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舞心中冷嗤,不管李氏母女打的什麽主意,這一刻,在外人眼中,她就是強勢的回歸了華陽侯府,她,衛月舞,就是華陽侯府最尊貴的小姐!
華陽侯府的正門,終于沉重的一點點打了開來,幾個家奴再不敢嚣張,站成兩排,迎着衛月舞進門,之前的婆子在前面點頭哈腰的引路,一副恭敬不己的樣子,隻有在低下頭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她是跟着衛豔的婆子,當然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哪裏會簡單的放過這位六小姐,這進了府門,就是二小姐的天下了,二小姐早就怕家奴守不住,所以在裏面等着六小姐,但看一會二小姐怎麽折騰這位六小姐。
一路跟着婆子過去,路上遇到的下人不少,個個帶着不屑的眼神,無禮的上下打量着衛月舞,甚至在靠在那裏指指點點。
“這位就是六小姐?看起來真小啊。”
“不是說長的很難看,又是從鄉下長大的,不知禮數的嗎?”
“這……這不會不是六小姐吧?會不會弄錯人了,我以前見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
衛月舞對于這些議論并沒放在心上,隻是在說“弄錯人”的丫環說話時,清冷冷的水眸掃了一眼那個說話的丫環,眸底閃過一絲冰寒的冷意。
那個丫環被她幽冷的水眸一掃,不由自主的閉住了嘴,隻覺得那雙眼眸,仿佛能夠穿透人心似的,一時間竟被鎮住,慌的急忙低下頭。
婆子把她帶到一處院子裏,才進門,就聽到院子當中椅子上坐着的一位少女,大聲的冷斥道:“來人,把這個假冒六妹的賤丫頭給抓起來。”
她的話音才落,兩個虎背熊腰的婆子就走了出來,上前就要來抓衛月舞。
衛月舞擡眼,目光落在當中那個,長相疊麗明豔的少女身上,不用說,這位應當就是那位心思惡毒的衛二小姐,也就是那位和莫華亭合謀,要取自己性命的衛豔了。
“站住,我們小姐可是華陽侯唯一的嫡女,如果有什麽損傷,侯爺追問起來,仔細你們的皮。”金鈴一看那兩個婆子過來,立時機靈的大喝道。
兩個婆子一愣,不由的停下腳步,面面相觑。
華陽侯固然不在京,但這裏必竟是華陽侯府,而且府内的下人都知道,太夫人固然疼愛二小姐,但對侯爺向來是言聽計從的,要是真的幫着二小姐把六小姐得罪慘了,侯爺不說什麽也就罷了,這要是侯爺生起氣來,自己這命說不定就交待在這裏了。
“上面這位可是二姐?之前在我被劫殺的縣城,看到靖遠侯的身邊看到二姐的丫環,這會一進門,二姐就要把我抓起來,污我一個冒允官宦嫡女的名頭,二姐這是無論如何也要置我于死地了?”
衛月舞擡眸,看向上面的衛豔,微微一笑,話卻極是淩厲。
“你還敢胡說,快,給我堵上這個賤丫頭的嘴,狠狠的打!”被衛月舞如此直指,衛豔又羞又怒,眼睛沖着兩婆子一瞪,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把衛月舞打死,既便事後查證是真的又如何,誰讓衛月舞的長相和傳說中不同。
隻要自己說認錯人了,有父親和大姐在,祖母又能說什麽,反正祖母那裏也不可能會喜歡這個賤丫頭。
被她這麽一瞪,兩個婆子腳下又遲疑的往衛月舞這邊移過來。
“誰敢!”衛月舞臉色一寒,目光深幽而淩厲,刺的兩個婆子的腳步又停了下來,躊躇着不敢上前。
“反了,居然敢違逆我的話,再去幾個人,把這賤丫頭抓住,出了什麽事,我擔着。”衛豔用手連連拍着椅欄,鐵青着臉大怒。
她到這裏來,布下這個陣勢,就是要強行除掉衛月舞,所以帶來的人中還有她的幾個心腹,這時候對望一眼後,又下來兩個婆子,長的雖然沒前面兩個粗使的結實,腳步卻沒停滞,一看就知道一心一意執行衛豔的命令。
金鈴上前兩步,怒目擋在了衛月舞身前,擺出一副誰敢上前,就跟誰拼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