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你,是你約了我過來見的,說要見見我,我才偷偷的進來,不然我怎麽會穿着燕王府丫環的衣裳,還正巧是在郡主一個人的時候出現。”男子雖然知道不好,但嘴還是很硬。
“你确定是我?”金鈴再次問道。
“是你,當然是你!”男子咬牙肯定,“郡主,你和我又不是沒見過,之前雖然燕王府的時候不敢,但每每你回娘家的時候,我們還是可以見見面的!”
“我?”金鈴緩緩的取下了頭上的帷帽,笑容越發的冷淡起來。
“你……”靖文燕一看是金鈴,驚的就想說話,卻見太後狠狠的一個眼光掃過來,吓得一低頭,再不敢說話。
她是真的慌了,所以才會失了冷靜,這會用力的咬咬牙,隻要衛月舞不見了,說什麽都是一個丫環的事,自己難道還說不過一個丫環嗎!
她等着衛月舞那邊出事的消息傳過來。
“你确定是我?”
“是你,郡主,這會是有太後娘娘在,你才一而再的問,難不成我還忘記了誰跟我親熱的嗎?或者郡主的入幕之賓太多了,以緻于郡主自己倒是想不起來今天約的是我的!”男子流利的道。
這話說的其實很刁鑽,如果現在是衛月舞在,還真的解說不清楚了。
可偏偏現在在的是金鈴。
“太後娘娘,請把這個人給直接處死,還我們主子一個公道。”金鈴“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沖着太後娘娘道。
“可……是你……你不是郡主……”男子這會也反應過來,瞪着金鈴急的滿頭大汗。
“我不是!”金鈴冷笑着回頭。
“可……可是你……是你假扮郡主跟我幽會?是的,一定是你!”男子反應也快,眼睛一轉,繼續咬定金鈴道。
“我跟你幽會過?”金鈴回過頭,怒聲道。
“是的,不隻一次,還好幾次,隻是每次你都說你是郡主,所以我才會認錯人!”男子這會也是真的拼了,死死的咬住金鈴。
“你說,什麽時候?”金鈴咬牙,恨聲問道。
“我……”男子一時回答不出來,象金鈴這種大丫環,行蹤還是很好查的,也不是誰想說她什麽時候出現在哪裏就出現在哪裏的。
況且之前也沒注意到這個丫環的事,一時間男子還真回答不出來。
“太後娘娘,請還我們郡主一個公道,還我們燕地一個公道!”金鈴不再理會男子又沖着太後娘娘磕了兩個頭,不動聲色的把事情往大裏說。
這麽一來,太後不得不插手了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基本上都己經看清楚,這個男人的确是來污陷衛月舞的,這會發現眼前的人不是衛月舞而是衛月舞身邊的丫環,立時又把髒水潑到她身上。
“來人,把人打個半死,送到燕王府,任燕王世子自己處置!”太後娘娘冷聲道。
兩個嬷嬷二話不說,就拉着人下去,一聽說要打個半死,再送到燕王府去,男子劇烈的掙紮起來,大聲的哀求起來:“太後娘娘,小的冤枉,小的就是在庵堂門口看到一封信,然後才偷偷的冒名進來的,其實這事真的跟小的沒有半點關系。”
“不是你的?”太後冷聲道,早有一邊的宮人扶着她到亭子裏坐定。
男子又重新被拉了回來。
“不是小的的,小的不認識靜德郡主,也不認識靜德郡主身邊的丫環,隻看到這麽一封信,以爲有便宜可占,所以才偷偷的進來,其實這事跟小的沒有半點關系啊,小的就隻是貪心了一點而己!”
男子哭喪着臉,伸手從懷裏取出了一封信,一封己經揉的皺巴巴的信。
宮女從他手裏接過,遞給太後。
太後一目十行的看了下來,這信還真的是一封邀請的信,隻是沒有開頭,沒有落款,但其中什麽時候進來,進來的時候穿什麽衣裳,都說的很清楚,倒是和男子的話有些符合。
太後看完擡起頭,看着金鈴道:“你們主子呢?”
“我們主子應當在院子裏!”金鈴恭敬的答道。
“你爲什麽穿你們主子的衣裳?”太後點點頭,轉首叫過一個宮女,讓她去請衛月過來,而後目光落在金鈴的身上,金鈴身上的衣裳明顯不是她自己的。
“禀報太後娘娘,我們主子覺得奇怪,才讓奴婢穿了她的衣裳出來轉兩圈。”金鈴如實的禀報道。
“有什麽地方可奇怪的?”太後問道。
“我們主子之前在桃花林裏的時候遇到了懷郡王,懷郡王說衛大公子釀了一些桃花釀,問我們主子可要,既然是我們主子大哥釀的,我們主子自然是要的,之後懷郡王卻是送了兩次酒來,一個是丫環,一個是小厮,後來我們主子打聽了一下,懷郡王上山就隻帶了一個小厮,根本沒丫環,但那個突然出現的丫環卻冒充是懷郡王的人,先給我們主子送了酒,之後還來看我們主子是不是飲了酒!”
