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是莫華亭,一個看似跟此事全無關系的人!
莫華亭很怪,除了自己進京被劫殺的事,直指他之外,他似乎一直在,但又似乎一直隐在暗中。
櫻唇微抿,總覺得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麽重要的事。
之前莫華亭跟四皇子走的很近,這會跟三公主親近一些原也是正常,爲什麽隐隐間覺得似乎自己錯過了什麽似的,而且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莫華亭似乎無處不在,無時不在!
今天這樣的情況下,三公主和莫華亭在暗示什麽?兩個人有什麽事需要暗示的……
“怎麽了?”耳邊傳來燕懷泾溫柔的聲音,衛月舞這會恍然回神,才發現自己己到了馬車跟前,燕懷泾一伸手把她抱了起來。
衛月舞下意識的反手抱住燕懷泾的脖子,任他抱着自己進入了車廂。
馬車緩緩起行。
馬車内燕懷泾伸手把衛月舞攬在懷裏,一把扯下她的面紗,仔細的看了看她的神色,發現她的神色隻是有幾分困惑,倒也沒其他異常,才松了一口氣:“剛才沒被吓到吧1”
“沒有,王雅春表示的很明顯!”衛月舞搖了搖頭,雪嫩的小臉上露出一絲調皮的笑意,“她也算是倒黴的!”
“兩姓家奴,這下場是必然的!”燕懷泾頗爲不屑的道,“舞兒爲什麽救她!”
所謂兩姓,自然是指王雅春有兩位主子,先是緊靠四公主,然後又背着四公主勾結上三公主。
這造成的最後結果,就是誰也不信任她,不會伸手費力拉她一把,既然你可以棄你的前主子,當然也可以背棄自己現在的主子。
至于衛月舞的小動作,别人沒看到,一直注意着她的燕懷泾又豈會沒看到。
“她不死,比死了更好!”衛月舞含笑道,她可不願意别人傳說,這事是燕懷泾鬧出來的,最後還把一位世家千金給逼死了,有些話好說不好聽。
況且有王雅春在,就算有些事不能翻到台面上說,但私底下那兩位公主之間可就不會那麽平靜了……
“随舞兒了,不過她這麽一個小人物死不死,都于事無補!”燕懷泾稍一沉吟便明白了衛月舞的意思,伸手摸了摸衛月舞的頭,柔聲道。
他雖然對于王雅春的生死并不在意,但是感應到衛月舞對他的維護,心裏還是極滿意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那還是不要死了!”衛月舞固執的道。
“好,全聽舞兒的!”燕懷泾滿臉的惬意,一副任憑衛月舞,讓 她随意的意思,王雅春在他的眼中,隻是一隻蝼蛄而己。
衛月舞側過頭,看向他完美如玉雕般的臉:“三公主好象在跟莫華亭使眼色,方才莫華亭也在鳳儀宮裏!”
“能在鳳儀宮裏動手,莫華亭算得上是一個,但看他願意不願意爲三公主赴險了!”燕懷泾聽了衛月舞的話,也轉過頭來看她,說完拿起她的一隻小手,放到唇邊,愛撫的輕輕一吻。
竟似乎不知道要如何疼愛她才好的樣子。
手中極柔的觸覺,讓衛月舞的臉蓦的漲紅了起來,那種柔柔的感覺,仿佛帶動着心動的悸動,隻一瞬間更讓她的心也跟着顫抖起來。
一種壓抑不住的激動和柔情,心跳不自覺的加速起來。
這一吻,幾乎是落在她的心頭。
想用力的抽回手,無奈手被燕懷泾緊緊的握住,半擡起頭,但見這位笑的如花般潋滟:“舞兒心裏也是極在乎我的,是吧!”
