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麽?”南安王沉默了一下,問道。
“王爺爲什麽要查北安王?”衛洛武道。
“那你又是爲什麽要查北安王?”南安王擡起眼看着衛洛武,眸色淡淡的問道。
“肯定不是爲了我!”衛洛武意有所指的道。
“我也不是爲了我自己!”南安王的回答也同樣的玄乎。
“既然我們大家都不是爲了自己,那爲什麽不坐下來,好好說說,或者我們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衛洛武森森的笑了。
“你先說!”南安王顯然不願意吃這個虧,想了想道,“如果你不願意說,那還是免談吧!”
“王爺,我查北安王府的事,應當也是情有可原的,必竟曾經的北安王可是差一點點踏上那個高位,但我很不明白,北安王的謀反事件,其實是一下子冒出來的吧!原本那高位就是他的,他還要謀反幹什麽?”
衛洛武沒有直接回答南安王的話,反而扯開了話題。
“謀反不謀反,難道還能是假的不成!”南安王掃了一眼衛洛武,臉色淡冷的道,早知道衛洛武是一隻老狐狸,卻想不到這隻老狐狸會這麽狡猾,一方面不透露他自己的消息,一會面又來打探自己的消息。
“衛尚書還是說說,你是爲誰打聽此事的?”
“我效忠皇家,一切自然是爲了皇家!王爺呢?”衛洛武呵呵笑道,伸手往皇宮方向拱了拱,這意思暗示的是皇家,但他這話其實也是很有疑義的,所謂效忠皇家,可不隻是皇上一個人,任何有皇室血脈的人,都算得上是皇家。
“我自然也跟衛尚書一樣,若不是皇兄的事,我又何須多費心!既然如此,看起來我們更應當早早的合作才是。”南安王笑道,看起來似乎也全是爲了皇上。
“的确要好好的合作,這以後就請王爺切莫再找瑤兒,或者媚兒偷資料了,若王爺想要什麽隻管說就是!”衛洛武眼神中帶着幾分陰鸷的道。
“好!”南安王看起來很爽快。
“我這會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下次王爺若是有什麽消息,或者想知道什麽,可以直接來華陽侯府找我!”衛洛武告辭道。
“那下次一定打擾了!”南安王客氣的道。
衛洛武于是向南安王拱了拱手之後,跟着小厮離開。
“老狐狸!”待得衛洛武離開,南安王低低的罵了一句。
“下令下去,北安王的事查的要更緊密一些,盡量加快找到的力度,不能讓衛洛武這樣的人找到。”南安王吩咐一邊的侍衛道。
“王爺,找了這麽久都沒找到,不會是沒有吧?”侍衛應聲之後疑惑的問道。
“有,肯定是有的,母後曾經說起過!”南安王搖了搖頭,“一定要想辦法子快速 的找出來,若是被其他人找到了,可就要出大事了。”
“是,王爺!”侍衛應聲退了下去。
侍衛走了之後,南安王也帶着其他人匆匆的走了,小徑處,衛月舞垂眸,一動不動的站在假山後,眸中卻又翻起了巨浪。
兩個人寥寥幾句,似乎是勾心鬥角的話,卻給了她許多的信息,和方才得到的消息,混在一起,讓她心裏如同驚濤拍案一般……
“主子,我們回去吧!”金鈴見她呆呆的站了許久,忍不住提醒她道。
“走吧!”衛月舞點了點頭,努力的平息了一下心中的震駭,轉身緩步往回走。
待得回到嘉南郡主的院子的時候,宴席就己經擺了下來,雖然就隻有三個人,但菜肴還是很豐盛的。
南安王妃還貼心的替她們準備了一個小的火鍋。
而且還是鴛鴦鍋,一邊辣一邊不辣。
衛月舞自小在江南長大,但是習慣吃點不辣的,反觀嘉南郡主和趙若娥卻喜歡吃辣的,好在現在三個人都可以吃上自己喜歡吃的。
衛月舞這會己放下心思,臉上己看不出方才的蒼白變色,時不時的還能和嘉南郡主和趙若娥說上幾句玩笑話,倒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
用完午膳之後,衛月舞便早早的回府去了,嘉南郡主看她之前的樣子也不敢多留,特意讓她小心一些之後,便讓她回去。
倒是趙若娥拉着她到一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什麽爲難的事,但後來嘉南郡主過來,她倒是不便說了,隻含蓄的對衛月舞說,有空會去看她。
看這意思是有話要說了。
衛月舞客氣的跟她們兩個道了别之後,便上了燕王府的馬車。
隻是馬車還沒有出停車場 的時候,居然就跟别的馬車還撞上了。