“這樣的情形實在是太奇怪了!”
“所以你們主子才讓你穿了她的衣裳出來?”太後又問道。
“是,這酒的事除了懷郡主,就隻有當時靖大小姐在場了,雖然靖大小姐當時沒從桃樹後面轉出來,但我們主子和奴婢們都看到了!”金鈴毫不客氣的把矛頭指向了靖文燕。
“我……我不知道啊!”靖文燕一臉茫然的擡頭,“那時候遠遠的看到郡主和懷郡王在說話,就沒過來打擾你們,可實在隔的遠,也聽不到他們說什麽!”
原來衛月舞居然早早的看到了自己,自己卻還沒發現。
靖文燕深覺自己失策,好在這會也不算是全然失敗,隻要衛月舞不見了,有些事就不是一個丫環說的樣子了。
“靖大小姐就在兩棵桃樹之後,這麽近的距離怎麽會沒聽到!”金鈴一臉的驚訝,還特意的點出了距離。
“我那會身體也不舒服,隻想找地方休息,真的什麽也沒聽到!”靖文燕咬緊牙關道,她就不信憑她的身份,還說不過一個丫環去。
她在等,等衛月舞失蹤的消息傳過來。
衛月舞一失蹤,這個丫環就是主要的嫌疑,她說的什麽話都不會算數,甚至還會讓人覺得她才是衛月舞消失不見的主要人犯。
太後的目光落在靖文燕的臉上,眼中帶着幾分懷疑和審視。
“太後娘娘,我那時是真的不舒服,後來不是還跟您請了假,先回來休息了嗎?”靖文燕委屈的看着太後娘娘道。
“你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太後問道。
“太後娘娘,文燕真的什麽也不知道,您若不信,可以去問懷郡王,問他可有看到我?”靖文燕眼睛都紅了起來,拿帕子捂了捂眼睛,“太後娘娘,您可以派人去問懷郡王!”
衛月舞看到她固然是她想不到的,但是懷郡王必然是沒看到自己,靖文燕覺得自己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原本這事就是一個意外,其實她還是先于衛月舞和懷郡王在那裏賞桃花的,後來他們兩個過來,而且很巧的就在她不遠的地方,倒是讓她聽了個真真的,這事就是個巧合。
靖文燕不知道衛月舞是不是真的看到她,還是她手下的丫環故意這麽說的,但懷郡王相對來說君子了許多,沒看到一定不會說看到自己。
這也是靖文燕放心大膽的讓太後去請懷郡王的原因。
“去請懷郡王過來!”太後想了想吩咐身後的一個内侍道,内侍急匆匆的離開。
“請太後娘娘查驗一下這酒。”羽燕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衆人的邊上,手裏還抱着一個酒罐,雙手奉到了太後娘娘面前。
太後娘娘讓人接過,送到随行的太醫去查驗。
不一會兒消息便傳了過來,這酒有問題,不但酒勁過大,而且在裏面還摻了讓女子動情的藥,雖然藥性不大,但是配合着酒勁卻極大,極易讓女子迷失自己。
這事到了現在,大家基本上都看出來,衛月舞是受了陷害,而且還隐隐的表示這事跟靖大小姐有關,必竟方才也是靖文燕跑到太後娘娘面前說,她的丫環似乎看到一個詭異的男子進了梅花庵,而且這個詭異男子穿的還是燕王府丫環的衣裳,走的方向似乎也是衛月舞的院子方向……
這種種迹象都表明找的人是衛月舞。
可偏偏現在被人發現衛月舞是被陷害的……
“來人,把這人打入大牢!”太後冷聲吩咐道。
兩個粗使的嬷嬷重新把人拉了下去
靖文燕的手緊緊的握了握,暗中咬牙,她在等,等太後派去找衛月舞消息的人,那時候才是她反擊的時候。
路的轉角外,太後娘娘派出去的宮女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滿頭大汗,人還沒到太後娘娘跟前,驚慌的聲音己傳了過來:“太後娘娘,不好了,不好了,靜德郡主不見了!”
“什麽?”太後蓦的站了起來,大聲道,衛月舞的身份特殊,這要是真的出了事,太後自己也是洗刷不清的。
“靜德郡主不見了,不在她的院子裏!”宮裏臉色蒼白的禀報道。
“太後娘娘,一定是這兩個惡奴害主,請太後娘娘把這兩個惡奴抓起來,大刑伺候。”靖文燕看到時機正好,上前一步惡毒的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