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他如此小心翼翼,溫柔相擁的女子,就一點來說,就己經當得起最出色二字了!
“那一會可得看看燕世子帶來的女子如何出色了!”魯晔離冷哼一聲,目光落在被包的嚴嚴實實的衛月舞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早就派人打聽過,燕懷泾的車馬之中,并沒有什麽絕色傾城的美女,之前雖然曾經選過青倌人,可是選中的送到了華陽侯府,這又是哪裏尋來的女子?爲什麽自己毫無查覺,莫不是燕懷泾的保秘工作如此之強。
兩家的實力差距這麽大?
“那是應當!”對于魯晔離的不悅,燕懷泾表示的很淡然,微微一笑,仿佛沒有聽出魯晔離聲音中的不忿。
對于燕懷泾這種霸道的語氣,衛月舞也隻能表示無語,反正她不打算說一句話。
轉過一個彎口,看到一座幽靜的院子,在滿眼珠玉的皇宮中,居然還能看到這麽一座清雅的小院,實在讓人懷疑這裏還是不是東宮。
修長的竹林半掩住這座靜幽的園子,齊國公世子齊雲皓、楚國公世子楚放南早己來了,每人身後跟着四位嬌滴滴的美人,一個個膚色如玉,嬌媚柔婉,算得上個個都是萬中挑一的美人。
“燕世子才帶了一位美人?”齊雲皓看到燕懷泾小心翼翼衛護着的衛月舞,忍不住笑出了聲。
“美人勝在質不在量!”燕懷泾目中閃過一絲幽深,淡雅一笑,混不在意。
“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美人,居然讓燕世子如此自信!”楚放南大笑着過來,輕佻的伸出手中的折扇就去挑衛月舞的面紗。
衛月舞的心頭一緊,下意識的一低頭,但随既看到楚放南手中的扇子,被燕懷泾伸手一拍,直接落到地面上。
魯晔離站定在最後,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看着被層層包裹着的衛月舞,能讓燕懷泾這麽維護,這樣的女子,又豈是簡單!
“楚世子,這是我燕地的世家小姐,又豈是你能随意亵渎的,我可是記得當日楚世子可是來過我們燕地,見識過我們燕地的世家女的。”燕懷泾細眯起眼,神态悠然,話說的十分的溫雅。
如果不注意到他方才淩厲的動作的話,誰都隻是把這句話當成一句閑話。
可偏偏楚放南心裏卻不由自主的一哆嗦,他記起上一次去往燕地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美貌的世家小姐,愣是把他打的從馬上掉下來,然後還拖着走了一段距離,最後更是扔了一套女子的衣裙在他身上,才絕塵而去。
事情的起因其實就是他看人家貌美如花,調戲了幾句而己!
想不到那個女子如此彪悍,竟然把他教訓了一頓,當時他的侍衛幾乎沒反應過來,他己是束手就擒,之後再想動手,卻是投鼠忌器,再不敢放開手,待得女子帶着丫環們離開,他們才能上來解開楚放南的綁繩。
這事簡單是楚放南的奇恥大辱,是他往燕京的路上發生的事,也不好意思跟人說,隻暗中打聽這麽一位小姐,偏偏到他離開後,也沒查到人。
這會被燕懷泾一提起,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又羞又憤,卻又說不出什麽話來。
“那個人是誰?”楚放南咬咬牙道。
“楚世子說的是誰?莫若形容一下,說不定還真的能找出那個人來!”燕懷泾慵懶的挑了挑眉。
“不用了!謝謝燕世子的好意!”楚放南接過自己的侍衛替自己撿起來的扇子,這麽丢臉的事,他再不要提起。
齊雲皓看了看楚放南,又看了看燕懷泾,若有所思。
“大師請幾位世子一起進來說話。”一個和尚出現在門口,沖着門外的幾個人恭敬的行了一禮道。
燕懷泾大袖一甩,帶着衛月舞潇灑的起步,走進院内。
院内居然早早的放置了五個席面,當中主位上坐着的風和大師,燕懷泾帶着衛月舞往左首第一席上坐下,魯晔離冷着臉在右首第一席坐定。
楚放南想了想在魯晔離的下首坐下,齊雲皓目光掃過衛月舞輕紗蒙着的臉,在燕懷泾的下首坐下。
因爲有面紗擋着,外面的人看不清衛月舞,衛月舞卻可以看到這裏的布局,這桌面的布置原本就說明了一種格局布置。
四大諸侯之地,還是有高下之分的,燕地的地位,在四地之是無疑是最強大的。
燕懷泾一擡手,早有侍衛機靈的替他搬了一把椅子過來,他拉着衛月舞的手,示意她坐在。
衛月舞緩緩坐了下來。
一時間整個場面詭異的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愕然的看着燕懷泾,連坐在首位上一直微合着眼睛養神的風和大師,也蓦的睜大了眼睛,看着燕懷泾。
被衆人這麽看着的燕懷泾,仿佛一點也感應不到尴尬似的,美眸一閃,笑容越發的俊美溫雅。
“怎麽,有什麽問題?”燕懷泾的美眸掃過呆愣的衆人,松開了衛月舞手,身子往後一靠,慵懶的問道。
衛月舞坐定,盈盈大度,既便是在面紗、披風之下,也能查察到眼前這位女子的從容。
能在這樣的場合,還能這麽不慌不忙,這樣的女子,足以讓任何人高看一眼,更何況燕懷泾居然把她移在自己身邊的椅子上。
魯晔離他們帶來的女子,都是垂首的站在他們身後,從屬之份很明顯!
