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榮皺了皺眉,看樣子,老首長的病情是嚴重得連上飛機都招架不住了,所以這才問他能不能回去,“您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先和我說說。”
“就是疼,這關節都腫了,每個縫兒都針紮似得,動都不敢動啊,孩子們每天也着急,陪着我,害我多哎喲兩聲兒都不敢,生怕給他們增加壓力啊。”
“行,老首長,我和我妻子商量一下,等會兒給您答複行嗎?”
“行,行,行,還希望弟妹别嫌我越老越煩人啊?”
“不會的,不會的,老首長您可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沒有您,我和我妻子早都是一堆白骨了,哪裏還有今天啊。”
“好了,什麽恩人不恩人的都不說了,說起恩人,也是你先救了我,我才有那個命去救你啊,你先和弟妹商量商量吧,我先挂了啊。”
李建榮挂掉電話,把事情的大概和妻子吳芳說了,想和她商量下是不是回國一趟?
吳芳的臉色不是很好,不是她忘恩負義,而是國内給她留下的陰影太重了,女兒的命讓她一生都難以安甯。
夫妻倆很久都沒有說話,吳芳突然眼前一亮,猛地拍了一下李建榮的肩膀:“嘿,你說我們兩是不是急糊塗了,咱們不能回去,小郁不是在國内嗎?”
李建榮兩手一拍:“是啊,我怎麽把她給忘了,我馬上給老首長回電話去。”
電話很快接通:“喂?小李啊!”
“老首長,我這裏就算要回來,也得把這邊工作給安排好了才能走人,最快也得一個星期之後了。”
侯志紅是知道的,李建榮現在在醫學界的地位很高,就和他們以前在位的時候一樣,不是說走就能走的:“嗯,這個我當然明白,那一周後你能回來嗎?”
“您看這樣行嗎?我幾年前收了個徒弟,她現在人在國内,而且就在花城,離京都也隻要2小時的飛機,要不我讓她先過來給您看看,先治着,如果有效果的話,就讓她幫您醫治,如果她沒辦法,我再安排回來?”
侯志紅有點失望,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他畢竟是在強人所難,人家不願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隻不過,他這頑疾,軍區總醫院的中醫西醫都沒辦法,政府又給他找了幾個國内名氣很大的大夫過來,都束手無策,他的徒弟能有辦法嗎?出于人家的好意,也出于這個人是他的徒弟,得到了他的真傳也說不定,侯志紅答應了:“那敢情好啊,她什麽時候能來?”
“您這邊兒同意我了,我就馬上去給她打電話,如果手上沒事兒的話,今天就能過來,最晚的話也就明天,您就可以少受些罪了。”
“呵呵,她真這麽厲害?”侯志紅還是有些不相信。
“老首長您放心,我這徒弟,是我這麽多年以來,見到的醫學造詣最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