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皇子的想法一樣,這個時候燕國公府的幾個主子傷的傷,病的病,根本不能騰出手來對付自己,但這事分明設了圈套的,否則怎麽會這麽巧,二皇子這會是認定四皇子想一箭雙雕,那裏肯撒手。
四皇子莫名其妙的被抓,心裏也生出了怒意,手用力的往邊上一甩,立時把二皇子甩的倒退了兩步,然後手腳酸軟又身體不佳的二皇子直直的撞到了一邊的柱子上,立時額頭上見了血,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二皇子的幾個侍衛這會也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切立時叫大着撲了上來,還有幾個虎視眈眈的瞪着四皇子,生怕四皇子這裏有什麽異動。
居然一下子把二皇子撞暈了。
四皇子額頭上也見了汗,急上前去扶二皇子,但是被幾個侍衛擠到了人後,隻得馬上派人去請太醫過來。
這邊于是又一陣手忙腳亂,全顧着二皇子去了,衛秋芙咬着牙,伸手把零亂的衣裳稍稍裹了裹,起身就想偷偷離開。
但四皇子哪裏會允許她離開,手一揮,兩個侍衛立既攔到了衛秋芙的面前。
“衛四小姐,你和二哥的事情,我做不了主,還是請衛四小姐進宮向母後和大哥說清楚此事吧!”四皇子的目光落在衛秋芙的身上,鄙夷的道,“總是四小姐自己弄出來的事,怨不得别人!”
之前還聽聞這位華陽侯府的衛四小姐是個不錯的,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這位衛四小姐越來越不堪了,原本還是太子妃的人選,現在落到了普通的妾室的地位,甚至是一個妃位也沒有,這是不甘心,又弄出什麽妖娥子來了吧!
四皇子心裏後悔,早知道自己怎麽也不會來看自己這位二哥,也免得卷入這種事非中,自己母妃現在和塗皇後關系不好,發生了這種事,自己還真有些說不清楚,所以這會衛秋芙是絕對不允許她走的。
“四皇子,真的是有人陷害我,我……我是應了林小姐邀請才到這裏來的,到這裏也就隻喝了一杯茶……對了,茶,請四皇子去查外面我喝過的茶,那有問題!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和二皇子!”
衛秋芙着急的分辨,忽然想起自己之前也算清醒,但有一段似乎并不太清楚,而自己一這裏來隻喝過兩杯茶,眼睛一亮,一指外面道。
“來人,拿外面的茶杯拿給太醫看一下!”四皇子半信半疑的吩咐道,在他看來,衛秋芙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狡辯,但她既然說了,自己也免不了走走過場,别到時候又扯到自己頭上來。
但這茶杯其實早己在二皇子和衛秋芙糾纏的時候重新換過了。
那邊二皇子重新又被扶上了床,太醫跟着侍衛出去,查驗茶杯,衛秋芙和四皇子也跟着走了出過。
一番檢查過來,太醫在衛秋芙期待的目光中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殿下,茶裏沒東西,就隻是普通的茶葉而己。”
“怎麽可能……你看看清楚!”衛秋芙忍不住尖聲叫了起來。
“四皇子如果不信,可以讓其他太醫來檢查!”太醫看也沒看衛秋芙,隻恭敬的向四皇子建議。
“你說這是林小姐設計的?”四皇子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衛秋芙。
“是,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知道我是靜德郡主的姐姐,說有事跟我商量,特地把我請到這裏來,然後設了局陷害我,也是陷害我六妹妹。”衛秋芙這會是能利用的人全利用到了,臉色雪也似的白,牙交緊咬,整個人一直在顫抖。
“既如此,那就去宮裏說吧!”四皇子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轉身吩咐後面的侍衛道,“把二哥也帶上,我們一起回宮。”
燕懷泾這邊的事尚不好說,又冒出二皇子和衛秋芙的事,四皇子覺得這些事都不是自己可以處理的,索性還是先帶回宮裏去。
他們這邊亂成一團,之後便由四皇子帶着一大群人,回宮了!