“世子,這是你們燕地的世家小姐?”風和大師揚了揚兩條蠶眉,緩緩的開口猜測道。
“正是!”燕懷泾懶洋洋的道,含笑看着風和大師,伸手彈了彈自己的衣角。
“卻不知道世子這次進京來,還帶來了燕地的世家小姐,不知道是哪個世家的千金!”風和大師問的越發謹慎,燕懷泾進京的路上,一路被監視着過來,居然沒有人發現,他的車隊中,還有一位份量不輕的世家千金。
燕地的世家有一部分是當時跟着第一任燕國公分封過去的,也有一部分是後來提拔起來的,但是無論那一家都不容小窺。
見提到自己,衛月舞在椅子上欠了欠身,表達對風和大師的恭敬。
風和大師也微微合手,沖着衛月舞還了一禮。
“她其實也是正巧到京城來玩,卻不是跟着我一起過來的,風和大師,我們開始吧!”燕懷泾幽黑的眸子閃起一道狹長的飛彩,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風和大師的探問。
還沒等風和大師說話,齊雲皓己接過了話題道:“燕世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就這麽一個人,真的能勝過我們這麽多人嗎?”
他伸手一劃拉,把在場的其他幾位美人全劃拉在裏面。
不隻有他的四個,還有楚放現的四個,以及魯晔離的二個,總起來有十位美人,而且每一個人都嬌媚異常。
面紗内,衛月舞水眸流轉,眉頭不由的輕颦了起來,不知道燕懷泾葫蘆裏買的什麽藥,自己一無所知的過來,真的沒什麽關系嗎?
既便衛月舞心志淡定,在這樣的局面之下,也不由的微微露出幾分心慌,下意識的回首看向燕懷泾。
仿佛感應到她的慌亂,燕懷泾手一伸,似乎要想伸手拉住衛月舞的手,衛月舞往後一靠,正巧閉開了燕懷泾的手,無奈手是避開了,卻因爲反應過激了點,身子往後偏去,衛月舞急忙定神,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待得再看向燕懷泾時,那張俊美的臉上,帶着一種極其溫雅的笑意,但那隻修長的手卻在衛月舞面前,輕輕的彈動了兩下,表示着他方才的極其不無辜。
衛月舞氣的咬牙,都這個時候了,這位世子居然還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看眼前的這個情形,怎麽着都是有大事發生。
果然這隻腹黑的狐狸的心思,就不是自己能揣磨的。
算了,他都不着急被自己搞砸,自己又何必替他着急,心頭莫名的安甯了下來,索性透過輕紗,仔細的觀察着風和大師,對于這位德高望重的風和大師,她其實一直很好奇。
既然己經淡出紅塵,又爲什麽落入紅塵之中,怎麽看風和大師,都不應當參合着這種事。
下一刻,放置在膝蓋上的手,就被燕懷泾握入手中,耳邊帶着細碎的笑語溫柔的讓人莫名的緊張。
“我們燕地的世家女,當然不同于别地的女子,特别是她,跟我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自然可以爲我分擔!”
燕懷泾看着衛月舞,狹長的眸子裏仿佛能溢出流彩來,削落的唇角一勾。
青梅竹馬?
燕懷泾的話一出,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衛月舞的身上,衛月舞這時候既便想拉出自己的手,也是不能夠。
“青梅竹馬的世家小姐?燕世子,我記得你此次進京是另有他事吧?”楚放南己忍不住愕然的問道。
他們幾個都是爲了迎娶公主而來,但是場面上卻不便說明。
如果燕懷泾有了自己的青梅竹馬,那麽和公主的婚事又怎麽說?想起自己幾個進京,所有人都表明燕懷泾是最有可能娶公主的人,楚放南就心生不郁,想不到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場,燕懷泾就冒出了個青梅竹馬,楚放南還是覺得很高興的。
“青梅竹馬又如何?難不成楚世子就沒有青梅竹馬的世交小姐?”燕懷泾懶洋洋的往身後的椅子上一靠,斜睨了楚放南一眼,悠然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