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府可不缺當家夫人,而衛秋菊這身份也夠不上當家夫人一說。
“不知道,總是之前南安王妃一再的跟你祖母說起此事,之後你大姐也時不時的派人來問,倒是催的很急的樣子,但這事是由你祖母和你三嬸做主的,我也就隻是聽聽而己,要不要提前也是你祖母說了算。”
衛洛文淡淡的道。
這事是三房的事,而且還是三房一個不起眼的庶女的婚事,衛洛文自不會插手去管,更何況他自己現在每天都忙的團團轉。
知道父親這裏也問不出什麽,衛月舞又和衛洛文說了幾句,就回了内院。
因爲接下來幾天衛月舞都會來這裏,所以一應事等也要先回了清荷院才能處理。
梅嬷嬷己得了消息,把大房的幾位管事全叫了過來,等衛月舞回到清荷院的時候,自然可以馬上問事。
之前大房的事全是由冬姨娘管着的,所以這一應的管事基本上都是由冬姨娘一手提拔上來的,既便是冬姨娘去了京城,這一應管事也還是盡心盡力的,所以冬姨娘的院子一年四季,都是亮堂堂的,而做爲華陽侯夫人的院子,因爲沒了主人,早就被所有人忽視。
因爲大房沒有正式的女主子,這麽多年來一直把冬姨娘當成未來的女主子,所有的一應事等全是冬姨娘處理的,既便是冬姨娘被關了起來,有些事還是上報到她那裏去的,但現在不同,所以人都知道冬姨娘确實是倒台了。
将會入主華陽侯府的聽說是塗太師府上的九小姐。
幾位管事的其實心裏也慌慌的,所以一聽衛月舞派人來叫,一個個放下手頭的活計,急急忙忙的過來,生怕來晚了,讓這位曾經的六小姐,現在的燕國公世子夫人生氣。
普經以爲穩穩的坐上華陽侯夫人位置的冬姨娘,現在卻被貶,既便是肚子裏懷着侯爺的孩子也不能幫她如何。
這裏面的事,管事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卻知道冬姨娘之所以被貶跟六小姐有着直接的關系。
衛月舞回到院子裏,在内屋稍事休息一下,便帶着幾個貼身的下人,走到外屋理事。
大房這邊的院子其實并不多,主要 的院子就隻有冬姨娘和衛月嬌,以及衛月舞和華陽侯夫人的院子,還有衛洛文自己的院子。
其實最早的時候,衛洛文也有自己的院子,但後來這院子成爲秦心蕊的院子,之前兩個人一直住在一起,衛洛文也沒有另備院子,但後來兩個人因爲兒子的事,出現争執,衛洛文就另外随意的找了一個院子。
之後秦心蕊死了,這院子就成了衛洛文現在住的院子。
院子不大,而且還靠近外院,但因爲衛洛文一直在邊關,也不需要太多的,所以并沒有更換,就一直是原來的一個。
“父親成親,新人的院子打算用哪一個?”衛月舞看向領頭的一個婆子,之前梅嬷嬷就跟她說起過這個叫刑嬷嬷的婆子應當是冬姨娘的人,是冬姨娘一手提拔上來的,以往對冬姨娘極是忠心。
卻不知道她現在這心是不是還偏着冬姨娘。
“禀報郡主,侯爺吩咐了用清玉宛,說這個院子不大小小,正是合适,奴婢這幾天一直讓人在布置,太夫人那邊的宏嬷嬷也時不時的過來,給奴婢提些意見,就是時間倉促了一下,所以一時間……”
刑嬷嬷聽問,規規矩矩的答道。
但說到後面,卻是一臉的爲難,時間太過于倉促的确是最重要的問題。
衛月舞沉吟了一下,清玉宛說起來也是一間很好的院子,在大房的院子中,算得上是一間大院子,除了自己生母的那個院子,就數這個院子大了,生母的院子自然是動不得的,所以選這一間,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這一間有個問題,離父親的院子遠了一些。
“誰挑的院子?”
“是太夫人吩咐下來的,說這間院子最合适。”刑嬷嬷有什麽答什麽,恭敬的道。
“現在布置的差不多了沒?”衛月舞點了點頭,想了想似乎選這間院子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間院子夠大,配得上華陽侯夫人的身份地位。
“基本上差不多了,這院子之前一直有維修,而且每年都會翻新,所以裏面的一應事務都是俱全的,隻要再多放一些東西上去就可以了。”刑嬷嬷道。
衛月舞聽了心裏卻是一動,一直在維修,在冬姨娘手裏一直在維修,必然是冬姨娘想住進去的意思,但一方面她的身份不夠,另一方面應當是不願意離父親太遠的緣故吧,所以這院子原本就是爲她自己準備的。
隻是現在卻是便宜了塗九小姐。
“除了宏嬷嬷還有誰來幫忙?”