這話不是問話,但在這個時候問出來,卻讓衛月舞臉色越發的暴紅起來。
衛月舞覺得自己的心幾乎要從嘴裏跳出來似的,有些驚慌,有些喜悅,還有一些言說不明的激動,茫茫然的睜着一雙水眸,看着燕懷泾,卻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那種帶着幾分萌萌的,可愛的小獸一般的茫然軟萌樣子讓燕懷泾心情大好,索性伸手直接把衛月舞抱在了懷裏。
這陣子己習慣了燕懷泾的擁抱,衛月舞也沒抗拒,索性把頭窩在他的懷裏,以掩飾自己羞紅的一張俏臉。
看着懷裏低頭裝死的小少女,燕懷泾嘴角不受控制的高高揚起,舞兒對自己現在是越來越習慣了,這代表着自己和她之間也越來越近,她的心裏也開始慢慢的容納了自己,這小狐狸是自己的,當然不隻是表面上看管好,還得讓她的心把自己裝進去。
這位權傾天下的腹黑世子,那個千金的大腦,不再算計和皇權的争鬥,而是開始計算這會是不是要再逗逗自己懷裏的可人兒,還是放她一馬。
但最後還是覺得應當放她一馬,或者她惱羞成怒了,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既然舞兒想讓那個女子活下來,那便活下來吧!”燕懷泾漫不經心的道。
“那莫華亭……”這話問的衛月舞在他懷裏不動的拱着頭動了動,頗爲不安的道,皇宮可不是燕懷泾的地盤。
“沒事,莫華亭自己有心事,絕不會爲了其他人,真的把自己陷入危險中!”燕懷泾慵懶的道,伸手摸了摸衛月舞柔軟的秀發,輕輕一笑,身子往後一靠,帶着衛月舞一起倒在一邊的榻上。
“莫華亭這個人很奇怪……”衛月舞忍不住道。
自打進京的那一刻,莫華亭就讓衛月舞充滿了疑惑,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他看似是四皇子,或者說是塗昭儀一派的人,但又似乎不全是,有種看不清楚,雲裏霧裏的感覺。
“不要去關心他的事,舞兒應當關心的是我的事!”對于衛月舞提起莫華亭,這位傲驕的世子不滿意了,輕輕的在衛月舞白嫩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不悅的道。
他可沒忘記莫華亭和舞兒之前是有婚約的,每每想起這一點,就覺得擱應的很,好在一想到自己母親和華陽侯夫人在還沒有懷的時候,就指腹爲婚了,燕懷泾又覺得這麽算起來,自己和舞兒才是最名正言順的。
莫華亭一個後來的,不過是鑽了自己的空子而己,好在這會舞兒還是自己的。
莫華亭是個什麽東西,也敢枉想自己的人。
“舞兒既然想讓那個女人活下來,她這次必然是會活下來的!”燕懷泾再次重審道,“至于其他人,就不必在意了!”
感應到燕懷泾話裏的不滿,衛月舞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想不到燕懷泾也有這麽孩子氣的時候。
燕國公府的馬車緩緩的駛出了門口,一路往燕國公府而去。
皇宮的一處門樓上面,太子文天耀站在閣樓上面,目光正巧落在遠去的馬車上面:“方才那個就是燕地的世家女?”
隔的遠了點,他隻依稀看到燕懷泾愛憐的把那個女子抱起來,上了馬車,然後馬車緩緩離開。
“是的,應當就是!”三皇子緊緊的站在他的身邊,目光落在遠去的馬車上,眉眼處也閃過一絲不悅。
“靜德嫁給這樣的人幹什麽?對于靜德分明是假心,對于這位燕地的世家女倒是寶貝的很。”文天耀不滿的回身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重重的坐了下來,煩燥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道“得想個法子,讓靜德離開他才是!”
“大哥,我看靜德是喜歡燕懷泾的!”三皇子在他對面坐下,一臉沉重的道,“上次我看到靜德特意給燕懷泾打造飾物。”
“靜德那麽聰明的一個女子,怎麽會受燕懷泾蒙敝。”文天耀不滿的道。
“大哥,我看靜德的事,您還是别管了,縱然……這種事……”三皇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會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如何措詞,“我看燕懷泾對靜德也不是全無心的,就沖他當時願意給靜德沖喜就可以看出一些來!”
“那個時候靜德的情況很糟,但既便靜德真的死在燕國公府,對燕懷泾也涔直麽大礙,他該娶公主還是娶公主,她們不會有人忌諱的!”文天耀冷哼一聲不滿的道。
對于三公主和四公主的想法,文天耀還是知道的,如果衛月舞真的出了事,這兩位還是會争着要嫁到燕國公府去的。
“大哥,我想這事,還真是急不來,再慢慢看看吧!”三皇子雖然也不滿意燕懷泾,但和文天耀的想法還是有些出入的,這會忍不住勸道。
“三弟,你别勸我,我就這麽一個妹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墜 入火坑,而不把她救出來,燕懷泾縱然也喜歡她又如何,他還喜歡着燕地女呢,到時候去了燕地,靜德身邊并無可靠之人,那個燕地女卻有了燕地之人的支持,真的對上,靜德不會有好的。”
文天耀固執的道。
“大哥……”三皇子還想說什麽,卻被文天耀直接打斷。
“三弟你去查一下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們是怎麽和這位燕地女對上的?但是看起來都沒得了好,她們也真的能折騰事情,父皇那邊還沒辦法怎麽交待燕懷泾被刺一事,這會又連這後院的女人都陷害上了,帶牽上了彩蝶彩鸾,父皇這次想不給交待也不行!”
四地同心,己是難對付,再加上今天的事,文天耀可以估算到父皇那裏必然又會爲難的一晚上睡不着,禦書房裏重臣們又要商讨大事了!
想起父皇這一陣子的焦慮,文天耀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燕地是必然要給個交待的,應當就在這幾天,這麽多事撞在一起,四地又同心協力,無論如何,朝廷也會有态度出來。
“好,大哥我一會就去查!”三皇子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欲走,卻又被文天耀叫住了:“三弟,靜德的飾物是不是你在做?”
他可是知道自家三弟的能力的。
“是的,大哥,己經快做好了!”三皇子點了點頭。
“你做完之後拿到我這裏來,我看看!”文天耀道。
“好!”雖然不知道文天耀想幹什麽,但三皇子還是一口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