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唯一看到了醫院給自己媽媽李亦然的确診通知單上面的“肺癌中期”這個晴天霹靂帶來的打擊,劉年想盡一切辦法在安撫着那個氣餒的她,可是還未等他說完李唯一則一把抓住了劉年的雙臂,不停的搖頭,淚水就像那珍珠疙瘩一樣的噼裏啪啦的朝下隕落着!
:“劉年哥哥!怎麽辦?怎麽辦?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媽媽就這樣等死!不行,我要去找醫生!我要去找醫生!一定有辦法救我媽媽的!她那麽善良,她爲了我忍辱負重的在石荒村,在我繼父那裏受苦受屈的大半輩子,我好不容易長大了!我還沒有讓她過過一天的安祥日子!她不能就這樣離開我!不能…我現在就去找醫生!隻要有一線希望,我這個當女兒的就不能坐以待斃!”
說吧,李唯一不顧自己身體的虛乏,拔下手腕上正在輸液的針頭,光着腳丫子便有些像失心瘋似的朝自己媽媽李亦然現在所在的重症監護室的門口跑去!
她趴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前,透過那一方圓月狀的透明玻璃朝裏面的病床上面眺望,媽媽李亦然悄無聲息的躺在那滿是醫療器械儀器的病床上!那雪白的頭發,那樣刺痛李唯一的心!
看着媽媽的嘴巴上扣着的氧氣罩,看着媽媽嘴裏插着的管子,手指上,胸口上,全都是掐着各種各樣的醫療線,還有那靜悄悄跳動不均勻的心電圖,讓李唯一感覺心如刀絞!
她那水蔥般的十指,狠狠地扣着重症監護室門上的玻璃,恨不得将那門用指甲扣破!恨不得闖進重症監護室将媽媽身上的管子,儀器都拔除!
她的淚水在精緻的小臉上彙聚成海!她用那尖牙咬着自己的唇,她不停的拍打着門,撕心裂肺的叫嚷:“媽媽!都怪我!都怪我太自私,爲了易吟…逃婚,要是我安然接受繼父的安排,嫁給村長家的傻兒子聊聊此生,您也就不會被村長夫人還有我繼父蹂躏成今天這個樣子…十幾年前,你爲了保住我,爲了把我生下來,跳進火坑,十幾年後,女兒長大了,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你一步一步的踏向黃泉路…不可以!不可以!!你不可以把女兒一個人扔在這個讓我失望,痛心的世界!沒有了媽媽!就沒有了家!媽媽,你堅持住!女兒一定會救你…”
:“唯一?唯一?你在哪?”
身材高挑的劉年,追在身後,因爲李唯一跑的太快,讓劉年跟丢在了這寬闊錯綜複雜的醫院内。
李唯一揮着胳膊,堅強的拭去眼角的殘淚,她告訴自己,哭,是最懦弱的表現!她是李唯一!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自己!她與這命運抗衡了十多年!都沒有将她打倒!她深信,這一次,也絕非會像命運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