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拉着流浪漢暖叔步入到這家名爲“小酒館”的酒館後,殷勤好客的服務員小哥,便立即将自己的白色手巾搭在了肩上,滿臉堆着忙碌的喜悅,一邊揮手引客到靠窗邊的一個二人桌位上,一邊道。
“幹爹,坐!”
李唯一則很有禮貌的将椅子拉開,讓流浪漢暖叔山河先坐下。
而她的這一句“幹爹”卻惹來了這個小酒館的服務小哥的異樣的眼光!
雖然已是午夜時分,可是,這家坐落在繁花霓虹深處一條巷子裏面裝修得古樸的小酒館裏面,卻三三兩兩的客人成對成群的在熱鬧非凡的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你看什麽看?在看信不信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才剛剛坐下來的流浪漢暖叔便看到那個服務生小哥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李唯一後,便穿着那一身幹淨利落,很是儒雅紳士的中山裝猛的起身,指着那個服務生小哥嚴厲的呵斥道。
“對不起先生”
“沒事,沒事,”
李唯一看到這個服務生小哥連連的道歉後,便立馬走到了流浪漢暖叔的身邊,便輕聲的安撫道:“我們腳正不怕影子歪,幹爹又何必爲難一個服務生那,我來到這座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k2酒吧當服務員,都不容易,沒事了,坐下吧幹爹!我們點菜!”
流浪漢暖叔這才安心的坐在了椅子上面。
李唯一則将菜譜拿到了眼前,爾後,便對那個服務生小哥道:“醬豬肚,燒乳鴿,佛跳牆……都各自來一盤,在給我來一壺你們店的招牌陳釀”
“好嘞!馬上給您準備着!”
這個服務生小哥看到李唯一都是挑店裏面最高檔的菜肴和美酒點的,甚是歡心,便要轉身朝吧台處下單子。
而這時,流浪漢暖叔則又坐不住了。
他站起來,朝那個服務生小哥揮手道:“等等!”
随即,便又轉身對李唯一道:“唯一,我們又不是外人,講這樣的排場幹什麽?在說了,你在曆覺那工作那麽辛苦,賺的錢又不多,你還要回老家給你媽媽寄錢,我們就不要太浪費了!服務生小哥,你聽我的,來幾碟花生米,來散裝的白酒就行了!”
“不!服務生,你聽我的,安排下去吧,我肚子裏面的蛔蟲都敲鼓了!”
“唯一……”
流浪漢暖叔山河,還在企圖阻攔的時候,李唯一則将自己包裏面的一摞錢掏了出來,爾後,便數了三十張揣進了自己的包裏,又數了一千塊錢,剩下的推向了流浪漢暖叔山河的面前道:“這三千塊錢,我留一千去别的城市重新打拼,二千偷偷的回石荒村,給我媽媽,這一千塊錢是今天的酒錢,其他的,就都給你了,幹爹,我還年輕,年輕就是本錢,你年紀長,又無家可歸,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了”
看到被李唯一推過來的大概有五六千塊的紅色鈔票,流浪漢暖叔頓時那雙濃黑色的眉毛緊蹙,爾後緊忙推回去道:“不,不,不,我山河再怎麽沒出息,也不能要你的錢啊唯一!以後離開這座城,到陌生的地方都要從新開始,到處都需要錢,你快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