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地上,雙手死死的護着那條幹淨的新毛巾,還有那瓶要給唯一退燒用的白酒,咬着牙,忍受着那食雜店老闆的狂踹爛打,口鼻都已經在噴着鮮血!
“打死你這個偷東西的流浪漢!叫你偷東西!叫你偷東西!!!”
那個食雜店的老闆,繼續的在那已經傷得片體鱗傷的流浪漢暖叔的身上施暴!
但是,他依舊将那救命的東西,白酒和毛巾,緊緊的抱在自己懷裏,那牙齒已經将自己的雙唇咬破!
“打吧!打吧!!!給我留一口氣就行!我要去救唯一!!!”
最後,他活生生的被那個食雜店的老闆給打昏厥了過去!
“哼,沒錢就來偷東西!該死的腌臜狗!!!把毛巾和白酒給我!給我!!!”
流浪漢暖叔倒在了一片血泊當中後,那個食雜店的老闆,則試圖用手去拉拽着被流浪漢暖叔緊緊的抱在懷裏面的那店中的商品,白酒和毛巾。
可是卻發現,被昏厥過去的流浪漢暖叔抱得緊緊的!怎麽拽都拽不下來!
“娘的!抱得這麽緊!!!娘們,把菜刀給我拿過來!把他的狗爪子剁下來!叫他不松手!”
“他爹,行了,人你也教訓了,你也打了!他剛剛說要用這東西救人,你就别在惹事了,弄出人命來該怎麽收場呀?把他扔出去算了!!!”
食雜店老闆的太太道。
最後,流浪漢暖叔則拉拽着昏厥過去的流浪漢暖叔,就像拽着一條狗一樣的對待,最後,将他扔進了食雜店門口的壕溝裏面。
大雨還在不停的下着!
被流浪漢暖叔安放在自己那在天橋下面的像狗窩一樣的家裏的李唯一,依舊高燒着,而流浪漢暖叔身上的血,被那壕溝裏面的雨水沖走!
最後,一口髒水灌入到他的口鼻當中,引起了咳嗽!
他嗆到水之後,發現自己被打完扔到了壕溝裏面,這才清醒了過來!
“白酒……白酒……”
蘇醒過來的流浪漢暖叔,第一時間,并沒有關心自己的傷情,而是立馬看看自己懷中的白酒和那毛巾還在不在!
而發現那白酒和毛巾保住了,比保住了自己的性命還要讓他清醒!
他踉跄着從那肮髒的壕溝裏面站了起來。
緊緊的抱着那二樣東西,蹒跚着朝天橋下面走回,凄厲的滂沱大雨,就像是一個無情的惡魔,不停的朝他的身上厮打着!每落一滴雨,都像一把刀子在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割着!讓他無比的灼痛!
“當年,我身家上億,卻沒有保住我女兒菲兒的性命!如今,我啷當流浪,如果再保不住唯一的性命,那麽,我就真的不配爲人!!!唯一,你等着我,我馬上回去救你!!!”
這一夜的雨,下個不停!
曆覺老闆和店員小張,還有小王,無比擔心李唯一和流浪漢暖叔的下落,他們撐着傘,滿大街的在尋找着唯一的下落!
“李店長!!!”
“唯一!!!暖叔!!!你們在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