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唯一非常的清除,隻有自己早點的離開這座雖然給了她少許溫暖的朋友,閨蜜情的城市,但同樣,讓她無比失望的城市。
走的越早,對自己,對她的好閨蜜杜雲汐,都有好處!
所以,第二天,從曆覺的小幸運唱片店,收拾好自己的行囊,拉着行李箱,便來到了那個像流浪漢暖叔,也就是李唯一現在的幹爹所寄居的那座天橋底下的面的狼藉的家。
“唯一,你來了!”
流浪漢暖叔看到唯一後,總是會将那如燦爛千陽一樣的溫暖的慈祥的,和藹的一面展現在這個少女的面前。
可是,看到李唯一手上拉着的那個行李箱後,從那個破衣服,破被子堆積成的簡陋的窩裏起身的流浪漢暖叔,便頓時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因爲,他知道,也許,這會是他與自己的幹女兒,最後一次的照面……
所以,他便将那件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破舊的,滿是窟窿的軍大衣,披在了身上,面色沉重的走向了那個同樣很是凝重不舍表情的李唯一面前。
看了看李唯一手上拉着的行李箱,又看了看李唯一的面色,他便輕輕的拍了拍李唯一的肩膀道:“好孩子!幹爹尊重你自己的選擇!幹爹更加的相信,你是一個懂事,善良的孩子!如果你的離開,能夠換得你更好的未來,那麽,幹爹即便有一萬個不舍,也會祝福你……”
還未等流浪漢暖叔将話講完,他那對于李唯一來說,字字誅心的言辭,已經擊垮了李唯一那在自己外表上面僞裝出來的堅強的堡壘。
李唯一則放下行李箱的拉杆,上前,一把緊緊的展開雙臂,抱住了流浪漢暖叔的腰身,随即,便将她那張粉嫩的面頰,貼在了流浪漢暖叔的胸口前,頓時熱淚四濺!
此時的流浪漢暖叔,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言辭,能夠去撫平自己幹女兒李唯一的那顆哀傷的心,他隻是将自己那滿是褶皺龜裂的手,放在李唯一那油黑色光滑無比的頭上輕撫着。
他用力的将自己的頭高仰,生怕自己因爲心疼她,而在她面前流下不舍的眼淚,讓她不能夠安心的離開這座城!
“幹爹!!!你知道嗎?我有多麽的不舍小幸運唱片店,不舍曆覺老闆,不舍我的同事,更不舍你!”
李唯一不停的在流浪漢暖叔的寬大的胸懷裏面抽噎着!
他仿佛能夠從那李唯一眼角裏面流出來的淚水,浸透了他内衣,落在他皮肉上面的眼淚的溫度感覺到她的真誠…
“孩子…幹爹知道!!曆覺也知道!小幸運唱片店的所有和你共事的同仁們都知道,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女孩子!我們也都很是不舍你的離開!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如果你繼續的留下來承受着非人的痛苦,我們更希望你離開!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