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blin緊緊的攥着拳頭,便凜冽的轉身道:“早就告訴過你,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偏不信!你認爲,你放過這個無賴,他會放過你們母女嗎?斬草不除根,必成後患!讓我去宰了他!”
:“不必了!”
就當Goblin信誓旦旦的要轉身回去,将黃萬富的項上人頭割下來的那刻,李唯一無比灑脫淡然的道。
:“他纏不纏着我們母女,是他黃萬富的事……”說時,李唯一忍住了那涓涓而流的眼淚,揚起頭顱,那雙滿是笃定堅強的眸光,望了最後一眼自己故土上方的星辰蒼宇,語氣堅毅的道:“讓不讓他纏着我們母女,便是我李唯一的本事!從這一刻起,從我把我媽媽從石荒村帶離開始,今後,我李唯一,就是一個全新的李唯一!無論什麽困境,無論前路多少荊棘坎坷,我都會笑着活下去!”
:“上車吧!”
走到了山下後,在離開石荒村的山路邊上停着一輛黑色的奧迪A6,這是Goblin的座駕,李唯一抱着自己的媽媽李亦然,卻倔犟的沒有上車。
Goblin用手轉玩着自己手中的車鑰匙,爾後,便嘴角上揚一個詭異的角度,對李唯一道:“怎麽?不打算乘我的車?要知道,你媽媽現在的病很重,你繼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憑你的一雙腿,又能逃出去嗎?”
李唯一的心中,一直壓抑着一團未解之謎的火,她幹脆直截了當的道:“Goblin,你知道爲什麽我不敢上你的車嗎?”
Goblin冷冷的一笑,仿佛那寒冬臘月的冬風一樣的凜冽。
:“爲什麽?”
:“我怕你殺我!”
聽到李唯一的這句話後,Goblin是見過大世面,經曆過大風大浪洗禮過的神秘變種人,她則将自己的胳膊搭在了那敞開的車門上道:“沒錯,我曾經是想殺了你,但是,你自己的造化大,救了你!怎麽,還不上車嗎?不想聽聽我爲什麽在小酒館門前要刺殺你的原委嗎?你可要知道,你媽媽現在的病情,急需入院治療,在耽擱的話,你們母女倆,就真的要陰陽二隔了!即便你現在對我還有懷疑,但是,你要知道,這一路上,從A市,追緝你到石荒村,我Goblin,有好多機會,都能讓你人間蒸發的死掉,但是我沒有,因爲,這次我是幫易吟,那個再乎你的男人來辦事,我Goblin是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但是,我也懂得善惡是非!”
李唯一看着懷中那奄奄一息的媽媽,她便轉了轉那張無比糾結矛盾的面頰,爾後咬着唇對Goblin道:“你是知道的,若不是爲了我媽媽的病情……我李唯一,這輩子,是不會再與易吟有任何瓜葛的!Goblin,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母女,請受小女子一拜!”
說時,李唯一正要下跪感謝Goblin在石荒村的出手相救,Goblin立馬上前,攙扶住了李唯一,便對李唯一認真嚴肅的道:“你不用謝我,就當是上次在小酒館門前暗中埋伏,刺殺你的一種補償吧!否則,我的良心也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