太多的說服力。
所以,寒江樓問起來,冬暖輕抿着唇,擡手比劃了一下:“有一點點的可能吧?我也不太确定,我從前沒用過,父親這次,還是死馬當活馬醫,嘗試了一下。”
一聽小姑娘從前沒用過,寒江樓說不清心裏是何種滋味。
沒用過好啊,沒用過證明小姑娘沒受過什麽緻命的傷。
寒江樓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想到這些。
吳大公子性情乖戾,并不好接近,腿的事情更是不太好說。
如果真要救的話,還得想一個妥帖又完美的理由。
他是萬萬不可能将冬暖置于危險之中的。
所以,不可能說是冬暖能救,最多就是說他可以。
但是要怎麽辦呢?
寒江樓有些爲難,這個時候,他又後悔,自己沒好好多讀讀醫書,不然的話,說不定這個時候就可以了呢?
“這件事情,咱們回去慢慢想辦法。”寒江樓思考之後,緩緩出聲。
生怕冬暖誤會了他的意思,寒江樓很快又開口了:“暖寶,雖然我想報恩,但是我不想暴露你,相比别人,你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咱們得想一個很好的理由,能站得住,還能把你的能力,隐藏住的借口。”
對于這一點,冬暖自然是明白,所以點了點頭,還擡手幫着寒江樓扇了扇風,笑着應道:“嗯嗯,都聽夫君的。”
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