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金印?”雲繡娘一驚,手中的針立時紮到指尖,血瞬間從指間冒了出來。
“雲繡娘,我不管你到底隐藏了什麽樣的秘密,還是請你告訴我,什麽是聖女金印,那是什麽東西,南夏國爲什麽這麽急的追尋聖女金印?”衛月舞目光落在雲繡娘的身上,眸色淡冷的問道。
南夏國的這位二皇子居然沖着她說了“聖女金印!”
衛月舞到現在也沒想明白,這事跟自己有什麽關系?況且之前問雲繡娘的時候,她也沒有說起這聖女金印的事情。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位南夏國的二皇子應當是覺得這聖女金印在自己手裏。
“主子,這……這……”雲繡娘顧不得自己手上被紮出了血,眼神慌亂的道。
“雲繡娘,現在南夏國的二皇子就是認定這聖女金印在我們主子手裏,還請雲繡娘說清楚,這所謂的聖女金印到底是什麽!”
畫末在一邊也急道。
“這位南夏國的二皇子算是盯上我們主子了,之前他隐姓埋名到京城的時候,就己經盯上我們主子,之後還算計把春梅送進府裏來,現在他還攔截主子的馬車,你若再不說,下次他不定會幹什麽事!”
金鈴也在邊上接口道。
雲繡娘臉色蒼白,手微微有些顫抖,看了看幾個臉色焦急的丫環,再看了看平和的看着她的衛月舞,用力的跺了跺腳:“罷,罷罷,這聖女金印的事,我也一并跟主子說了,原以爲他們不會想到主子身上的,春梅也沒來得及把消息傳出去。”
秦梅雖然見到雲繡娘,也知道雲繡娘在燕王府,而且還似乎認出了雲繡娘的身份,但春梅在燕王府侍衛的監視之下,根本沒機會出府,不但沒機會出府,甚至于連到府門口的機會都沒有,根本不可能把雲繡娘在燕王府的事傳出去。
雲繡娘不知道這位南夏國的二皇子爲什麽就這麽認定衛月舞。
定了定神,雲繡娘才咬咬牙,一骨碌的都翻了出來:“聖女金印是聖女的憑證,若沒有聖女金印,就不能算是真正的聖女,每一任聖女嫁進皇宮之後,都會把聖女金印給下一任的聖女!”
如果雲繡娘照着南夏因的規矩來,她自然得嫁入後宮,然後把聖女金印交出來。
但現在雲繡娘是跟着自己的情人逃出去的,這聖女金印自然也帶了出來。
“所以說,南夏國最重視的應當是這顆聖女金印?”衛月舞沉吟了一下,問道。
“手裏有聖女金印的,必然就是聖女,所以不敢把這顆金印交給主子!”雲繡娘苦笑道,“怕給主子惹來無盡的麻煩,手掌聖女金印,就必然是南夏國的聖女,也必然要嫁給南夏國的皇子。”
“如果這顆金印落在我的手中,那我就必須要嫁給南夏國的皇子,或者就是這位二皇子吧!”衛月舞柳眉微蹙。
“是這個意思!”雲繡娘無奈的道,“可是,我在燕王府的事沒有洩露出去,爲什麽南夏國的這位二皇子會盯上主子的?”
“對啊,奴婢也覺得奇怪,這位南夏國的二皇子一進京,目标就很明确,就是主子,他怎麽就肯定這金印在主子手裏的?”雲繡娘這麽一說,金鈴也跟着詫異了起來。
這位紅衣妖娆的南夏國二皇子,當時一進京就算計了衛月舞,可見目标十分明确。
“是冬姨娘!”衛月舞把前因後果都想了一遍,肯定的道。
冬姨娘之前所有的指向都指着自己,這位南夏國的二皇子想着,隻是這樣的事,在南夏國中也不是人人能知道的吧!
