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己經逃走了!”金鈴笑着禀報道,“侯夫人特地傳來了消息,說您的法子可真好使,冬梅逃走的消息一傳出,就有人着急着去找她了!”
“是三房的人?”衛月舞淡淡的揚眸,問道。
“是三房的人,居然還是三夫人身邊的人,奴婢覺得三夫人不象是那樣的人!”到現在金鈴依舊覺得疑惑,三房的章氏是最沒用的一個人,怎麽就會攪 和到這件事裏去的,她以前和李氏兩個人了是頗爲不和。
自打衛月舞的生母去世之後,這華陽侯府的後院就是李氏的天下,章氏一向過的比較憋屈,怎麽也不會和李氏兩個一起謀算的,怎麽看這事都顯得詭異。。
“不是章氏,但章氏也難逃幹系!”衛月舞微微一笑,水眸中閃過一絲了在的冷凝,衛秋芙!果然是衛秋芙在後面着手了,看起來衛秋芙和二皇子兩個倒是對上眼了,現在居然還有時間和心力暗算自己了。
“那是……”金鈴想了想,也蓦的想到了什麽,立時眼睛瞪大了驚訝的道,“是四小姐?”
“不,現在應當是二皇子側妃了!”衛月舞淡淡的道。
二皇子沒有正妃,所以她這個側妃倒是算得上是内院唯一的一個有正式名份的主子了,以衛秋芙的手段,想讓二皇子對她有些喜歡,或者也不是什麽大的難題,既便兩個人之前不得不湊和到一起。
“那怎麽辦?”書非也聽明白了,急道。
“無礙,不過是一個側妃而己!”衛月舞冷冷笑道,二皇子向來不被重視,更何況她還隻是二皇子的一個側妃而己,更加得不到重視。
況且既便她和二皇子兩個人看對了眼,但是想登上二皇子正妃的位置,卻不是二皇子自己能說了算的,而且二皇子又豈是這麽簡單的人。
但看二皇子不但在府外和世家千金有染,而且在宮裏,還有宮妃有關就知道。
衛秋芙想把二皇子完全拿捏在手中那是很難辦到的,她當時是頂着這樣的名頭進的二皇子府。
給太子戴了綠帽子,之後爲了掩人耳目,不得不送進二皇子府。
若是尋常的女人,這會怕早就無顔面對世人了,或者早早的以死謝罪,偏偏這位側妃娘娘卻不是一個消停的,看起來現在又能折騰了。
衛月舞相信,衛秋芙能這麽快在二皇子府立足,這裏應當也有塗皇後的功勞,必竟當然衛秋芙應當是爲塗皇後辦事的,隻不過事敗後出了這樣的變故,在于衛秋芙來說,若塗皇後不伸手幫她一把,她必然不會替塗皇後隐瞞,這事,吃最大的虧的人就是她。
現在看起來,塗皇後果然也是出手了。
“主子,冬梅會真的逃到李底去嗎?”金鈴則擔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冬梅的逃走原就是自家主子設計的,而且還是有意識的促成她的逃跑,而她逃跑的方面也是暗示李氏的娘家,李府上。
但冬梅真的會逃到李府嗎?
金梅着實有些不放心。
“會!”衛月舞拿起茶杯,輕輕的吹了吹,喝了一口,聲音軟糯的道。
“爲什麽會?”一衆丫頭全詫異的看着衛月舞。
怎麽看冬梅都有可能遠遠的逃走,再不理這事的樣子。
“冬梅有一個娘,但之前被帶進了李府,這事發生的極早,還在李氏回了李府的時候,那會太夫人沒打算李氏回來,索性把她的幾個下人也送了過去,當時有一個就是冬梅的娘,也一并跟着送到了李府上去。”
衛月舞長長的羽睫撲閃了一下,笑道。
早在李氏還沒有再進華陽侯府的時候,冬梅這個大丫環的親身母親便被送到了李府,太夫人的意思,當然是讓李氏不要回來了,至于她身邊幾個親信的家人也一并送過去,就是怕李氏窺探華陽侯府的事,索性把她的人全送走。
這事其實在華陽侯府來說,就是一件小事。
李氏那會是傷着,華陽侯府送幾個下人過去服侍,原也是正常,誰也不會在意這樣的小事。
但衛月舞還是注意到了冬梅是李氏心腹這件事。
這次回到華陽侯府,可以說冬梅是李氏最心腹之人,于是她當既就查了一下冬梅,才發現冬梅唯一的一個親人,也被送進了李府。
這代表的就是冬梅必然全心全意的聽從李氏,爲李氏做事。
“冬梅進了李府,會不會被滅口?”相比起金鈴、書非還在擔心冬梅有沒有進李府,畫末就對衛月舞的信心更足一些,這會擔心的卻是冬梅的安全。
“暫時不會,如果她夠聰明的話!”衛月舞若有所思的道。
冬梅可是衛豔事件的一個重要的證人,如果她翻了供,必然會有不一樣的說辭,所以她是至關重要的。
她的證辭甚至可以把一些人拉下水。
李氏和衛豔接二連三的出事,李府那邊必然會想法救衛豔的。
李氏現在己經沒了,如果衛豔還出了事,華陽侯府和李府之間的關系,必然斷個七七八八,那位東宮洗馬,衛月舞見過,似乎沒什麽不對的地方,但衛月舞不會忘記,她和衛秋菊遇險的那次事情。
李府的後院有問題,代表的就是這位東宮洗馬的問題。
魯國公府的人嗎?