“除了宏嬷嬷,就二夫人和三夫人時不時的派人來問問,問問我們這裏缺少什麽東西,奴婢想這事終究是大房的事,不能再勞動二夫人和三夫人,所以每次都是婉拒了,不過既便這樣兩位夫人還是會派人過來。”
“二嬸自己的身體也不好,還讓人過來?”衛月舞若無其事的問道。
“奴婢也覺得二夫人着實的客氣了,不但時不時派人過來問,而且還帶了些小擺飾過來,說是要幫都會布置一下,奴婢看着這些東西雖然小,但精緻,不敢随意的收下,特意去問了太夫人,但太夫人表示東西隻要是上了帳的,都可以收,讓奴婢放心的收下就是!”
刑嬷嬷依然恭敬的道。
李氏倒真是熱情,什麽時候李氏居然這麽熱情了?再 聯想到衛風瑤自己府裏一大堆糟心事,卻扔下所有的事,到華陽侯府來幫忙,怎麽看了都讓人覺得這對母女都不象是安了好心的樣子。
以她們兩個的心性又豈會白白的幫人這個忙。
“大姐來過這裏沒?”衛月舞的笑容和之前一樣平和,微微一笑,柔聲問道。
“大小姐之前沒有來過,但是聽說今天會來,而且之前二夫人也通知奴婢,說大小姐可能會過來,讓奴婢等配合大小姐,把侯爺的婚事辦的妥妥的。”
刑嬷嬷想了想禀報道。
原來來之前便早早的己經有了通知,真不知道衛風瑤想幹什麽,但不管是幹什麽,應當是和自己的大房有關。
自己這裏怎麽着也不會讓她得逞。
衛風瑤的心裏應當是恨死自己了的吧!
“大姐自己府裏的事比較多,南安王世子的内院也不安穩,而且她終究是個侄女,幫着父親不顧自己的南安王府,實在是理不順,情不通,所以這以後到成親之前,大房的事都歸我管。”
衛月舞整理了一下條理,緩緩而清晰的道。
“是,郡主!”内院的管事婆子們一起恭敬的道。
二房出嫁的小姐回來管大伯的婚事,這事的确透着幾分怪異,而衛月舞雖然也出嫁了,但一方面燕國公府沒有那麽多的内眷,另一方面是終究是華陽侯的親女兒,有她主持的确是也算是名正言順的。
“大房的事,我以前是從來不管的,但并不代表我不會管,你們以前都是在冬姨娘手裏幹活的,而且一幹那麽多年,和冬姨娘的關系應當都不錯,但現在我是我,不是冬姨娘,如果讓我發現有誰偷懶,或者起什麽妖娥子,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衛月舞擡起頭,眸色淡淡的掃過眼前幾位管事的臉。
她看仔細,仿佛借着這麽一個機會,看清楚這些人似的。
那幾位管事的嬷嬷戰戰兢兢的站着,隻覺得那幽冷的美眸,仿佛穿透人心似的,誰也不敢多看 幾眼,個個低下了頭。
早知道靜德郡主不是表現出來的柔弱。
更何況從她口裏聽到的冬姨娘的名字,讓人心裏不由的發憷,怎麽聽都覺得她意有所指。
“是,奴婢等知道!”刑嬷嬷也不敢随便說話,怎麽看這事都跟大房有關,二房插手實在有些不宜,但人家好心來幫忙,總不能不讓人家來幫忘記了。
“走,過去看看!”衛月舞站起身來,她方才休息過了,自然打算過去看看,塗九小姐對她不錯,她不能讓塗九小姐才嫁進來就弄出什麽糟心事來,再怎麽着有些事,她一個新嫁娘不便處置,自己一個出嫁了的小姐倒是可以插手的。
不管如何,自己總是父親唯一的嫡女。
“這個時候嗎?”刑嬷嬷遲疑了一下。
衛月舞立既敏銳的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挑了挑柳眉問道:“可有什麽事,不能這個時候過去?”
“回禀郡主,也不是不能這個時候過去,隻是院子裏還有一些地方有些陳舊,侯爺之前吩咐人在那邊提稍稍的修了一下,一路過去全是雜物,怕郡主看到了不高興。”
新房外面擺了雜物?
衛月舞皺了皺眉頭:“這還沒幾天了,還沒有收拾掉?”
“之前有要快點收拾,但是因爲二夫人那個院子似乎也要弄一下,讓這些人才弄好這邊就去那邊,太過于急了點,所以這些雜物一直沒清理掉。”刑嬷嬷苦笑道,不是她不想快點弄好,實在是二夫人那邊也叫的急了點。
那些人匆匆的過去二房那邊,倒是把一地的雜物扔在哪裏了,刑嬷嬷雖然想讓人處理掉,但那邊還會時不時的過來拿東西,倒是不知道哪些是雜物,哪些不是,倒是不便一下子全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