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關乎我的既是關系燕地,世子會處理的!”衛月舞盯着衛秋芙的臉,唇角一絲淡淡的嘲諷。
居然就這麽舉步往裏走。
衛秋芙原本擋在她的路上,但這會卻不得不讓步,眼睜睜的看着衛月舞帶着人,昂首起了自己的院子,然後院子門合了起來,把她毫不留情的關在門外。
不遠處幾個宮女走過,看到眼前的一幕,立時驚訝了起來,有人站在遠處指指點點,還有人發出了低低的輕咦聲。
這一切都讓衛秋芙覺得羞愧。
咬咬牙,沖着自己的丫環低聲道:“走!”
然後便轉身怒沖沖離開。
“主子,四小姐想幹什麽?”對于衛秋芙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裏,書非很是奇怪。
這位四小姐一心想害自家主子,最後落到了二皇子府裏,而且還是位側妃,必然是心情不滿的。
華陽侯府裏的人可都是知道四小姐想的是太子東宮的太子妃一位,二皇子的側妃不管是在地位,還是在權勢上,都差的太遠,根本不能讓四小姐滿意。
不過這也是這位四小姐自作自受的結果。
如果不是她一而再的暗算自家主子,又怎麽會落到現在的這個地步。
“發現有人暗算她了!”衛月舞進到屋子裏,微微一笑,坐了下來。
書非忙上前,替她倒了一杯茶。
衛月舞接過,稍稍喝了一口,平了平氣,她這會還是滿腦子都是賢妃,對于這位二皇子側妃玩的花樣,一點也不感興趣。
三公主和塗昭儀看似失勢了,似乎是誰都能踩的樣子,但其實還真的不是誰都能踩的。
衛秋芙這是一看機會來了,就打算借着三公主崛起了,可偏偏自己這裏還真的不想讓她崛起。
三公主固然不怎麽樣,但她衛秋芙又豈是好的。
衛秋芙想借自己一把力,也得問自己同不同意借。
“是之前三公主的事,是有人故意支使那兩個宮女把事情推到二皇子側妃的身上,如果鬧出來,這位二皇子側妃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羽燕這會也弄清楚了衛秋芙的身份,想了想對衛月舞道。
“不必管她。”衛月舞淡冷的一笑,方才她直接進來,沒理會衛秋芙表明的就是自己的态度。
“是,主子,那主子,我們什麽時候回去?”兩個丫環點頭應下,書非又問道。
“傳信出去,讓世子今天就來接我們出宮!”既然自己要查的事己經查的差不多了,再查一時間也查不出來,衛月舞覺得還是出宮去爲好。
宮裏這會因爲三公主和塗昭儀的事,越發的沉悶起來,而自己留在這裏也沒有任何好處,索性還是回府養傷去。
“是,奴婢知道!”書非應聲道。
衛月舞這裏準備回府,燕懷泾那邊也是這麽打算的,還沒有衛月舞這邊傳出消息去,燕懷泾便再次進宮
他是去找東宮太子文天耀的。
宮裏現在群龍無首,唯有這位太子才是名正言順的監國,這事當然得找他。
無奈,他居然沒見到太子,東宮的人說太子忙着去禦書房主持事務,沒時間見他,這種小事,讓燕懷泾去找皇後娘娘,後宮之事都歸皇後娘娘管。
原本這話是不錯的,後宮之事,乃至這天下女子的事,皇後娘娘都是能管的,但偏偏今天才出了事,塗皇後和四公主一起被罰,這會還跪在太後娘娘的宮門前,這會還讓她如何理事。
燕懷泾稍稍一想,便明白了這是文天耀的推脫之詞,索性沒去見塗皇後,自己施施然的去往太醫院。
衛月舞這會稍稍休息了一下,精神比之前好了許多,正整理着自己的衣物,照她算來,如果燕懷泾來接她,正巧可以出宮。
看到燕懷泾一來,衛月舞便迫不及待的吩咐書非和羽燕。
燕懷泾倒是悠然一笑:“舞兒就這麽要出宮去!”
“在這宮裏呆着……可真是讓人意外連連!”衛月舞嬌俏的笑道,她知道燕懷泾這裏必然己得了消息。
三公主和塗昭儀的這次動靜鬧的實在太大,造成的影響也實在不好。
“那就走吧!”燕懷泾點了點頭,并沒有跟衛月舞說起文天耀故意爲難他的話,讓自己帶的内侍幫兩個丫環打點東西。
衛月舞才來一天,其實也沒什麽東西可打點的,最主要的就是使了去跟太醫院的醫正說一聲。
哪料想去跟醫正說一聲的書非一會苦着臉就進來了。
“怎麽回事?”衛月舞直覺有事,詫異的問道。
燕懷泾倒是慵然的靠在窗前的貴妃棍上,有一頁沒一頁的翻着衛月舞之前看的書,連頭也沒擡。
“主子,醫正不在!”書非道,她跑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找到醫正。
“副醫正呢?”衛月舞一愣,下意識的問道。
“也不在!”書非道。
“總有掌事或者值勤的太醫的吧?”衛月舞越發的驚異了起來。
“這……好象也沒有。”書非小聲的道。
“怎麽可有沒有?總不會這太醫院裏一個太醫也沒了吧!”這下連羽燕也聽出些不對來,低聲驚道。
“還……真的沒有!”書非悶悶的道。
“都去幹什麽了?”衛月舞水眸眨了眨,看了看一邊淡定的仿佛什麽事都跟他沒有關系的燕懷泾,頗爲懷疑。
這位今天也太淡定了吧!
