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還沒有醒過來。
出了這樣的事,内侍當然不敢獨專,急把事情報進了東宮,東宮現在能做主的就隻有靖文燕,聽了這事一愣,但立時大喜,她的婚事上面當待失儀之事,算是她的一個污點,縱然這事到後來太後也沒追究。
這個污點,甚至會隐隐的危險到她的天命鳳女的傳言,對于這個傳言靖文燕是很看重的,正沒法子消除這個污點,就暴發了楊玉燕的事情。
如果這會太子的婚事又出了事,而且還是一件大事,必然可以轉移别人的注意力,況且這事聽起來還真是駭人聽聞。
她于是一方面通知太子文天耀,一方向去通知太後娘娘。
并且還積極的派了人過去查問此事。
此事其實很容易查的,那對被吓的幾乎失了魂的母女一問,便問出是貪圖太子府的富貴,所以才會讓楊玉柔把楊玉燕藥暈了,然後自己入花轎,原本想着洞房之後,向太子軟求一下,應當問題不大。
楊玉燕就以病重不能嫁入宮中爲理由,以後遠遠的遷離京城就是。
哪料想到沒進宮,花轎就翻了,使得她們的計劃敗露。
到于她們爲什麽會幹這樣的事,也因爲有個遊方的道士說楊玉柔以後尊貴無比,貴不可言,所以才會行此下策。
之後便下令去捉拿那個胡說八道的遊方道士,但偏偏說遊方道士己經離開京城了,而且看這樣子是不會回來了。
事情到這裏似乎算是了結了,隻不過是一個騙子騙了這對母女,而這對母女又心生惡毒地,才會做出這樣 事來。
但又有當時跟遊方道士一起擺攤的人說看到一個人,這個人似乎還是靖遠侯府的人,因爲他們有幾次偶爾聽到他們兩個說話,說的都是靖遠侯府什麽的,之後遊方道士還神秘的跟别人說,他得了一大筆錢,是一個貴人讓他幹這樣的事的。
靖遠侯府的人唆使遊方道士做這樣的事?
一時間整個朝野都轟動了起來,這事是太子的事,縱然莫華亭現在的身份不一般,但也貴重不過太子去,于是刑部的人查到了靖遠侯府,查出來是有這麽一個管事,的确是靖遠侯府的人,但聽說出事了之事,就匆匆逃走了。
據說連屋子裏的東西都沒拿走,隻拿了些财物,就遠遁了。
這事居然跟這位新認的大皇子有關,這代表的是不是說這位大皇子有心對付太子,想讓太子難堪?
這麽一想,似乎也很有道理,必竟這位大皇子算得上是皇上的長子,若不是生母的位份比塗皇後低了點,他似乎才是名正言順的太子。
還有許多人表示,還真看不出來,這位大皇子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名聲都不錯,成爲大皇子之後,也的确有許多朝臣覺得他當太子也挺合适的,又是長,生母的身份也較高,而且爲人也好。
但這會是他暗算太子?
雖然到後來因爲管事的逃跑,這事最後沒有落到莫華亭身上,但也因爲管事跑了,莫華亭百口莫辯。
也因此,大家都覺得這位大皇子隐藏的真深,莫不是真的想奪那個高位。
文天耀當了這麽多年的太子,必竟根基己相當的穩了,若沒有什麽大的失德的事,幾乎是不可能會廢太子,但莫華亭此招是在一步步動搖太子的地位嗎?
于是,有言官開始彈劾莫華亭,許多彈劾的折子,如同雪花一般的全進了皇上的禦書房。
這件事,最後的結局是楊玉燕是被叫醒重新進了宮的,但因爲早己錯過了吉時,也就草草的進了宮而己,楊侍郎的夫人和楊玉柔一起充軍發配,這還是看在楊玉燕最後還是進了東宮的份上,否則這種欺君之罪,當斬!
楊侍郎也被訓斥了一頓。
這事最後雖然落幕了,但這落幕的最後着力點卻在莫華亭身上。
三皇子的府邸裏,莫華亭直接攔下了正巧路過的衛秋芙。
“殿下是什麽意思?”衛秋芙臉色微微一變,戒備的道。
“你是什麽意思?”莫華亭冷聲道,他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幾乎謝絕了所有的事務,待得朝上的事情一完,就回了府,但這三皇子府,卻還算多來。
“殿下,我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衛秋芙心裏雖然慌,但努力維持着自己的平靜。
“你不知道?要不要我提醒一聲?”莫華亭冷笑道,“楊侍郎府上的事,爲什麽會牽扯到我的身上,我記得那事之後應當由你的丫環去拿了消息的。”
他最近過的很不好,好不容易聚起來的幾個人,被這會的事情打掉了一半,他知道這裏面有太子的手段在裏面,但偏偏這會他不敢再對太子有一絲一毫的違逆。
想到這些事情都是因爲衛秋芙引起的,如何不怒。
“你就是多年來,一直隐在我身後的人?”衛秋芙臉色一變。
“你别說你不知道,側妃娘娘,你就别裝了!”莫華亭不屑的道,“如果沒有我,你現在連這側妃的位置也沒有,說不定早早的就被送到庵堂,青燈古佛了此一生!如果你連這都猜不到,我當時就不會選你了!”