燕懷泾爲救二皇子受傷,二皇子和華陽侯府的衛四小姐在一起時被四皇子撞破的事,一起傳了出去,一時間,不管是前庭還是後院都震動了。
有一些是因爲燕懷泾有被刺,另有一些則是因爲衛秋芙,馬上就要進東宮的衛秋芙居然出了這樣的事,而且還是在燕國公世子受刺昏迷不醒的時候,實在是太讓人不齒了。
至于那位二皇子,據說是因爲被衛秋芙勾引的,之後甚至還暈了過去。
又有人說兩個人原本就有私情,衛秋芙是不滿自己的地位,所以才和二皇子有了私情,還有一說是有人故意害二皇子和衛秋芙的。
但不管如何,事實俱在,衛秋芙現在這個樣子是不可能再進東宮伺候太子文天耀的了。
她這個太子良娣的身份自然被革除,但塗皇後還是網開一面,允許她以二皇子側妃的身份進入二皇子府。
至于二皇子據說被皇上狠狠的斥責了一頓,要不是看在他實在體弱的份上,恐怕還會革了他二皇子的位份。
之後便斥責他在家裏好好養病,而被賜爲二皇子側妃的衛秋芙,雖然有着側妃的名份,但根本沒有側妃的體面,當天晚上就被一頂小轎送進了二皇子府,成爲二皇子府裏的側妃娘娘。
至于衛秋芙想解釋的那些理由,在塗皇後那邊也直接被屏除。
事發之地雖然在燕國公府,但誰也不會懷疑燕國公府的那幾位,必竟燕懷泾出了這麽大的事。
“主子,宮裏皇後娘娘又派人過來給林小姐傳旨了!”金鈴匆匆的進到内室門口,但并沒有進屋,隻爲珠簾外面禀報道。
“就說林小姐還昏着,一時起不來!”衛月舞正在給燕懷泾削梨,頭也不擡,淡淡的道。
塗皇後是想借着這個理由,把林小姐推到台前了,這所謂的旨意,己經傳了好幾道了。
“可是宮裏的那位公公說,會一直等着林小姐醒來!”金鈴爲難的道,看那個内侍的架勢,是不見到林小姐不想走了。
“那就讓他等着吧!給他準備休息的客房!”衛月舞的目光掃了掃窗外,窗外的天色己經暗了下來,宮裏的事情己經處置完了,但皇後娘娘還是不依不饒的扯着衛秋芙的話頭,一定要讓林小姐出面。
“是,主子!”金鈴明白了衛秋芙的意思,這是暫時表示林小姐不會醒來的意思了。
“宮裏的藥真是神奇啊!”待得金鈴離開,衛月舞才喃喃自語道,帶了點春-情性質的藥末,放在茶水中無聲無味,但用過之後,并不會一味的沉迷,若是受了驚吓,立時會清醒過來。
而且看起來和常人無疑。
床上,拱成的樣子,象是燕懷泾高卧在床,但其實不然,燕懷泾現在并不在這間臨時的院子裏,早己悄悄的回了自己的住處,這裏就隻有衛月舞留下來做做樣子而己。
“主子,時候不早了,您也該回去休息了!”書非進來,也看了看天色道。
“再候一會吧!”衛月舞搖了搖頭,把梨一小塊一小塊的切碎。
“可是,這會不會再有誰會來了啊!”書非勸道,這會天色早己經暗了下來,再守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塗皇後不是派了個小太監過來的嗎!”衛月舞微微一笑,淡淡的道。
“主子是什麽意思?莫不是這宮裏的小太監還有什麽事不成?”提起塗皇後派來的小太監書非的臉色緊張了起來。
“他今天晚上可是要住在我們府裏了!”衛月舞悠然的道,嘴角的弧度也彎了起來,絕美的小臉帶着幾分盈瑩,隻有那雙美眸帶着讓人猜不透的幽深。
“塗皇後派人來不隻是爲了林小姐?”書非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小姐,當然是塗皇後想探索的對象,但她現在昏迷着,縱然醒過來,這一時半會也不能進宮,而二皇子和衛秋芙的事己經解決了,現在己經送進了二皇子府,這個所謂的事實,也沒有半點證據,林小姐進不進宮,其實沒怎麽重要的!”
衛月舞笑容嫣然,放下手中的刀具,拿過一塊帕子,細緻的擦着自己潔白的手指,“這過一會,怕還是會來看看我這裏的情況的吧!”
“什麽?來傳旨的内侍還會過來?”書非愣了一下,但是随着衛月舞的目光落到垂落的帳沿上,蓦的一驚,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莫不是……還要探探世子的消息!”
“必然會的!傷的很重,但終究有多重,能不能醒來,這才是事關重大的事。”衛月舞伸出自己纖長的手指,在自己的面前晃了一晃,唇角的笑容越 發的深了起來。
林小姐的事再大也是内院的事,塗皇後也的确是想緊咬着不放,讓林小姐轉到台前,但這事現在也己經處理了,林小姐的話與事無補,其實也就不用那麽急,但偏偏塗皇後居然急的讓人候在外面。
這裏面着實的讓人猜疑!
燕國公府裏昏倒的不隻是一個,而是二個,很明顯,燕懷泾比那位神秘的林小姐的地位,高了不知道多少。
這才是宮裏真正的目地,或者這也己經不是塗皇後,而是皇上在那裏圖謀了吧……
“主子,宮裏的内侍說見不到林小姐,見見主子也一樣,說帶着塗皇後的幾句問話過來!”珠簾下傳來金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