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麽一吹,衛月舞臉紅如火,想伸手推開他,但想着他胸口總是有傷口,實不敢真的動手,隻是瞪着一雙明媚的水眸看着燕懷泾,恨恨的道:“你說,衛秋芙帶來的那對雙胞胎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派人叫過去?”
那對雙胞胎的事情,很突兀!
起初衛月舞看到這對雙胞胎的美女,還以爲又象上次塗皇後送來的那兩個宮女一樣,是想以美色媚惑燕懷泾,但後來才發現,事情原原不止自己想的那樣,這兩個丫環應當是燕懷泾認識的。
而之後被燕懷泾的人帶走,也沒了消息,她就算是想查訪也一時查訪不出。
“舞兒嫉妒了?”燕懷泾笑道,一雙俊眸更是潋滟若水,還頗有幾分得意的樣子。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樣子,衛月舞無語,第一次發現,這位腹黑強大的世子居然也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面,卻不知道 這事有什麽好得意的。
撇了撇嘴,衛月舞斜睨了他一眼:“世子,要不要我把她們直接替你收下?也免得衛秋芙或者塗皇後又整出什麽妖娥子,這美人一個個的往我們府裏送,還生怕我們不收,又弄出這樣那樣的原因來!”
“這事不麻煩舞兒,既然是來找我的,就由我來處置!”提到塗皇後,燕懷泾緩緩的收斂起自己的臉上的笑意,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戾。
對于那些曾經是燕地的人,現在反過來爲他人所用,燕懷泾下手從來都是不會留情的。
這對雙胞胎其實是燕地的人,而且還自小便由燕地太夫人賞賜到燕懷泾的院子裏,算得上是燕懷泾身邊的大丫環。
但燕懷泾身邊跟着的一般都是内侍,所謂的大丫環也就是處理燕懷泾在内院的院子裏的一些普通事務。
是近不了燕懷泾的身的。
況且燕懷泾成年之後,基本上都是宿在外院的,平日裏連人也見不到。
但不管如何兩人俱是燕太夫人所賜,又是燕懷泾身邊的大丫環,身份地位自不同于其他人,而燕懷泾一直沒有娶親,甚至也沒有個通房丫環,所以府裏隐隐有覺得她們兩個很有可能會成爲燕懷泾妾室的說法。
燕太夫人把她們賜下來,應當也是這個意思,雖然沒有明說,但這意思卻是極明顯,于是府裏就一直暗中有這麽一個說法,表示她們兩個的身份特殊。
如果她們的肚子争氣,這 以後說不定還能生下個一兒半女,那時候的身份就更是水漲船高了。
而她們自己也是這麽覺得的,對上燕懷泾的時候,舉止也慢慢輕佻了起來,甚至還特意勾引起燕懷泾來。
燕懷泾發現後就果斷的找了一個借口,把她們譴回了太夫人那裏,據說被送回去之後,她們還被太夫人斥責了一頓。
燕懷泾向來強勢,既便是自己的婚事,也要自己做主,之前燕 國公甚至差點替他訂了靖文燕,也被他強勢推掉,太夫人也不能真正當他的主,無奈隻得把人帶走。
之後發生了什麽燕懷泾也沒太在意,隻後來聽聞她們自家的父親似乎得了一筆錢,富貴了起來,把這兩個女兒贖了回去。
既然燕懷泾無意,燕地的太夫人也沒太在意,甚至沒要她們的錢,直接讓她們收拾了行李跟自己的父親回了家。
這事發生在燕懷泾進京不久前,想不到現在進了京,居然看到衛秋芙帶着這兩個丫環出現在自己面前。
不用說,這是一場早就計劃下的謀算……
“她們當時沒有跟着父親回家?”衛月舞不解的問道,照這個情形,分明是早早有就有人在算計燕懷泾。
“應當是沒有回吧,但當時她們自己也是一再确認那個人是她們的父親,象她們這種不是自小在燕國公府長大的人,其實并不會受到重用,祖母那裏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居然把她們賜到了我的院子裏!”
燕懷泾的輕輕的摩挲着衛月舞的纖腰,既便是隔着衣料,都讓衛月舞一陣臉熱心跳,想推開他,但想了想他的傷口,終于沒忍心,隻強忍着一臉的羞紅,闆着臉做出一臉正色的樣子,無奈一雙水漾一般的眸子早己出賣了她的心情。
燕懷泾心情極佳的笑了起來。
“她們不是自小便進的府?”衛月舞強把自己的注意力扯到這兩個丫環的身上,不去看燕懷泾帶着幾分慵懶的俊臉。
象這種諸侯之地,用的家奴不應當是世代爲家奴的那種,這樣至少忠心可以保全了。
“不是的,進府的時候就己有十歲左右,據說收成不好,父親當街跪賣,我祖母走過,看一對女孩子長的可愛,又投緣,才破例買了下來。”燕懷泾解釋道,幽幽的眸光一閃而逝,帶着幾分詭谲的森寒。
算計燕地的人,他向來都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女人也一樣!