“主子,前面正巧進來一輛馬車,堵到最小的叉路口了。”燕風看了看那個叉路口,向車裏的衛月舞禀報道。
兩輛馬車必須有一輛退出去才可以大家都通過叉路口,隻是對面來的那輛馬車,竟似乎沒意思退出去。
“我們退一下吧!”衛月舞掀起窗簾,看了一下,淡淡的吩咐道。
“明明是我們先過來的,正要出去,卻來堵上了!”金鈴頗有幾分欲言又止的憤怒道,她方才可是看的清楚,明明自家這輛車要過去了,卻被對面的車堵 了上來。
這會車馬不多,她不相信對面的人看不到她們的馬車。
“退吧!”衛月舞倒不是很在意,淡淡的吩咐道。
“是!”燕風謹慎的看了看對面的馬車,小心翼翼的往後退了出去,待得退到大的路口,便停了下來,準備等對面的馬車經過之後,再過去。
對面的馬車果然駛了過來,但卻在燕王府的馬車面前停了下來,馬車上下來一個英俊的年青人,大紅的衣袍豔麗動人,也越發的襯得人美如玉。
衛月舞在車廂裏看到,不由的歎了一口氣,自己還想少惹點麻煩,但看這樣子不是自己想不想惹的事,而是麻煩來惹自己了。
“可是靜德郡主的馬車?”紅衣的年青人,站在馬車前微笑道。
“正是我們主子,有什麽事嗎?”金鈴得了衛月舞的示意,對着窗外的人道,目光不善的盯着這個男子,她如何不認識,這就是上次和靖文燕勾搭在一起的那個男子,據說後來還被世子的馬車撞了。
“我是南夏國的二皇子,正巧有事想見靜德郡主一面!”南夏國二皇子花悠笑道,一雙桃花眼透着幾分妖娆。
“請問有什麽事找我們主子?”金鈴問道。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莫如請郡主下車一叙!”花悠看了看周圍,笑道。
“男女有别,我們主子說了,您若有話就直言吧!”金鈴不客氣的道。
“這……我有些事想問問靜德郡主,不知道靜德郡主能不能行個方便?”既便遭到了拒絕,花悠的神色還是很淡然,微笑着看着衛月舞的馬車,竟然不惱不怒。
這個人不簡單。
“殿下有事就請說吧,恕我不便和殿下下馬車說話!”衛月舞含笑接過了金鈴的話,聲音淡而從容。
“想問郡主關于南夏國的事。”花悠笑道。
“南夏國的事太過于搖遠,我其實什麽也不知道,就算聽聞過,也隻是因爲偶爾在府裏聽人閑話過而己!”
衛月舞的話說的很客氣,但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這……聽聞華陽侯府上有個叫冬姨娘的過世了,她……”花悠繼續笑道。
“如果你想知道冬姨娘的事情,或者應當去問我三姐,她現在就在華陽侯府裏!”衛月舞微微一笑道。
衛月嬌這會當然己經回了府,而且還住進了太夫人的佛堂,應當算得上是太夫人最信賴的人了。
“衛三小姐嗎?”
“正是!”對于這位南夏王的皇子,衛月舞并不敢小窺。
在不明白真正的事實真相之前,她并不願意跟這位南夏的皇子。
“有一些事情,靜德郡主或許感興趣,我這裏也有一些關于冬姨娘的事情猜測!”花悠皇子微微的眯起眼,看着衛月舞的馬車道。
“我對冬姨娘的事情不太感興趣,還請殿下退後一些,若我回的晚了,世子可能會派人過來找我!”衛月舞對着這位執意不讓她走的南夏國皇子,生出幾分怒意。
至于他所說的冬姨娘的事,衛月舞還真的不太感興趣,象這位南夏國王子的人,明顯就不是那種會吃虧的人。
所謂的消息,當然是要求等價,或者說不隻是等價,而且還是加價的消息。
衛月舞可不會忘記,這位南夏國的皇子,一進京是暗算了自己,之前還把那個春梅送到了自己的身邊。
所謂的南夏國的使者,這位南夏國的二皇子,應當是早早的盯上了自己。
“靜德郡主真的不想知道?”對于衛月舞的一再拒絕,花悠終竟有些沉不住氣了,感覺中這位靜德郡主應當是很感興趣的才是。
怎麽會一而再的拒絕。
但這裏是南安王府,這位南夏國的二皇子也不便真的攔着不讓路,見衛月舞這麽堅決,隻得上了馬車,然後馬車緩緩交叉過,進到南安王府,之後燕國公府的馬車便往南安王府的府外駛去。
馬車錯身而過之時,衛月舞看到這位南夏國的二皇子居然掀起車窗的簾子,沖着她這裏微微一笑,唇角無聲的勾起,看到他嘴形吐出的幾個字,衛月舞的手蓦地一把扯住金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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