這位東宮洗馬早己不對東宮忠心了吧!
“主子,那我們現在怎麽辦?侯夫人一發現冬梅不見了就過來跟我們說,現在整個華陽侯府裏都在找冬梅!”金鈴一下子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還是有幾分不放心的道。
“燕風回來沒?”衛月舞倒是不急,淡淡然的笑問道。
“還沒有,這……應當是還沒有看到人吧!”金鈴遲疑了一下答道,燕風、燕楊都被派了出去,這會就守在李府的前後門。
“不可能是前門的。”對于金鈴的擔憂,衛月舞笑道,當時原隻要派一個人去守後門就行,但金鈴不放心,又把另一個也派了出去。
“這……可能不會是前門的吧!”明白了一切的前因後果,金鈴也笑了起來,明白自己之前是白擔心了,主子這裏早就己算好,沒有任何偏漏。
“什麽走前門,走後門的!”門口哈哈 一笑,傳來燕懷泾的聲音。
金鈴忙上前兩步,挑起珠簾,但見一身雪白騎裝的燕懷泾舉步走了進來,一衆丫環急忙行禮。
“你要出去?”衛月舞看了看燕懷泾身上的衣裳,詫異的問道。
燕懷泾穿衣向來以寬大休閑爲主,很有燕趙古人風範,況且他一向以坐馬車爲主,還從來沒看到他這麽一本正經的穿着騎裝,倒顯得多了幾分飒爽的不同,俊美的臉帶着些淩然,和往日的悠然着實不一樣。
“正要出去,先過來看看你!”燕懷泾坐下,把玩着手裏的一根馬鞭。
馬鞭不大,卻是以雪色爲底,上面鑲着金絲線,看着頂端的幾顆寶石,衛月舞一陣無語,不就是個馬鞭嗎?至于弄的這麽華美嗎!
“這……馬鞭倒是跟你的馬車很相配!”衛月舞很實誠的道。
“舞兒可是覺得過于的華美了一些?”燕懷泾挑了挑俊眸,斜睨了衛月舞一眼,頗有幾分捉狹的意思在内。
“倒也不是覺得過于華美,就覺得和你的氣質特别象!”衛月舞掩唇稱贊道,隻是唇角的那一抹若有所指的笑容,怎麽看都不隻是在稱贊。
燕懷泾笑了,伸出手,毫不避違的摸了摸衛月舞的秀發:“舞兒要不要一起去狩獵?”
“這會去狩獵?”衛月舞瞪大着水靈靈的美眸,不解的問道,“這個時候要去哪裏狩獵?”
“聽說城外不遠處有一處皇家的别院,可以沒事的時候狩獵,舞兒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整日悶在府裏,總是對身體不好!”燕懷泾懶洋洋的道。
“這……”衛月舞有些心動,她雖然一向安靜,但并不代表不喜歡這種新鮮的事務,狩獵她還真的沒有去過,這還是第一次。
“就一起去吧,我讓人也給舞兒準備了騎裝!”燕懷泾一看衛月舞的樣子,就知道小丫頭心動了,當下笑道。
“可…… 這會……”雖然聽說騎裝,燕懷泾早早的替自己準備下了,但衛月舞還是猶豫了。
才發生華陽侯府的事情,自己這個時候去遊玩真的好嗎?
“舞兒不必擔心,華陽侯府總是要給我們燕王府一個交待的,舞兒這次原就是散心,被吓得連自己的娘家都不敢回了,這一天到晚的悶在府裏,還不得出事!”燕懷泾意有所指的笑道。
這話說的衛月舞一陣沉默。
對于燕懷泾知道自己在華陽侯府發生的事,衛月舞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燕懷泾從來就是一個神通廣大的人,況且這事現在還鬧的沸沸揚揚,任誰仔細打聽一下,都會知道一些眉目,而自己當時往外宣揚出去,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這樣也好,有些事,因爲是自己娘家的事,衛月舞自覺很羞愧,不想主動提起。
“可是……”但衛月舞還是有些猶豫,無奈這份猶豫在燕懷泾的面前脆如薄翼。
燕懷泾站起身走到門口,也沒理會衛月舞臉上的猶豫,直接讓内侍把騎裝拿了進來,一色的雪色騎裝,就這麽放置在衛月舞面前的桌子上,看到那套明顯和燕懷泾同一款,但看起來更漂亮的衣裳,衛月舞立時就喜歡起來了。
當下便點頭同意。
她這裏換過衣裳,收拾了一下,就跟着燕懷泾一起出了府。
府門口停着燕懷泾的馬車。
“舞兒先坐車裏,等到了地方再給你配馬!”燕懷泾把衛月舞半扶半抱上了馬車之後,低聲笑道。
“我……我不會騎馬!”衛月舞臉一紅,突然想起這事還沒有跟燕懷泾說,她方才完全是因爲看到那套騎裝漂亮,才答應的。
看她微微羞紅的小臉,燕懷泾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伸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舞兒放心,這騎馬也不是人人會的。”
“也有不會的人去?”衛月舞倒是真的詫異了,推開燕懷泾做怪的手,睜着水 汪汪的大眼睛問道。
“有,而且還不少!”燕懷泾笑道。
“還有誰?”衛月舞拉着他的衣袖,半是撒嬌的道,原本以爲人不多,現在聽起來人應當不少,倒是對這狩獵期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