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王大富看着面前豐盛的飯菜,居然沒有一胃口。
王大富眯縫着小眼睛,對旁邊站着的王二虎說道:“這小子,絕對有所依仗。你立即去把他現在的情況,都摸清楚。”
王二虎抱拳施禮:“是,老爺。”
王二虎轉身,剛要出去,王大富又說話了:“那個武師爺,是個後患,你順便去解決掉。”
王二虎眼中的兇光一閃,頭,轉身走了。
王二虎走後,王大富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可是王大富卻對着空氣說道:“既然來了,就來一起吃飯吧。”
王大富話音剛落,隻見牆角櫃子邊上陰暗的角落裏,忽然無聲無息的走出一個黑色的人影。
這人影出來後,也不說話,也不過來吃飯,隻是站在那裏。
王大富擡起頭,看清楚對面的黑衣人之後,一直眯縫着的小眼睛,忽然一下子全睜開了。
王大富語氣忽然轉冷:“你是誰?白狐呢?”
黑衣人帶着面具,開口說話的聲音有些失真:“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這次你擅作主張,上面已經知道了。”
王大富臉上閃過一個奇怪的表情,小眼睛又眯縫了起來:“擅作主張?難道我事情辦的有纰漏嗎?”
黑衣人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隻見黑衣人手指輕輕一動,那張薄薄的紙片,就沿着一個奇怪的軌迹,落到了王大富的桌子上。
黑衣人扔完紙片,就開始緩緩後退,一邊退一邊說道:“上面說,這次這件事,你要是辦不好的話,你再見到的,就是血手。”
說完話,黑衣人已經徹底退進了櫃子邊上的角落裏,然後這黑衣人,好像和角落裏的黑暗融爲了一體,轉眼間消失不見了。
王大富用有些顫抖的手,拿起了桌上的紙。
仔細看清楚紙上的字以後,王大富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幹一樣,拿着紙的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王大富口中自言自語地喃喃道:“我果然......隻是一枚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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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府,鄭小環的房間。
6铮聽說自己的姑父居然是個大官,也是有小興奮,于是追問姑姑6繡娘。
可6繡娘卻是不肯說,隻說等6铮見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6铮雖然好奇,可也不好再問。既然姑姑不說,那就一定有不說的道理。
6铮離開了鄭小環的房間,留下姑姑和娘親說些私房話,叙叙舊。
青青居然一直在院子裏等着,現在已經凍得小臉通紅了。
6铮走到青青身邊,伸出大手,想要捧住青青的臉,幫她暖暖。
青青卻是趕忙後退一步,小聲道:“少爺......别......别讓人看到了。”
6铮心裏明白,青青這是害怕别人看到,影響到自己。青青現在的身份,畢竟是丫鬟。
家裏原本這些人看到,倒是無所謂。可現在姑姑來了,還有一個馬夫,一個随從。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但是一旦傳出去,那對6家的面子,是很大的影響。
6铮無奈的頭,說道:“青青,幫我燒壺水送來我房間,我渴了。”
青青低下頭,偷偷一笑,恭聲道:“是,少爺。”
說完話,青青扭動着小纖腰,歡快的去燒水了。
6铮掃視一眼院子,忽然,6铮的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神情。
以6铮敏銳的感知,除了王重陽那個級别的人以外,基本沒人能躲過。
6铮也是有些累了,之前就是一夜未眠,這又忙乎了一天,也沒消停一會。
6铮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脫掉鞋子,把自己丢在了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
就在6铮回屋以後,不多時,院子偏僻角落的一堆雜物之中,閃出一個黑色的身影。
這身影左右一看,确定沒有人以後,腳尖輕輕一,無聲無息地躍上屋頂,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這黑影不知道,其實,他已經被至少四個人現了。隻是,這四個人,都沒有來搭理他。
展昭從窗戶上,自己捅破的小洞前,移開了眼睛。
崔念奴輕輕的掩上,隻打開了一絲絲的窗戶縫。
6繡娘的老仆人,卻從一個牆角走了出來。還沒等看清楚他是怎麽動的,他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6铮躺在床上,嘴裏叨叨着:“這是想鬧事兒啊。”
6铮也确實累了,就在自己躺着都快睡着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6铮坐起身來,開口道:“進來吧,門沒插。”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可是進來的人,卻不是青青。
“大哥?你來了啊,快坐下。”6铮看到展昭來了,迅從床上起來,穿上鞋來到桌子跟前。
展昭坐下後,沒有立即說話,低着頭,好像在沉思什麽。
6铮呵呵一笑,說道:“大哥,你也現了,對吧?”
展昭頭,擡頭道:“嗯,那人不簡單,身手很好。不過,我來是有别的事情,要和你說。”
6铮道:“你說。”
展昭道:“你之前和我說過,你懂醫術,我是想托你幫我一個忙......”
6铮看展昭欲言又止,于是開口道:“大哥,你隻管說。隻要兄弟我能做到的,絕對幫你辦了。”
展昭歎了口氣,說道:“半年前,包大人忽然得了頭痛病。尋找了很多郎中大夫,吃了很多藥,都沒有用。”
“後來,皇上知道了,甚至都派了禦醫來診治。可惜......還是不見好轉。”
6铮眼神一亮,說道:“包大人?包拯嗎?”
展昭神色一正,認真道:“兄弟,不可如此直呼大人姓名。包大人對哥哥,有大恩情......”
6铮頓時一愣,這是自己次見到展昭,流露出如此正式的表情。
6铮頭,說道:“是小弟失禮了,哥哥莫怪。包大人頭痛病作的時候,是什麽情況?”
展昭回想了一下,慢慢道:“作的時間,沒有規律可尋,每次一痛起來,都是極痛苦的。而且持續的時間,比較長。”
6铮思考一下,說道:“這應該是用腦過度,導緻神經衰弱産生的神經血管性頭痛。”
展昭一直非常認真地,在聽6铮說話。可是6铮話說完了,展昭愣是一句都沒聽懂。
展昭瞪着眼睛,張大嘴吧,驚訝道;“啊?兄弟,你這是......哪家的醫道?!”