“衛秋芙方才給林小姐一個瓶子,裏面放置着一些粉末,說是讓林小姐把我騙去給我下的藥,然後把我跟二皇子送做堆 ,那個藥瓶應當是宮裏的。”衛月舞皺起了柳眉,倒是沒注意到燕懷泾的神色,話題不自覺的一轉。
“給你下藥,把你跟二皇子送做堆 ?”燕懷泾忽然危險的眯起了眼,一股子戾氣鋒利的閃過,“果然是宮裏的人!舞兒不會就這麽束手就擒吧!”
他的女人,居然也敢肖想,那就别怪他不客氣了!
至于舞兒這邊,也需要更需要一些防護手段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衛月舞擡起靈動的水眸,看着燕懷泾道。
“不必客氣,你随意!”燕懷泾伸手溫柔的摸了摸衛月舞的秀發,眸色在衛月舞看不見的地方變得陰森起來!
客氣?他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個東西……
那麽他的女人,當然也不需要知道!
“四小姐,您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們林小姐一會有事要過來跟您說。”一個丫環引着衛秋芙進到一個院子裏,一指當中微合的正屋門道。
衛秋芙之前一在跟着燕地的嬷嬷學規矩,在衛月舞有心的安排下,衛秋芙見識到了諸侯之地的規矩之繁瑣。
這種繁瑣甚至還超越了京中的世家規矩,一時間讓衛秋芙驚歎之己,也不由的暗暗咂舌,想不到燕地的規矩竟然這麽大,原本還以爲隻是一個借口而己,現在才發現,原來是真的不簡單。
因爲是第一次接觸到,她學的也相當的困難,正學的起勁的時候,突然被丫環帶了過來,這個丫環她認識,就是之前把她從衛月舞面前帶走的那個丫環。
之後也帶着她到了林小姐面前。
于是跟着她到這個院子裏來,說讓她在這裏稍等,林小姐一會就來,衛秋芙欲打聽到底是什麽事的時候,丫環一副吞吞吐吐的說了一些話,似乎是林小姐算計衛月舞沒成,反而被衛月舞查察了的意思。
林小姐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辦,所以請衛秋芙幫着參謀參謀。
對于這位林小姐的行爲,衛秋芙隻覺得嗤之以鼻,原以爲燕地的世家女子神秘而強大,現在看看也不過如此,這個樣子怎麽鬥得過衛月舞。
看起來自己還得幫着這位林小姐對付衛月舞才是。
心裏這麽想着,就往正屋走去,推開虛掩着的門,走到正屋裏坐定,等了等,一直不見人過來,便随手拿起茶壺裏的茶,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來喝了一口,然後皺了皺眉頭,仔細思量起來。
以林小姐現在的身份想給衛月舞下藥其實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但如果今天不成,可就沒那麽好的機會了,二皇子這麽身份貴重的人,可不是每天都出現在燕國公府的。
所以務必要讓衛月舞喝下那些藥,然後送到二皇子休息的地方,以二皇子的身體,燕國公府必然會爲他準備休息的客房。
她這裏一邊思量,一邊順手把手裏的一杯茶,喝了個一幹而淨,卻突然覺得還是渴,于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外面的天氣雖然己經回暖,但其實并沒有那麽熱的。
但衛秋芙卻覺得一股子燥熱從身體裏升起,這會左右也沒什麽人,她就直接拉松了領子,又拿 帕子朝自己臉上扇了扇,無奈還是覺得熱,那股子熱意竟然燒得她坐立不甯起來,實在坐不住,索性站起身來走動了起來。
耳邊忽然聽到一個輕微的聲音,從裏屋傳來,衛秋芙雖然熱,但還是很清醒,愣了一下之後,急忙又站定側耳聽了聽。
裏面還真的有聲音傳來,衛秋芙愣了一下,想了想轉身悄無聲息的往内室走去。
燕國公府,空無一人的院落,如果能讓自己發現一些什麽事情,不管是皇後娘娘還是太子殿下,都會覺得自己能幹的。
強忍着心頭的燥熱,衛秋芙小心的推開微合着的内室的門,室内似乎沒有什麽,隻有雕花的大床上面挂着紗帳,看不出裏面有什麽,而她站定之後,側後聽了聽,這聲音居然就是從床上傳出來的。
一時間越發的驚異起來。
燕國公府現在就隻有三位主子,燕懷泾在前面侍客,林小姐說要邀請自己過來,衛月舞方才也在自己的院子裏,那麽還有誰會堂而皇之的睡在床上,莫不是燕國公府裏還有其他主子?
這個認知讓衛秋芙越發的激動起來,她這會覺得自己若是能發現燕國公府的秘密,塗皇後一定會重重的賞賜自己的,當然比起賞賜自己來,能夠提高位份,然後看着衛月舞被踩在泥淖之中,該是多麽一件高興的事。
身體越來越燥熱,心情也越來越激動,竟是少了往日的沉穩,沒有思慮太多,手一伸,直接探手去拂開紗帳,她要看看這紗帳後面倒底是誰,居然敢這麽堂而皇之的躺在燕國公府的院子裏。
外屋,放置在桌上的茶水被人悄無聲息的換走了!
衛秋芙這裏才伸手,紗帳後面一隻手比她更快,一把拉住衛秋芙的手,把她用力往裏一拽,衛秋芙隻來得及“哎呀”嬌呼一聲,就被拉進了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