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翠花繼續的坐在慢悠悠的牛車上面發着牢騷。
而這時,那個平時就孤言少語的村長,則繼續的抽着自己的悶煙不語。
姚翠花則繼續的道:“我說老頭子,李唯一她繼父收了我們家三萬塊錢的财禮錢,可到好,李唯一逃婚了,黃萬富那個雜碎竟然把三萬塊錢都花光了,他一天就知道喝大酒,耍大牌,農村人卻啥活不會幹,我尋思着讓他老婆也就是李唯一的媽媽李亦然,來給我們家做奴隸,讓她償還彩禮錢,你怎麽就是給拒絕了呀?
之前在我們家當牛做馬,伺候着兒子洗洗涮涮,給我們家做飯,掏糞,不是挺好的嗎,省着我幹這些粗活了,你說說你,現在秋收了,不正是讓李唯一她娘給咱家去掰玉米,還她女兒欠我們家的債的最好時機嗎?
我說我早上去找唯一娘,讓她跟着我們下地幹活,你偏不讓!
我說到底唯一娘是你老婆還是我姚翠花是你老婆呀?
你怎麽那麽傻那?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這是她欠我們的!古話不是說嗎,子債母償!讓唯一娘做什麽,都是應該的,誰叫她這個濺婦生出來一個像李唯一那樣坑人的小濺貨那!哼,唯一娘就是人老珠黃了,否則,我非把她賣到平生縣的窯-子裏面當妓-女,來還欠我們家的彩禮錢不可!”
聽到姚翠花坐在牛車上面的碎碎念後,躲在村東頭樹林裏面的李唯一,内心中便無比的心疼!可想而知,自己爲了易吟,而在嫁給村長家傻兒子的洞-房-花燭夜逃婚之後,讓自己的媽媽受了多麽屈辱的折磨!
而自己負出了這麽大的代價去找自己的白馬王子易吟,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想想就很是不值,更加的堅定了她要把自己的媽媽從繼父的手上,從石荒村帶離的決心!來償還自己内心中對媽媽的虧欠,和自己内心的不安!
聽到姚翠花的磨叨之後,那個淳樸的村長,依舊安靜得像他現在趕着的老黃牛一樣,在那靜靜的抽着悶煙不語。
而心急的姚翠花,看到自己的丈夫,如此的淡定後,自己卻不淡定了,先是一下子從正在行駛向前的牛車上面蹦了下去!
随即,便是走到了那個吊兒郎當的傻兒子傻根的身後,提起自己那肥胖的腳,狠狠的朝傻根的屁股上面踢了一腳!
:“窩囊廢,跟你爹一個樣子,結婚那天,你要是能把李唯一給按在坑上,扒光了她的衣服,把她給拿下,咱這三萬塊錢,就當是給你找了一個小-姐,也他-媽的沒有白白的被那個李唯一的繼父黃萬富給揮霍!啊,你說你,是不是廢物?是不是廢物!!窩囊廢!和你爹一個損樣!我姚翠花想當年,怎麽地也是這石荒村的一枝花!怎麽就插在你爹這堆又臭又硬的牛糞上了那?成爲你們的親人,我姚翠花真是腸子都悔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