“你……你爲什麽把禍事引到三皇子府來?”知道藏不過,衛秋芙也不裝了,怒道,“如果照着你的那些法子,最後查出來是我要害太子殿下,或者說是我們殿下要害太子,而我卻是要害衛月舞,殿下,你這一招也太狠了吧,我隻是一個側妃,比不過衛月舞。”
想到自己差一點成爲了莫華亭的廢棋,衛秋芙就恨的咬牙。
“誰跟你說的?”莫華亭一愣。
“這還要誰跟我說嗎!殿下,你以爲你可以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嗎,你以爲你的人就可以很好的躲在燕王府嗎,那個叫風兒的丫環,這會恐怕早就把什麽都說了,殿下還以爲你的計算,别人都不知道嗎!”
想想自己被莫華亭利用了這麽久,自己不但不知道,到最後差一點點列在莫華亭的這一局上,衛秋芙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什麽?”莫華亭沒想到衛秋芙會說出這樣的内情來。
“殿下不相信嗎?如果不相信,你還是去聯系一下那個叫風兒的丫環吧,真想不到殿下的心思那麽長,我記得這個叫風兒的丫環,是早早的便跟了二姐的,殿下那時候跟二姐的關系這麽好,卻己經埋了線在裏面!”
衛秋芙雖然見莫華亭有些怕,但把所有的事都串起來之後,越發的氣憤起來。
這會說話,轉身就要走。
“側妃娘娘,請等一下!”莫華亭伸手又攔下了她,“你說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叫我的人己經被知了!”
“殿下不是手眼通天嗎,相信在燕王府還是有殿下的其他人的,雖然不一定是重要的,但至少可以打探一下這個叫風兒的事情。”衛秋芙冷冷的道,然後一把拍開莫華亭的手,“殿下,您現在如何,跟我沒有半點關系,我現在是三皇子的側妃,還請殿下看清楚!”
說完不顧愣住了的莫華亭,轉身就走。
莫華亭這一次沒有出手阻 攔,臉色沉了下來,手狠狠的纂起,往一邊的柱子上猛的一擊,這事居然跟衛月舞有關,居然又是衛月舞壞了自己的事情。
看起來,他的後院也的确要找個人,找個可以跟衛月舞相當的女子,否則自己就内院這一塊上面,處處受制于衛月舞。
有些事自己一個男子是不好處置,但京中還有那個女子可以跟衛月舞争鋒,一時間卻是要好好的想想!
莫華亭是匆匆離開的,離開的時候隻讓人去通知了一下三皇子,卻不知道坐在高樓上的三皇子,把他攔下衛秋芙的一幕全看在了眼裏。
待得莫華亭離開,三皇子還陰着臉一個人坐在高樓上,手邊玩弄着一把匕首……
燕王府,衛月舞正在看畫末繡花樣,忽然簾子一掀,書非跑了進來,手裏還拿着一份貼子。
“主子,嘉南郡主生日,請您過府去小聚一下!”
衛月舞接過貼子,看了看,唇角微微勾起,很漂亮的貼子,看得出是嘉南郡主精心準備的,打開,裏面就簡單的幾個字,就是邀請衛月舞去小聚一下,說她在京中也沒什麽朋友,南安王府裏也沒有一個可說話的。
“打賞了來人,說我會去的!”衛月舞笑道,把手中的貼子合了起來。
“主子,是南安王府啊,南安王妃對主子并不有善!”金鈴不放心的提醒道。
“我知道!”衛月舞點了點頭,唇角微勾,自打進了京,她就因爲衛風瑤跟南安王妃有了來往,但其實自己卻是忽視了許多。
南安王府應當是一個很重要的關卡吧!
許多事,其實都和南安王府有關,隻是自己被衛風瑤的表現所迷,既如此,自己就再去南安王府看看,說不定會遇到許多可以讓自己釋疑的東西,就比如說畫像!
“我上次畫的那卷畫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