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黑衣、黑布遮面的殺手,他們與車隊裏的人拼殺,慘叫聲被風雪聲掩蓋
在這殺人圈的中間,是一輛華麗的馬車,車裏面,衛月舞與丫鬟兩人已經被突然發生的一切驚呆了
兩人從車窗看出去,遠遠的望見一個人,他在殺人圈外,坐在馬上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黑色的披風在雪夜中咧咧作響,眼裏的陰狠,讓衛月舞久久不能忘懷……、
風揚起,蒙面巾忽然落了下來,露出一張英俊的臉!
“小姐,那是……那是……”琴若低聲驚呼!
“是誰!?你認識他?”衛月舞突然心頭一冷。
“小姐,那是您的未婚夫靖遠侯啊!”琴若說着已經帶了哭聲,“幾年前小姐病重,老夫人派我入京請大夫時,我曾回過府裏給老爺請安,當時就見過這位靖遠侯!府裏的姐姐們還跟我說,說……說……說這是小姐您的未婚夫啊!”
我的……未婚夫……麽?
車外的厮殺已經接近了尾聲,轉眼間已經沒有了活人的迹象……
突然,兩匹受驚的奔馬拖墜着那輛染滿血迹的破敗馬車狂奔而出,沒人敢攔,驚馬帶着馬車快速消失在了風雪裏。
“殺!”
一聲令下,黑衣人快速朝着車馬的風向追去!
衛月舞牢牢地抓着一隻銀钗,銀钗的尖端上還帶着血,那是剛才她用它紮傷馬匹留下的。
“小姐,我們怎麽辦!”丫環琴若帶着哭腔的問着。
“哭什麽!我們還沒死呢!”
衛月舞垂下的眸子裏掠過一絲陰冷的凝重。
爲什麽……會遇到劫殺呢?
這次本來是收到京城祖母的書信,這位自小長在外祖家的華陽侯嫡女,才收拾行裝,趕往已經離開了許多年的京城。
可是偏偏路過這山林的時候,竟然遇到劫匪,一隊護送自己入京的人馬全被斬殺,若不是自己用銀钗紮傷馬從而脫困,此刻,自己也已經是刀下亡魂了。
馬車車速太快,衛月舞從颠簸的車内看出去,除了風雪就是樹林,再也沒有别的東西。
“快,我們跳車!”
下定了決心,她堅定的對着丫頭命令着,一邊快速的脫下寬大的外衣。外面風雪太大,本該穿多些保暖,但奈何這衣服太寬大,隻會阻礙她們逃命的行動。
見衛月舞冷靜堅定,丫環琴若也冷靜了下來。
另一邊衛月舞已經将礙事的外衣脫去,一把推開了車門,風雪立時卷入,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衛月舞回頭,想要招呼琴若一起跳車,卻看到琴若抱着自己剛脫下來的衣服發呆。
“琴若!你在幹什麽!快跟我一起……”
伸手去抓琴若,卻被琴若一把推開!
“小姐!那些黑衣人要殺的人是你!如果他們沒有抓到你,肯定不會罷休的。”琴若哭着跪在馬車裏朝衛月舞磕頭,“琴若自小入府伺候小姐,以後不能再在小姐身邊照顧,還請小姐保重!”
說完,她竟然一把将衛月舞推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