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铮看着青青,緩緩說道:“那個女人?在金國的時候,那個女人在我之前救了你和娘親。可惜......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青青雖然當時已經昏迷了,但是在回來之後,也聽鄭小環說過,關于這個契丹姑娘救了她們的事情。
青青掐完6铮,其實就有心疼加後悔了。現在又聽到6铮說起這個事情,青青頓時雙眼一紅,眼眶裏就含滿了淚水。
6铮剛才看到青青也懂得掐人了,那就說明青青也開朗了。本來6铮挺高興的,可是忽然之間,青青又回歸了那種羞羞怯怯,楚楚可憐的樣子。
6铮也是無奈,隻好慢慢開導,又哄了一陣,青青才好些了。
青青起身去瓷器店了,戰士們一直在往瓷器店搬東西。
這幾個店都關門很長時間了,需要添置一些常用的東西,也需要打掃衛生,那些東西都是鄭小環讓帶來的。
6铮自己在空蕩蕩的酒樓裏轉了一圈,從樓下到樓上,都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
當6铮從二樓窗戶往下面的瓷器店看的時候,6铮突然産生了一個想法。6铮想把瓷器店和雜貨店也都拆掉,把土地全都用在酒樓上。
三個店都推倒,從空地上重建一座酒樓,這可不是個小工程。同時要用到的銀子,也不會是一筆小數目。
但是6铮不怕這些,因爲他心中有很大的把握,可以賺到更多的銀子。
6铮來到樓下,準備去瓷器店和雜貨店去看看。結果剛剛下樓,就看到一樓大廳站着一個陌生男人。
這人身材也算高大,看樣子大概二十來歲的年紀,他身上背着一個木箱子,手裏還提着一個袋子。
這人看到6铮下樓,趕忙小跑幾步,來到6铮跟前。
他放下手裏的袋子,抱拳行禮道:“掌櫃您好,您家的酒樓是要開業了嗎?”
6铮很是好奇這人的來意,開口道:“是準備開業了,不過要先重建。”
這人眼睛骨碌碌一轉,面露笑容:“重建也沒關系,隻要您營業,就一定用的上在下的東西。您不妨先看看我的貨物,看您是否感興趣。”
說完話,這人趕緊把身上背着的木箱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把地上的袋子,也放了上來。
6铮聽了這人的話,又看到這人的舉動,心中帶驚訝的嘀咕道:不會吧,古代就已經有推銷員了?
這人手腳麻利的打開了木箱子,從裏面拿出一個大盤子、一個小碟子、一個瓷勺,一個酒碗。
拿出來後,這人快的說道:“掌櫃您請上眼,這是我家瓷窯産出的陶瓷餐具,個個質量上乘,做工嚴整,圖案精美!”
6铮走到桌子跟前,拿起最大的盤子,仔細端詳起來。
這人确實沒有亂說,這盤子的做工在這個時代來說,除了官窯的東西,應該算得上是質量和做工都非常上乘的瓷器了。
6铮又看了一下其他的幾樣東西,然後開口道:“這位兄台,你的東西是很好。但是你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旁邊的瓷器店了嗎?那也是我的店,你覺得我還需要買瓷器嗎?”
這人聽了6铮的話,卻是面不改色,又快說道:“掌櫃,這您就有所不知了。你們瓷器店進貨的渠道我都是知道的。無非就是瓷器張、趙家瓷窯,還有就是我李記瓷窯了!”
“其他兩家的瓷器,也都是不錯的。但是我家瓷器的質地要更加上乘,上色也是秘方,不會掉色且不易損壞,這才是我們的優勢!”
聽這人說完話,6铮對他的瓷器更不感興趣了。因爲6铮是對他這個人,開始有興趣了。
6铮心裏想着,這人了不得啊!在這個時代就開始做這種上門推銷的前舉動,而且在不貶低競争對手的前提下,還說出自己産品的優勢?
這是人才啊!大大的商業人才啊!遇到這種人才,怎麽可以輕易放過?
6铮微笑的看着這人,開口道:“剛才兄台說你是李記瓷窯的,那兄台可是貴姓李?不知該如何稱呼啊?”
這人鄭重抱拳道:“不敢當,在下姓李,名淩霄。”
6铮頓時一愣,心中暗道一聲:卧槽!這名字,夠牛氣啊。李淩霄?淩霄寶殿?厲害,真是厲害!
6铮也是雙手抱拳,說道:“在下6铮,能認識李大哥我非常榮幸。你這次燒出來的這批貨,我都要了!”
李淩霄一直氣定神閑波瀾不驚的态度,聽完6铮的話以後,頓時變得一都不淡定了。
李淩霄脫口道:“6兄弟,你說的話......可是當真?”
6铮哈哈一笑,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豈能信口雌黃?”
李淩霄驚訝過後,迅收斂情緒,又變得氣定神閑了。
李淩霄思考一下,開口道:“6兄弟,你都不問問價格,也不問問我有多少貨物,你就全要了?”
6铮邁步走到剛才擦過的桌子跟前,坐了下來:“李大哥,過來坐下慢慢談。”
李淩霄快步走來,在6铮對面坐了下來。他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等待6铮的回答。
6铮和李淩霄對視一會,開口道:“李大哥,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是有心與你結交,所以先拿出一些誠意。”
李淩霄表情微微一變,一閃即逝。要不是6铮眼神好捕捉的快,那轉瞬即逝的一絲面部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來。
李淩霄是在驚訝,他沒想到6铮說話居然如此直爽,直接毫不遮掩的直奔主題。
李淩霄雙手抱拳,再次行了一禮:“6兄弟,你能看得起我,那是我的福分。既然你如此直爽,那我也不矯情了。我家中确實急需用錢,所以我才......我才挨家酒樓兜售貨物。”
6铮頭,開口道:“那李大哥你就算賬吧,你的這批貨我全要了。算清楚了,你就先拿錢去救急,貨物随後給我送過來就行。反正我這裏要重建,也不急着用。”
李淩霄這下表情徹底變了,再也收不回去,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喜怒不形于色了。
而且李淩霄放在桌上的一隻手,明顯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