衛月舞現在基本上可以猜想到冬姨娘恐怕也是南夏國人,而且還跟南夏國的聖女有關,否則不可能知道的那麽清楚。
“雲繡娘,這金印是不是對皇權還有作用?”衛月舞想了想,總覺得這裏面似乎不隻是一個金印的問題。
“是的,厲來聖女的金印也算是皇權的一種,若是金印丢失,就如同上蒼不再眷顧南夏。”雲繡娘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實話實說了。
“什麽,這麽厲害,這就是說南夏死也要找到這塊金印?”畫末驚叫了起來。
既便她們隻是丫環,也知道關系到了皇權,就絕對會傾盡全力找到這位金印,普通的民衆最相信的就是這種上蒼的選擇,看南夏國聖女的傳承用那麽奇怪的方式就知道。
南夏國應當更注重這種所謂的上蒼的選擇。
“是不是不隻是金印?”衛月舞的臉色冷凝了起來,她早就覺得這位南夏國的二皇子放棄自己寵大的使者隊,直接先進皇城來找自己,很是奇怪,這種奇怪,隐隐間讓她覺得這事應當不隻是一個金印的問題。
“主子,是……是我連累了主子,這……金印應當和聖女一起出現。”雲繡娘撲通一聲跪到了衛月舞的面前,一臉的羞愧。
“什麽意思?”畫末沒聽懂,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書非和金鈴緊緊的皺了起了眉頭,連一邊的羽燕也覺得心頭突突的跳了一下,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南夏國這麽多年沒有聖女,南夏皇上不可能對民衆表示聖女不見了,必然是說這一次的聖女沒有産生在南夏國,但他日必然會歸來的。”雲繡娘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真言道。
“所以說,這次跟金印一起出現的還應當有一位聖女,或者南夏皇族無法向自己的子民交待!”衛月舞眸色冷了下來。
“是……是,這個意思”雲繡娘羞愧的低頭道。
“那你爲什麽不早說!”衛月舞的美眸泛起冷意。
“我……我是覺得他們不一定找到我,而且這事跟主子也沒多大的關系,如果他們真找來了,我逃走就是!”雲繡娘支唔了一下,苦笑道,“到時候我一定不會連累主子的!”
“你還是南夏國的聖女?”衛月舞神色淡冷的問道。
“在我離開南夏國的那一日便不是了!”雲繡娘無奈的道。“雲繡娘,你若不是,爲什麽不早早的把那個金印給扔了!”畫末不解的問道,在她看來,把金印扔了就是一了百了的事情了。
“我……我沒扔!”雲繡娘無力的低下了頭,“我……我必竟也是南夏國人,不願意看到自己國家的聖女金印遺失在我手中!”
“所以,你就把它一直帶在身邊,等着南夏國的人發現,再順便把我帶回去?”衛月舞的聲音有些冷,這和她往日對雲繡娘的态度有些不 同,這讓雲繡娘越發的覺得羞愧起來,也明白自己給衛月舞帶來了一個多大的麻煩。
她這時候也後悔,早知道當初就早早的跟衛月舞說了此事,或者事情還有共他的轉機,但這會把卻讓南夏國的二皇子盯上了衛月舞。
“我……我其實也不知道要怎麽辦,就一直帶着,到後來自己也幾乎忘記了,我以爲時間過去那麽久了,或者南夏國也會放棄了尋找!”雲繡娘說着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的帕子包起來的東西,然後緩緩的解開,果然看到裏面一個小小的印。
金印并不大,隻有拇指大小,邊上有着精美的雕刻,仔細一看,居然是兩隻鳳在對鳴,而在兩隻鳳中,居然有一個女子的雕像,微微低頭含笑。
所謂金印,其實就上面部分爲金,下面部分卻是玉的。
“主子,您看,這就是南夏國的聖女金印!”雲繡娘歎了一口氣,托在手心裏遞了過去。
衛月舞接過,看了看,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這事看起來頗有幾分不好辦!冬姨娘早就沒計子,把南夏國的目光移動自己的身上,而在南夏國的眼中,自己必然是得了之前那位聖女的一切,而自己當然就是他們這一代的聖女。
而且自己還符合成爲聖女的所有條件。
最主要的是這位聖女不隻是皇權,而且還是民心的象征。
南夏國的那位二皇子應當是動了心,想把自己帶到南夏去,聖女和金印一起找來,對于這位南夏國二皇子的聲譽必然有很大的增加,到時候說不定就直接會被立爲太子。
南夏國的皇子可不隻是一位,隻是聽聞這位二皇子最得南夏皇的喜歡,可是既便是喜歡又如何,如果沒有特殊的手段,想從衆皇子中脫穎而出,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所以,聖女一事不隻是這位二皇子争皇位的重要手段,甚至還可以當成底牌,想清楚這一點後,衛月舞就清楚,這事絕對不會這麽善罷幹休,幹系着自己的皇位之争,早己不是一家一室的争鬥了。
冬姨娘雖然死了,她布下的局果然厲害,衛月舞甚至有種感覺,就算是冬姨娘己經自己,自己想破局都不會容易。
聖女金印和聖女對于南夏國來說,實在是意思太過重大了,重大的可以讓這位南夏皇子加大籌碼,甚至于甩出更重要的手段來,而這一切針都将會對上自己。
這事絕對不會善了。
“雲繡娘,你把這金印給我吧!”衛月舞的目上光從金印上面收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