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郁金誠和錦逸兩個初來苗寨的苗家女婿,可就是一碗一碗的被敬酒,好在都是自家釀的糯米酒,香香甜甜卻不醉人,小魚好幾次都看着錦逸入鄉随俗的一大碗一大碗的幹,實在坐不住了,走了過去對他說:“你少喝點兒,這酒看着好喝,但是後勁可大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慕小魚已經完全接受這個丈夫的存在了,人心都是有血有肉的,縱使一開始,他對她來說隻是個陌生人,可是那無微不至的關心和體貼,讓小魚很感動。
在大街上,他可以蹲下來給她系鞋帶,有事需要去花城,不管再晚,也會回來陪她入睡。正常下班的時候,會做她愛吃的食物,陪她散步,跟她一起陪肚子裏的胎寶寶做胎教,還報名了一個準爸爸培訓班,去學習怎樣照顧懷孕的妻子,很多時候,看着他這麽忙,小魚都說沒有必要,他總是說:工作賺錢是爲了養活妻兒,但是如果因爲工作而忽略了陪老婆,就是得不償失了。
對于小魚的關心,錦逸總是很受用,當還有人來敬酒的時候,他都婉拒了,說一會喝多了沒辦法照顧妻子了,烏基朗達對于這個孫女婿,也很滿意。
酒足飯飽後,人們三三兩兩的散去,還有幾個女人想留下來和慕蓮說說話,也被烏基朗達拒絕了,讓她們先回去,說現在有正事商量,讓她們晚上再過來,之前慕蓮就和他說了,小魚的身體出了點問題,想回來讓他給看看。
院子裏的大門關上,堂屋裏就剩下郁家四口和烏基朗達一家三口,他的妻子寶喋裏和大兒子木基吉。
“小蓮,你說郁寶身體出了問題,到底是怎麽了?我看着都還挺好啊?”烏基朗達一邊說着,一邊把手指搭上小魚的手腕。
“舅舅,小郁失憶了七年。”
聽到這裏,烏基朗達更加仔細的診脈,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異常:“什麽時候開始的?”
“大概今年二月底,她在我媽家暈倒了,然後一直找不出原因,後來又到英國,依舊沒找出原因,當時發現她可能懷孕了,所以就沒敢動用CT那些檢查頭部。”
聽着媽媽和舅外公的對話,慕小魚也一臉緊張的看着他們,其實她真的好想想起以前的事,錦逸經常和她說,他們以前是如何如何的相愛,可是她一點印象也沒有,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那後來她怎麽醒來的?”
“她昏迷三天後,我和金城回了趟華國,兩天後再回去看她,就醒了,媽說全程就給她輸過葡萄糖,沒有做過任何治療,自然而然就醒了,可是醒來她就問我,怎麽還沒陪她去花城上大學,會不會耽誤了報道的時間。很快我們就确定她隻記得17歲之前的事了。”
烏基朗達沉思着摸了摸胡子:“你來找我,是不是覺得……?”
慕蓮點了點頭,烏基朗達又看向錦逸,問到:“小子,問你些問題,你要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