“三公主之前的傷勢很嚴重,太後娘娘雖然讓人把三公主關了起來,但臉上的傷勢卻不能不治,所以整個太醫院的人,值勤的都過去了。”書非其實也覺得這個理由太怪,但衛月舞既然問起,這個不象理由的理由也隻得拿出來說了。
這都可以?
衛月舞有種又氣又好笑的感覺,這理由編的也着實的粗糙了一些。
怎麽看都覺得假的很。
但偏偏看書非一臉無奈的樣子,這理由還是真的。
“舞兒,看起來太子是沒打算讓你出宮了!”燕懷泾倒是聽的樂了,揚起俊美的眸子,看着衛月舞似笑非笑的道。
“他留下我來幹什麽?”衛月舞一驚。
“自然是因爲三公主的事還沒有了,舞兒沒忘記太子對三公主向來不同,既便是四公主也沒辦法從三公主那裏分得一點哥哥的愛。”
燕懷泾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書,懶洋洋的道。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燕懷泾覺得不需要跟舞兒說,自己的小狐狸自己護着就行,其他人都是外人,還是離自家的小狐狸遠一些才是。
既便太子和舞兒有些血緣關系,但那又如何!
舞兒以後的生活,是由自己來陪伴的,自己才是她最親的人。
太子自己的内務事也沒處理好,還怎麽護着舞兒,況且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衛月舞卻是沉默了,想起初見時,文天耀對三公主 維護,一時間黯然起來,但随既苦笑了一下,必竟三公主和四公主才是他的妹妹。
在他的心中,那兩個才是他的親妹妹,而自己經,終究隻是一個陌生人。
或者也可以說是陌生的親人!
他爲自己的親妹妹考慮,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想回府!”心一疼,越發的覺得委屈,擡起一雙水汪汪的明眸,看向燕懷泾,咬咬唇道。
她不願意想起這種事,也不願意看到這種事,如果不知情,她完全無所謂,但現在知情的她,看到文天耀把别人當親妹妹,卻對她這個親妹妹沒有半點愛護之意,心還是很疼的。
雖然這種事也不是誰的錯,如果要怪,似乎是要怪自己的父親。
可有時候有些事其實并沒有對錯之分,衛月舞感情上能理解,但心情是真的不能接受。
“舞兒想回去便回去吧!”對于衛月舞一臉哀怨的看着自己,燕懷泾還是滿心歡喜的。
覺得自己在舞兒心中的地位,比文天耀高的不隻是一點兩點,當然哥哥這種東西,嫁了人之後,當然不能比自己的夫婿地位更高。
燕懷泾就是這樣認爲的,而且也絕對自己是對的。
“可怎麽回去,又不能一聲不說的就走!”衛月舞可憐巴巴的道。
燕懷泾笑着站了起來,走到衛月舞的身前,伸手摸了摸她的秀發:“舞兒放心,一切有我,你隻管收拾東西,完了我們就走!”
“完了我們就可以走?”衛月舞半信半疑的問道。
“自然可以走的,我的舞兒不想住在宮裏難道還不行嗎?”燕懷泾心情不錯的笑道。
“那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衛月舞站了起來,做出一副要走的樣子,一邊拿眼睛去瞄燕懷泾。
“走啊!”燕懷泾優雅的挑了挑俊眉。
“我可真走了啊!”衛月舞又往外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看着燕懷泾道,這妖孽不會是來真的吧!
這可是皇宮,不是誰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走啊,舞兒這一步一回頭,莫不是真的想住在這皇宮裏?舞兒既便是願意,我也是不願意的,走了走了!”
燕懷泾哈哈笑着,大步上前,伸手挽着衛月舞的纖腰,直接把她往前帶了幾步,這步跨的有些大了,挽着衛月舞己是出了屋門。
兩個丫環一看,忙提着行禮跟上。
一群人,出了太醫院的門,居然毫不停留的直接往宮門而去。
看這架式居然真的是要出宮門了。
聞說這個消息的文天耀氣的把手中的書狠狠的扔下,怒沖沖的帶着人過來攔在了宮門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