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村東頭,正準備待石荒村的村民們都下地去秋收後勇敢的回到繼父家救母的李唯一,剛剛看到無良繼父,又和牌友去平生縣去揮霍,剛想從楊樹林裏面走出去,卻在這時,聽到中年男子趕着牛車,緩緩的駛出村東頭,她那喬裝打扮後的身子,便又猛的縮回到了楊樹林裏面。仔細的打量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婆家人村長一家。
金秋已至,整個被四面田野包圍的石荒村,一片金色!
稻田裏面的水稻,耷拉着那成熟的穗子,随着秋風,飄逸着淡淡的稻米的香氣。
遠方那燒達胡山下面的金色的沉甸甸的玉米棒也低下了頭,仿佛在召喚着辛勤的村民們快點将他們掰下來。
李唯一雙手緊緊的抓抱着那棵粗壯的楊樹樹杆,利用楊樹的樹杆遮掩着自己瘦弱的身軀,靜俏俏的躲在後面,聽着村長一家人的談話,企圖能聽到一些有關自己媽媽李亦然的消息。
傻根,也就是與李唯一成婚當天晚上,被李唯一遺棄的村長家的傻兒子,手裏面拿着一根蘆葦,跟在牛車後面,左打一下,右打一下。
村長夫人姚翠花則坐在車轅邊上,穿着花棉襖,雙手縮在袖子裏面,紮着一條紅色的圍巾,那樣的顯眼。
村長則拿着鞭子,不停的抽打着慢慢悠悠的老黃牛的屁股,嘴裏面叼着一根老煙帶。
那老煙帶裏面的葉煙,是自己家種的寒煙,李唯一離老遠就能夠嗅到那很是嗆鼻的煙味,老黃牛仿佛天性就純良,無論自己的屁股上面挨了多少鞭子,我就是慢慢的走,嘴裏面還不停的在倒嚼着昨夜吃的幹草。
月份已十月,此時收秋時節,正是農民們最遭罪的時節,早上的時候,氣溫低得要命,從傻根的穿着,就能看得出來,農民們有多麽的敬畏這初秋時節早上的天寒地凍!
“傻根,你能不能坐在車上啊?在牛車後面黃晃當,車碰到你可怎麽辦呀?”
村長夫人姚翠花不時的在抽着鼻子裏面被凍出來的青鼻涕,然後召喚着跟在牛車後面的傻根。
:“唯一媳婦,唯一媳婦!嘿嘿,嘿!!”
李唯一大婚出逃已經這麽久了,可是,這個傻根,卻依舊對唯一念念不忘,每天不說别的話,說的都是“唯一媳婦”
而出逃歸來,躲在楊樹林後面的李唯一,聽到她名義上面,并且已經登了記,辦過婚禮的丈夫嘴裏面念叨自己,讓她不禁全身不寒而栗!
:“天那!吓死我了!傻根是不是看到我了?”
李唯一下意識的将自己的身子又朝那更加茂密的樹林裏面挪了挪,這要是被村長家一家發現她逃婚跳下懸崖并沒有摔死,又回到石荒村,憑她對村長夫人姚翠花的印象,那個潑婦,一定會将她五花大綁的綁回去!
躲在更加隐蔽之地的李唯一,則又從接下來村長和村長夫人的對話當中,聽到了有關自己媽媽李亦然更加重要的信息!而且,這樣的消息,雖然很是痛徹心扉,但也總比聽不到一點消息而讓李唯一擔心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